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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硕紧绷着唇角,沉着脸回了家。
此时陆爷爷陆奶奶正在看新闻,“本台报道,前日在本市凤凰路发生一起严重车祸,驾驶员涉嫌酒驾横冲马路,所幸未造成路人伤亡,据悉,驾驶员已于今天抢救无效身亡……”
看到孙子回来,陆奶奶连忙离座位走过来帮他取下书包,“哎哟,乖孙你回来啦!”
“爷爷、奶奶。”
“唉!乖孙,你外出要小心啊!你今年十八岁了,得注意。你看,前段时间凤凰路就发生一起车祸……不行,我要叮嘱司机送你上学时要小心……”陆奶奶又开始絮絮叨叨。
陆迟硕皱眉,不耐烦地瞟了电视机一眼,此时播放画面里一辆红色汽车撞得严重变形,周遭热烈绽放的凤凰花、橙白相间的斑马线,让他想起和小白兔初见时,她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情形。而今天她却刻意疏远他。
陆迟硕越发烦躁,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哼!他决定再也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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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棉棉低着头,怯怯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她在想,一会儿陆同学又朝自己“打招呼”时,她该怎么回应。
然而,意料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陆同学仿佛未曾发现她一样。
叶棉棉心里奇怪,以往每次来到课室,他要么朝自己扬起大大的笑容,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朗声说“小白兔,早上好。”要么皱眉盯着自己说“叶同学,你今天来晚了。”
直把她唬得心惊担颤的。然而今天他怎么这么反常?
叶棉棉偷偷地朝陆迟硕看了一眼,只见他正埋头背着英语单词,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然而她却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大魔王又怎么了?
叶棉棉小心翼翼地放好书包,掏出课本、文具……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最后,悄悄地把椅子往外挪了挪,离大魔王远点。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理小白兔,但是陆迟硕还是忍不住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她怯怯的视线,和故意把椅子挪远的行为,他不由得嗤笑,心里的火又蹭蹭往外冒,这小白兔胆子这么小,竟然敢故意躲着他!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
萧禹舟一溜烟跑了过来,邀功似的一脸得意,“硕哥,饭堂走起啊!我刚刚约了我同桌!”
说完,朝着叶棉棉挤眉弄眼。
陆迟硕斯条慢理地合上书本,冷着脸站了起来,“吃什么饭堂?哥带你去下馆子!就点你最爱吃的炸猪排!”
说完,一把拖着萧禹舟往外走。
“唉?硕哥,这什么情况?不是你让我约同桌一起去饭堂,好和叶同学……”萧禹舟疑惑地嚷道。
“闭嘴!”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谢小晚一脸不满,气呼呼道:“这大傻什么意思?刚刚突然说想和我一起去饭堂吃饭,我勉为其难答应了,他现在竟然放我鸽子!”
叶棉棉却隐约听到萧禹舟的话,直觉这是陆同学不想和谢小晚,或者说是,不想和她一起吃饭。
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还没等叶棉棉理清头绪,便被谢小晚挽住了手臂。
“走!棉棉,我们和班长坐一桌!”
吃饱喝足后,萧禹舟摸着鼓鼓的肚子朝课室走去,“啧啧,今天的猪排炸得真香……对了!硕哥你怎么改了主意,不想和叶同学一起去饭堂了?你不知道兄弟我为了帮你追叶同学,牺牲了……”
“艹!谁说哥要追小白兔了!”陆迟硕恼羞成怒。
萧禹舟摸着下巴打量他,“不是吗?啧啧,男人真善变!”
“找揍是不是?”陆迟硕扬起拳头。
“别激动……不是就不是嘛……”萧禹舟连忙后退几步,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几人,连忙道,“唉,那不是叶同学吗……”
陆迟硕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小白兔和李东辰有说有笑地并排走着,显然是一起从饭堂出来的。
至于小白兔和李东辰中间的谢小晚,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在他看来,小白兔就是和班长一起吃午饭,一起说笑!
陆迟硕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他冷哼一声,视若无人地朝课室快步走去。
“唉,硕哥!”萧禹舟连忙追了上去,经过叶棉棉几人前面时,还挥了挥手,“你们好。”
“哼!”谢小晚把头一扭,嘀咕道,“这大傻真是傻!”
