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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手术台,他还没回到办公室,在路上就被医生‘拦截’,“院长,3号床的病人执意要您去查房,说是您最专业,其实他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但是看到您才能安心。”医生跟在他身边轻声汇报。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沈逸是个大忙人,但他没有不耐烦。
“辛苦院长。”说完,医生便走了。
沈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又一名医生跟进来汇报工作,“院长,昨天五号床那个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
沈逸再次洗手,他听得很认真,尽管刚才在手术室站了四个小时。
“好的,你把患者资料放到我桌上,我一会儿就看。”
“好,谢谢您,那我先去忙了。”
沈逸洗完手坐回办公椅里,他先是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也去看了3号床那位刚动完手术的阿姨。
阿姨说看到他才安心,沈逸就留下来耐心地陪她聊了聊,给她鼓励。
再次回到办公室里,他喝了口茶,拿着手机打开微信,并没有看到景瑶发来的消息。
攒够了思念,他编辑几个字发送过去:你在干嘛?
简短四个字,代表的意思就是我想你了,思念满了,已溢出来了,非联系不可。
可是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依然没有等到她的回复。
难道手机不在身上?
或者睡着了?
就在沈逸想给莫景瑶打个电话的时候,又有一名医生进来汇报工作了,沈逸只好收起手机,他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状态。
耐心听着,分析着,给出好的建议与方案。
态度温和,为人和气,就像一道圣洁的光,总能给团队和患者一种心安的感觉。
莫家,楼上某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雅洁端着一碗燕窝进来了。
站在窗前思绪游离的女孩听闻脚步声,收了收思绪,缓缓转眸时,雅洁已经来到了她身后。
“伯母。”景瑶兴致不高,但依然很有礼貌。
“来,先把这碗燕窝喝了,补补身子。”雅洁是真的很担心她,拿她当亲生女儿疼。
莫景瑶能理解她的心情,以及她所有的做法。
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伯母,请把手机还给我。”她语气里带着点恳求,也带着点无可奈何。
“你先把这个喝了,乖。”雅洁目光中满是怜爱。
就这么迎着伯母的视线,莫景瑶最终双手接过了骨瓷碗,她特别听话地一口气喝完,然后转身放下了空碗,“伯母,现在可以把手机给我了吗?”
雅洁轻叹一口气,并没有这个想法。
似有沉重的心理压力,其实做为一个长辈,一个类似于养母的身份,雅洁内心也是很纠结的。
景瑶和沈医生这事,拿着轻不得重不得,毕竟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却胜似自己的女儿。
雅洁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失去,这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很折磨人,每天都活在对弟弟和弟妹的愧疚之中。
好不容易有个挽回的机会,她不想让悲剧重演。
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她也希望景瑶过平安稳定的生活,这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