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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孜闻言顿时沉默了。
燕飞看着他,试探着问道:“那些美人……”
谢怀孜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燕飞啊。”
燕飞躬身抱拳:“属下在。”
谢怀孜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他:“本公子三个月前,干成了哪些大事来着?”
燕飞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吞吞吐吐的低声道:“一,是将当年真相告知了宁王,为将来江南自治做了铺垫。二,是助宁姑娘假死,让宁王尝到了痛失挚爱之人的痛苦。三,是成功将席应送到了宁王身边,为将来谋取兵权做准备。”
谢怀孜闻言轻笑了一声:“是啊,本公子完成了三件大事。”
燕飞闻言没敢吱声,因为他知道,自家主子肯定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谢怀孜忽的收了面上的笑,冷哼一声道:“可你看看,本公子告知真相之后,齐澈都做了什么?!税收税收没有减免,就连军饷都要赖账!最可气的是,本公子要的江南自治,可他倒好,汝宁府旱灾,还要本公子出银子!”
“谢家当初之所以会败,完全是因为,没有他们齐家人不要脸吧?!”
燕飞闻言连忙宽慰他道:“宁姑娘的事儿,爷也成功了的。”
“呵!”
谢怀孜冷笑:“是啊,本公子确实成功了,但也就成功了那么一会儿!当他们主动将池奚宁的尸身丢下的时候,本公子就知道,这事儿要黄!”
“黄了么?没有吧?”燕飞挠了挠头:“他们不是一个娶了牌位,一个独自拜堂,弄得挺凄惨的吗?”
“呵!他们凄惨?!”
谢怀孜指了指自己:“惨的是本公子好么?!那些女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就只会吃白饭!本公子还需要花银子养着!最可气的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给本公子送女人而不是旁的么?!”
燕飞摇了摇头:“宁姑娘不是说,为了两派联姻?”
“联姻只是一方面。”谢怀孜冷哼一声:“他们那小鸡肚肠,生怕池奚宁在我身边,我将人给骗了,所以送了一堆女人过来,如此一来,我与池奚宁就绝无可能!”
燕飞完全不懂:“可主子与宁姑娘本来就没可能啊!”
谢怀孜:……
他伸手抚了额:“换个会说话的过来!”
公子嫌弃他不会说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燕飞闻言半点都没带意外的,只是问道:“那席应怎么办?还有那些女子该怎么处置?要送回去么?”
“送回去!”谢怀孜冷声道:“凭什么他们送本公子就得收?至于席应,本公子若是为了他将人留下,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是本公子的人?”
燕飞闻言眨了眨眼:“可属下觉得,齐国皇帝既然派他来送,应该已经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谢怀孜轻哼了一声:“只要咱们不承认就行,再者,他既然已经暴露,那就干脆由暗转明!我倒要看看,齐澈和齐皓,要拿我们谢家的人怎么办!”
燕飞闻言抱拳:“是!”
说完当即转身要去处理,谢怀孜却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燕飞停了脚步:“主子还有何吩咐?”
谢怀孜开口道:“将那些女子送走之前,把池文莲给找出来,几个月过去了,她的头发应该长了不少,将她头发剃了,顺道烫伤戒疤,再将人给送回去,让席应同齐澈说,堂堂一国帝王,当言出必行,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燕飞闻言笑了笑,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如今已是夏末,渡口上的风尤为的大。
一众贵女们挤在甲板上,朝着前方翘首以盼。
她们之中,嫡女寥寥无几,多半都是庶女,身份虽然不同却都是自愿来这儿的,因为自家老爹曾与她们促膝长谈,告知她们,此次来金陵不仅仅是要嫁人那般简单,她们身上还肩负着维持齐国稳定繁荣,避免齐国陷入内战的重任。
虽然她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一向高高在上又稳重的父亲,郑重的拜托她们,还同她们行了君子礼,顿时就让她们有了一种使命感。
更重要的是,老爹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她们要嫁的那个谢怀孜看似只是江南富商,可江浙一带都归他管辖,而且,他将会是未来齐国第一个异姓王,世袭且不降爵的那种。
她们确实是大官之女,可也是庶女,大齐只有一个王爷,还娶了牌位,依着她们的身份,留在京城最多也只是配个小吏,亦或是旁的庶子,倒不如博上一搏。
再者,父亲说了,若是她们并未被选上,依旧可以回到京城,府上也会为她们备上丰厚的嫁妆,将她们好生出嫁。
至于那些嫡女,所想也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她们更添了几分底气。
一行人中,池文莲与她们格格不入。
她戴着假发,一个人站在一处,身边带着个丫鬟。
瞧着那些女子翘首以盼的模样,池文莲轻蔑的哼了哼:“不过是来凑数的罢了,一副期待的模样给谁看?!”
众女子听得这话,一个个都翻了白眼,这一路上池文莲不知炫耀过多少回所谓谢公子的信物,还有那一堆什么与谢公子已有婚约的话。
若是谢公子当真与她有婚约,当真有意要迎娶她,她又怎么会同她们在一处被送过来?!
有女子忍不住道:“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怕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就是,谢公子若真是要娶她,那还有咱们什么事儿?”
“也不知道哪里得了失心疯,整日里说些胡话!”
池文莲见她们不信,顿时就急了,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来道:“这便是信物!待我见着了谢公子,定让他将你们打发了!”
听得这话,众女子齐齐冷哼了一声。
池文莲还要再说什么,一旁的丫鬟连忙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低低道了一声:“小姐,谢公子的人应该快到了。”
池文莲闻言收了玉佩,轻哼一声道:“我不同你们一般计较!”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底,她也知道自己所谓的婚约是池家骗来的,只不过因着她被剃了发,又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心思有些扭曲了。
只恨不得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让这些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好让她找回一些虚荣心,还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