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这……这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样?某人不知廉耻,对硕哥投怀送抱呗!”
“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啊!看起来挺乖巧的,想不到这么豪放……”
以罗雨诗为首的几个女生,一脸愤恨地盯着叶棉棉。
叶棉棉被此情此景吓呆了,耳朵贴着胸膛传来如雷般的心跳声,把周遭的一切都掩盖了过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还不快起来!你想趴在硕哥怀里到什么时候?不知羞耻!”罗雨诗大声嘶吼。
叶棉棉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连忙手忙脚乱地从陆迟硕身上爬了起来。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她转过头,撞入一双漆黑如暗夜的眼眸,里面蕴含着浓如墨色的情绪,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棉棉的脸“轰”地红了,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刚刚竟然……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扑在了他怀里!他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故意引起他注意!故意投怀送抱!这下子真是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叶棉棉急得快哭了,眼眸泛起了水汽,看起来十分可怜无助。
罗雨诗气得不打一处来,“主动投怀送抱的是你,怎么搞得好像硕哥欺负了你一样!装可怜给谁看!难道这样就可以掩盖你不要脸的事实?!”
“不是的!我没有……我……我是看到足球快砸过来,才把陆同学推开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叶棉棉看见同学们误会越来越大了,急得直掉眼泪,她慌张地解释,到最后鼓起勇气直视陆迟硕的眼睛,试图取得他的信任。
她最怕就是他误会了。
“足球在你扑倒硕哥之后很久才砸过来!你骗谁呢!”
看见罗雨诗不依不饶的,谢小晚气道:“什么很久?棉棉推开陆同学下一秒,球就砸过来了!我亲眼看到的!”
“她是推吗?分明就是扑啊!投怀送抱的扑!”
“对!肯定是故意的!不要脸!”
“你们胡说!棉棉才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呜呜,相信我……”刚刚她是想推开陆迟硕的,但是焦急起来惯性太大收不住,最后就变成扑倒了,她明明是在做好事,怎么这么倒霉!叶棉棉越想越委屈,眼泪“嗒嗒”地往下掉。
“哭什么哭!”
“得了便宜还卖乖!”
“够了!闭嘴!”陆迟硕怒吼,额角暴起了青筋。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叶棉棉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眼眸湿漉漉的,像染了一层雾气,只是哭得狠了,忍不住打了个嗝。
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清晰可闻,叶棉棉急得捂住了嘴巴。
陆迟硕低声笑了笑,看着她像小白兔似的红眼睛说道:“我相信你。”
叶棉棉小嘴微张,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吃惊。他……相信她?
陆迟硕站了起来,朝叶棉棉伸出手。
四周一阵哗然,罗雨诗更是妒忌地死死咬着嘴唇。
叶棉棉怯怯地看了陆迟硕一眼,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握起他的手,而是挣扎着自己站起来。
谢小晚连忙过来掺扶。
陆迟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悠悠地收回了手,插进了裤袋。
操场角落,谢小晚递来一瓶水。
“谢谢。”叶棉棉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
“棉棉,你太厉害了!换了是我,即使发现球砸过来,也不敢提醒大魔王,更别说是推开他了!”
“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叶棉棉喃喃道。当足球真的如同梦境那样砸过来时,她就明白原来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她的梦能预见陆迟硕的未来!这种事情以后肯定还会发生,但是她再也不敢亲自阻止了!
“什么?”
叶棉棉摇了摇头。
谢小晚也没追问,而是疑惑道:“不过好奇怪啊,之前有女生故意摔倒大魔王怀里,都被他推开,还被骂哭了,他这次居然没骂你……他对你真温柔!不过你要小心罗雨诗,她专门欺负接近大魔王的女生……”
大魔王对她温柔吗?叶棉棉苦笑,想到刚才他看着她时那眼神,里面蕴含着浓如墨色的情绪,神秘而危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回到课室后,叶棉棉偷偷看了看陆迟硕的神色,只见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认真地听课。
虽然他说相信她,但叶棉棉觉得,还是再解释一下比较好,她悄悄扯了扯他腰侧的衣服,小声道:“陆同学……”
陆迟硕停下笔,视线落在了她脸上,挑了挑眉。
“那个……”叶棉棉慌乱地别过头,声如蚊吶,“我刚才真的是看到有球砸过来,才……”
“才怎样?”陆迟硕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叶棉棉的脸瞬间红了,呐呐道:“总之……这只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吗?”陆迟硕勾了勾嘴角,突然侧身靠近,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次不是故意,那上次呢?”
上次?上次她和他一起摔倒在马路边……这怎么看,都像是她故意靠近的,而假如这次足球没有砸过来,那么……叶棉棉急得眼眶都红了。
陆迟硕看见小姑娘急得快掉眼泪,也不再逗她了,而是认真说道:“谢了!”
