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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敢贸然出手,因为他没有把握能一击杀死那青年,“少唐多俊颜,阿进可比天。”这是江湖众人对唐门子弟的夸赞,这个少年也许是唐少飞,也许是唐阿进,也许他就姓唐,仅仅如此就可让所有人正视,老头是个活了一百岁的老江湖,他当然知道,于是他转头对肖清道:“肖头领,小老儿虽然不是你请来的帮凶,可是我儿子却是的,你就看在他的份上也不至于让我落单吧?”
肖清笑道:“那是自然,老先生只要来了就是我的朋友,大家并肩子上吧。”
话音才落,只听轰一声巨响,客栈的门便被人整个冲倒,一群人大步而入,只见领头的是个又高又壮的光头大汉,一条刀疤从头顶斜斜而至下颚,显得凶悍无比,他双手各持一根长且粗的铁棍,棍身沾满了白灰,刚才冲门的就是他。
此人是肖清最得力的手下,叫彭力,不过他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气,肖清的手下全都寂寂无名,因为他知道做强盗最怕的就是人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这批人约有二三十个,看样子只是肖清的手下,黑衣少年冷笑一声,道:“喂,我可动手了。”说罢左手一扬,这次连银光都没有,可是却听到两声惨呼,肖清才冲进来的手下已倒在地下,眉心有血缓缓渗出,显见暗器极细。
肖清赞道:“好快的手,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快过这根笛子。”话音才落只见钟久双臂一振,抖落了身上披的锦衣,这时他早无病容,舒臂象陈巨石而去,众人都知道此人是当今江湖上极副盛名的刺客,可是陈巨石也是早已成名的大豪,或许比之老头还有些许不如,可是对这少年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要多练十几年的功力,钟久一上来便选他是否有些托大?果然他身形才展便又深深定住,而他的兵器绿玉箫还未掏出。
他为什么会突然停手?
因为在场所有内力已有火候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十分细微的笑声,就好像蚊子哼一般,钟久就是为此而停住的,因为他是个杀手,不是高手,高手在还是低手时习武的目的就是成为高手,或者还包涵有更高的理想,所以他们与人交手时一上来决不会全力以赴,因为他还要成为高手,他必须谨慎,可是杀手就不同了,他习武就是为了杀人,而钟久之所以年纪轻轻便成为名头极响的杀手更是因为他比一般杀手更加纯粹,他是成了杀手后才习的武,习的是杀手的武功,所以他一旦动手就象一枝射出的箭,不是钉入对手的体内就是被对手接住,拗断。绝没有第二次,可是想要次次都能顺利的钉入对方体内这当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如果想活得久就必须得有十足的把握。
刚才他没有,因为那声轻微的笑影响了他,或许并没有影响,可是即便小心过头了他也得住手,因为他觉得必须住手。
其实拼命也是有诀窍的,钟久虽然年轻,可是他很有天赋,于是就掌握了很多老刺客都没有掌握的这个诀窍。
不过他现在也很恼火,因为刚才的笑声中似乎有些讥诮的意思,就算不是笑他的,可终归也是影响到他了,钟久是个让许多人害怕的人,这种人自然脾气也会大些,于是他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和尚,和一个长相极为狐媚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立在屋外。
屋内所有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两人,和尚和女人,这是最普通的两种人,即便和尚老了些,女人漂亮些也都很正常,便是和尚和女人有一腿也非不可之事,可是这个时候,一个和尚和一个女人来到了这里,而且还笑眯眯的盯着屋里就比较奇怪了,也许和尚还嫌不够怪,于是道:“棒槌,你说那个小白脸为什么一出手,就对着陈石头去呢?”
这个极为妖媚的女人居然叫“棒槌”真不知她爹是怎么想的?钟久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称为“小白脸”,不过他声色未动,面上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棒槌的身材可一点都不像“棒槌”,而是象极了葫芦,该凸的地方绝不平,该平的地方绝不凸,身体上绝没有一块肉让别人觉得多余,五官相貌也没有一丝碍人眼睛。这样的女人绝对是赏心悦目的,于是在这本应该极为紧张的地方已有不少人开始不由自主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棒槌道:“我们女人那懂这些,和尚大哥,你说说看呢?”她显然很会卖弄风情,就是简单的说话动作却也不少,尤其是她的细腰,就像蛇尾一样微微动个不停,或许这在女人眼中没什么,可是却能勾起男人无限的想向,年纪越大,想的就越多。
和尚似乎知道,于是他干脆连一眼也不看她,道:“钟久虽然进来打下不小的名头,可终归还是太年轻了,性子未免也急躁了些,不过年轻人想出名,也不为怪。”和尚说的正是钟久想的,那联想到之前和尚的讥笑声,现在可以肯定是送给钟久的,不过这个看来很骄傲也很冷酷的青年忽然变得沉着起来,他哼了一声,就再无下文了。
棒槌眯着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望着钟久,笑道:“看来你不相信他能杀了这块石头,不过我可看好他。”和尚叹了口气摇头道:“模样长的讨人喜欢就是好,错了也有人说对。”
棒槌听罢咯咯娇笑起来,就像笼烟芍药般,虽然艳丽无比,却透着一股妖气,她凑到和尚耳畔道:“怎么,看我夸别人你生气了?”虽然是凑在和尚耳边说话,可是嗓门并不小,刚好可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和尚苦笑着合十道:“啊弥托佛,我佛慈悲,和尚虽是和尚,可和尚也是人,望我佛能体谅和尚的难处。”棒槌听了他这番奇怪的祷告后,更是忍不住捂住嘴,吃吃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