叶棉棉则看着陆迟硕高大挺拔的背影,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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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陆迟硕都恍若当叶棉棉不存在,浑身散发的气场越发冷冽了。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谢小晚也察觉到不对劲。
周三劳动课全员搞卫生时,她悄声问道:“棉棉,你和大魔王咋回事?以往他不是最喜欢往你跟前凑的嘛?这几天他怎么像是不认识你一样?你惹他生气了?”
叶棉棉悄悄瞄了不远处的陆迟硕一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认真寻思过,除了几天前拒绝过他送她回家的好意,别的她也没敢招惹他啊!
谢小晚看见叶棉棉低垂着眼眸,眼眶红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不由得拉起的手,连声安慰:“别管他了,大魔王的脾气就是阴晴不定的,你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惹到他,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嗯。”叶棉棉吸了吸鼻子,“上次我拒绝陆同学送我回家,他总不能就因为这事生气的,他不会这么小气……吧?”
一直在佯装擦玻璃窗,实则竖起了耳朵悄悄观察这边动静的陆迟硕闻言,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动了几下,他握紧手指,努力控制住想把抹布扔出去的冲动。
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一句话:他不会这么小气…吧……他不会这么小气……吧
这小白兔!怎么可以用柔弱娇怯的语气说着这么气人的话!
哥就是小气怎么了!
陆迟硕忍不住瞪了叶棉棉一眼,却见一个长得很丑经常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的女同学朝小白兔脚边泼水。
叶棉棉正在和谢小晚说着话,突然感觉小腿一凉,低头一看,只见黑污污的脏水正沿着自己的小腿往下漫延,瞬间把鞋袜都弄湿了。
“哎呀!不好意思!”罗雨诗嘴上道歉,神情却十分嚣张,一双吊梢眼斜瞥着叶棉棉,眼眸里都是不屑。
她已经观察好几天了,最近硕哥对这土包子爱理不理的,以前有他护着,她不敢动手,现在硕哥才不会为这土包子出头!
看见陆迟硕果然没理会这边的动静,罗雨诗越发得意了。她就说嘛!硕哥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土包子!他就是没见过暴发户贪新鲜罢了!
“你就是故意的!你……”谢小晚满脸通红,指着罗雨诗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
“啧,我又不是泼着你了,你逞什么能,对吧,叶同学?”罗雨诗挑衅地朝叶棉棉抬起下巴。
叶棉棉抿了抿嘴,眼眶红了起来,低着头没说话。
罗雨诗还想继续挑衅,却见陆迟硕提着水桶朝自己走来,耳边传来他低沉隐怒的声音“借过”,尔后便见他桶里的脏水直直地朝自己的鞋子倾注而下!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在替土包子报仇!
罗雨诗心里满是屈辱,她狠狠地瞪了叶棉棉一眼,转身便跑。
“哈哈哈!”谢小晚捧腹大笑,“活该!罗雨诗真是活该!你看她刚刚那神色,哈哈哈……大魔王这水倒得好!他这是故意替你出气呢……”
是吗?他真的是故意替自己出气吗?
叶棉棉垂眸看向自己濡湿的鞋袜,心里滋味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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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时,叶棉棉频频朝陆迟硕看去,欲言又止,她想向他表示感谢,张了张嘴,但看及他疏离的姿态,话便说不出口了。
陆迟硕察觉到她的视线,却故意不回应。
这小白兔真是笨死了!被人欺负都不敢反抗!哥才不是为了替她出气!而是看不惯罗雨诗那个丑八怪而已!谁让她整天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辣眼睛!
话说回来,这小白兔胆小到连感谢的话都不敢说,却竟然敢故意躲着他!
陆迟硕越想越气,晚自习结束后,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家的车,扬长而去。
叶棉棉看着迈巴赫留下的尾气,不知怎地,总觉得像陆同学生闷气时头顶冒的气。
虽然她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当晚,完成作业后,叶棉棉写起了日记:陆同学,想了想,把这几个字划掉,转而写道:大魔王生气好可怕!
又想起他泼了罗雨诗一身水,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替她出气的,但她还是很感谢他,于是又郑重写道:大魔王,其实挺助人为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