“嗯?”叶棉棉呆呆地看着他,像一只发愣的小白兔。
陆迟硕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却不由自主地在笔记本上画下了一只小白兔。
长长的耳朵,圆溜溜呆萌萌的眼睛,小嘴微张,像极了小姑娘。
罗雨诗一直悄悄地盯着两人,看见他们居然这么亲昵,握着笔的手不禁泄愤地扎破了书本。
-
第一节晚修下课,叶棉棉刚走进洗手间,身后却传来尖细的声音:“去!去!不准进来!”
她刚想转身看看怎么回事,突然后背被大力推了一把,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罗雨诗走了过来,狠狠拉扯着叶棉棉的头发,阴恻恻威胁:“哼!这只是一点教训,我警告你,以后离硕哥远点!否则,下次就不只是摔倒那么简单了!”
膝盖和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叶棉棉忍不住冒泪,长长的睫毛湿成一片,看起来楚楚可怜。
罗雨诗见此更生气了,尖声道:“硕哥不在,你装可怜给谁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一个暴发户,也敢勾引硕哥?如果不是他家买了你家那破木工厂,你还在山沟沟里吃土呢!”
陆迟硕家买了木工厂?叶棉棉怔住了。
“少在这里装作不知道!你不是看见硕哥有钱,才缠着他吗?也不找镜子照照,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土包子……”罗雨诗骂骂咧咧说了一堆狠话。
而叶棉棉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爷爷留下的木工厂,是被陆迟硕家买走的……
课室。
萧禹舟摸着下巴,围着陆迟硕转了一圈又一圈,啧啧有声。
陆迟硕皱了皱眉,放下书本,冷着脸骂:“找揍?”
“想不到我硕哥宝刀未老啊!又惹得女生大打出手!”
“说人话!”
“刚刚我看到罗雨诗把你的小同桌关进了洗手间,也不知道谁打赢……哎,硕哥,你去哪?”
陆迟硕风一样冲出了教室,走到半路迎面碰上了罗雨诗一行人。
“硕哥!”罗雨诗正欣喜地打招呼,突然被他大力地抓住了衣领,耳边传来他愤怒的咆哮,“棉棉呢!”
“硕哥,你在说什么?”
陆迟硕气红了眼眶,狠戾地盯着罗雨诗,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你再欺负棉棉,陈宝康就是你的下场!”说完,一把推开她,朝洗手间走去。
陈宝康是上次被他揍到现在还下不了床的新生。罗雨诗脸色发白,嘴唇害怕得颤抖起来,腿软得站不稳了。
“诗姐!”
“诗姐,现在怎么办!”
“硕哥怎么会为那个土包子出头!他以前不是不会管这些事吗……”
女洗手间一眼望去空无一人,周边的楼梯走廊也没有小白兔的身影,陆迟硕焦急地寻觅,逢人便问。
一个女生说道:“我看到她往那边走了。”
植物园角落,隐约传来抽噎的哭泣声。
陆迟硕顺着哭声找过来,只见角落里,一个小身影正蜷缩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快步走过去,唤道:“小白兔?”
叶棉棉从膝盖间抬起头,泪眼朦胧间发现来人正是陆迟硕,心情更复杂了。
她爷爷是个木雕大家,获得过国家很多奖项,无奈大伯和父亲都没有继承这门手艺。爷爷去世后,留下了一家木工厂和几家店铺。父亲继承了木工厂,但不擅经营,面临破产。后来有一天,有个大集团看中了木工厂,想在那里建度假村,父亲为了她能到大城市上学,就把木工厂卖了,那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从小爷爷就教她木雕技艺,她答应过爷爷,要把木工厂发扬光大……
而买家,居然就是陆家!
叶棉棉知道自己不应该埋怨陆迟硕,毕竟买卖是双方自愿的,而他肯定也不知情,但她就是不想再理睬他,尤其是刚刚因为他,她还被欺负了……
叶棉棉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转身就走,无奈膝盖的伤口疼得她站不稳。
“你受伤了?”陆迟硕连忙扶着她,看见她的膝盖正冒着血,不由分说就要把她抱起来。
“你放开!”叶棉棉凶道,但哭后嗓子沙哑,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毫无气势。
“你要去看校医!是我抱你去,还是你自己上来?”陆迟硕冷声道,不容抗拒。
叶棉棉看着他宽阔厚实的后背,抿了抿嘴。
陆迟硕作势就要站起来。
叶棉棉吓得连忙上前圈住了他的脖子,迟疑了一下,慢慢趴了下来,但身子一直紧崩着,不敢贴近他的背。
陆迟硕双手一揽,站起来时还用力提了提,使她靠得更近,嘴里嘀咕道:“抓紧点,也不怕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