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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直说了。”
小海子低叹了一声,沉声道:“王爷今儿个心情很是不好,今早从宫中出来之后,便没有用过饭,就连吩咐也是极少。算下来,已经整整七八个时辰了。”
听得这话,池奚宁顿时皱了眉:“将近八个时辰,主子粒米未进?”
小海子点了点头:“主子从宫中出来之后,便直接就回了王府,所有的事务都送到了书房,我劝过好多次,爷都只是摆了摆手,实在无法,只能来麻烦宁姑娘了”
池奚宁没有问,齐皓不说话不吃饭,为何要来寻她。
能够成为齐皓心腹,陪着他渡过那么多艰辛的,除了要足够忠心之外,还需要足够聪明。
更何况,他们陪着齐皓的时间,比她还要久,不说是齐皓肚子里的蛔虫,对齐皓也是足够了解。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实在没有必要演什么聊斋。
池奚宁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我去试着劝劝,但主子不一定会听我的。”
小海子闻言顿时笑了:“宁姑娘只要愿意去劝就成,更何况,小海子相信,只要宁姑娘用心,就没有办不到的。”
不得不说,小海子实在是太会给人戴高帽了,池奚宁轻叹了口气:“走吧。”
书房内灯火通明,书房外席墨抱着剑站着,瞧见池奚宁过来,二话不说,抬手为她轻轻推开了房门。
能够获得席墨亲手开门待遇的,整个宁王府估计也就只有她和齐皓了。
池奚宁犹豫了一会儿,抬脚进了屋。
书桌后,齐皓仍在忙碌,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抬头。
他是宁王,是他当今陛下唯一的弟弟,也是双胞弟弟,国事最少有三分之一是由他来处理。
他是忙,但绝对没有如今日这般,忙到废寝忘食,一整天都不用饭,也鲜少开口地步。
池奚宁看了他一会儿,抬脚上前,拿起墨块,滴了几滴水为他研墨。
齐皓伸手拿笔沾墨,忽然看到了一双白皙如凝脂、纤纤如嫩荑的手。
他愣了愣,抬眸看向池奚宁,皱眉冷声道:“还不到你当值的时候,下去!”
池奚宁没动,她只是站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研着墨。
齐皓的脸色顿时就更冷了:“席宁,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罚你?!”
池奚宁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道:“那就罚呗,大不了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反正伤总会好的,不仅有银子拿,还不用干活,挺好的。”
齐皓闻言顿时气结:“你!”
“好了好了,别气了。”
池奚宁跟哄小孩似的道:“气多了对身子不好,本来今天就挨骂了,再跟属下置气,当真得要气出病来。俗话说的好,莫生气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
齐皓的脸色顿时更黑了,可他却有些悲哀的发现,他好像真的压根儿拿她没有办法,这家伙根本就不怕他,吓她根本无用,反而只会把自己气个半死!
他冷哼了一声道:“谁跟你说本王今日挨骂了?”
“不是挨骂,还能是什么?”
池奚宁撇了撇嘴:“小海子说,爷今日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府中,不仅饭没吃,就连吩咐也极少。这世间能让爷如此憋屈的,也就只有圣上了。”
齐皓冷哼了一声:“多嘴的奴才!”
“小海子只是陈述事实。”池奚宁看着他道:“也不是什么秘密,随便问一个下人就知道了,谈不上多嘴。”
齐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池奚宁放下墨条,直接拿起一旁他的帕子擦了擦手。
齐皓见状顿时皱了眉,正要开口,池奚宁却先一步道:“圣上今日训斥主子要替属下为质的事情了?”
齐皓闻言一愣,黑眸微动,冷声道:“不是。”
看着他的模样,池奚宁叹了口气:“圣上与主子乃是双生子,又一起经历过种种磨难,感情非比寻常。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主子需要,圣上都愿意将龙椅分您一半。在您和陛下心中,你们彼此才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听得这话,齐皓眼神微动,他看了一眼池奚宁,又连忙避开她专注看着他的目光,轻哼了一声道:“你知道的倒挺多。”
池奚宁耸了耸肩:“太过聪明了,我也没办法!”
齐皓差点被她这话给气笑了,直接冷哼一声,继续看起奏章来。
看着他一副不想理她模样,池奚宁接着道:“在陛下心中,没有什么事儿比主子您的安危更重要,放跑一个前朝皇室后裔,在陛下看来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真正能让陛下动怒的,也就只有您不顾安危,要替我为质的事情了。”
听得这话,齐皓拿着奏章的手一顿,微微侧了侧脸,没有回答。
池奚宁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所以主子有什么好气的呢?陛下是因为在乎您,才会训斥,换了旁人陛下才不会管呢!还是说……”
她顿了顿,忽然凑到他面前,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主子您后悔了?”
看着近在咫尺娇媚容颜,齐皓微微一愣,而后连忙身子后仰,皱眉训斥道:“放肆!谁允你这般大胆的?!”
“是主子你呀!”
池奚宁朝他笑了笑,重新站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主子,属下真的,这么不值得您救么?”
齐皓闻言皱眉,终于转眸看她,斥声道:“胡说些什么?!”
“属下没有胡说。”池奚宁轻哼了一声,嘟了嘴倔强的看着他:“主子如果不是后悔了,这两日又怎么会不想见到属下?”
看着她赌气的模样,齐皓沉默了一会儿,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奏章,淡淡道:“本王做的事,从不后悔,你不必胡思乱想。”
“主子就是后悔了!”
池奚宁气呼呼的道:“就算是养只阿猫阿狗,养了八年也是有感情的,情急之下您想救属下又怎么了?不行么?!”
不是不行,但他不应该情急之下,居然以身涉险。
齐皓侧了侧身,显然不愿意多谈,冷声道:“出去!”
“我不!”池奚宁恶从胆边生,一把从他手里扯掉奏章,随手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