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因着昨日下了雨,今日的天气凉快了不少,骑着小电驴在路上,风都是凉爽的。
只是江皋十分拘束,“要不,慢点?”
“快吗?”温欢随口问。
一心只想快点抵达菜市场。
江皋没坐过这种小电驴,也说不上快,就是感觉每次转弯的时候他都要跌下去的样子。
但他面上却不显,语调尽量平缓,“还好。”
“你如果觉得快,你抓紧我就好了,就腰上的衣服,你抓住。”
温欢想着以前她坐爸爸的摩托车的时候,就是抓住他衣服的,那样就不怕了。
所以想着江皋抓住她衣服,应该也是不怕的。
腰上如同所料的多了力道,只是在拐弯的时候,突然有什么环上了她的腰,然后紧紧箍住。
有温热从身后传来,透过她衣服的布料直击她的皮肤。
他……他抱她了?
温欢差点手没捏稳,心跳快得跟前面树叶被吹动的频率般,怦怦,连她自己都压不住。
温欢的脸,不用预料的红了。
像夏日里小酌了一杯微醺的蜜桃酒,上头却又倔强的否认自己醉了。
就像现在,温欢并不认为她的脸红了,那只是夏日的热气蒸腾着她的脸,不可抗拒的留下了痕迹。
她很难说这种红,是因为后面少年突如其来的拥抱。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现在的江皋跟她的家人一样,所以就算是脸红,也不该因为是江皋。
温欢尽量保持镇定,“其实……也没必要抱……”
“我怕。”
“啊?”
江皋把手更收紧了些,无声的回答。
温欢笑了,像夏日绽开的小花明媚阳光。
“原来你也有怕的啊。”
“对啊。”江皋的声音轻而缓,他很愿意附和她。
虽然,他其实并不怕。
“那你就抓紧我吧。”
温欢倒是少了些她从家里出来时的怒气。
只是想着待会儿要去菜市跟人理论,她又严肃了下神情。
人善被人欺,所以,她只要显得不那么良善,别人自然也不敢欺负她了。
温欢带着江皋去菜市的时候,特意问了其他家的肉价,纯瘦肉25一斤,所以江皋就是纯纯的大冤种。
江皋被她那么一看,不自觉的摸了摸鼻梁,眼神看天。
温欢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竟然相信一个大少爷会买菜,她还不如相信自己会飞呢。
温欢让某位大少爷领着自己去了他买肉的摊铺,摊铺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壮归壮,但丝毫不遮掩他小眼睛里透出来的精明。
“买什么?”大汉拿着一大块还没切割的猪肉在摊上一甩。
原本还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温欢顿时被吓了一颤。
但小姑娘长相弱归弱,气势却是卯了出来。
她伸手拿过江皋手里的肉丢在摊前,“老板,这肉听说你卖给我朋友30一斤?”
“是啊,怎么?都是这个价!”大汉一听她是来找茬了,就有些不耐烦了。
宰肉的刀磕在砧板上的声都大了不少。
“其他地方都卖25,你……给按市价来!”
大汉扬起个宰猪刀冲着温欢就是一阵不耐烦,“滚滚滚,都是这个价,你爱要不要!”
这泼蛮的性子把温欢给看呆了。
温欢顺手把刚刚跟其他摊贩录音的价格放了出来,“别人都是25,你凭什么卖这么贵?”
大汉一听那录音来气了,横着一墩肉就走了出来。
夏日热。这些卖猪肉的摊贩都是只挂一个围腰在脖颈上的,此时横肉翻翻的走过来,倒让温欢有些不知道往哪看,气势顿时弱了不少。
那大汉瞪着她,当着她的面把肉给扔她怀里了,“滚!要不然老子打你丫的!”
他说着手就威逼似地要打温欢脸上了。
温欢也犟着,心想着,他只要敢打下来,她就敢躺地上看车!
只是那巴掌还没落她身上,她就被人给拽到了身后。
江皋的眼皮轻掀,“肉是我买的,价格是你喊的,比其他地方贵。有录音有证据。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十五条,经营者提供商品有欺诈行为的,应当按照消费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收到的损失,若不足500,按500元算。您是打算按照正常市价来?还是打算我现在就打12315?”
“老子怕你打啊!”那大汉发起狠来,都不管不顾只想打人了。
江皋握住他的手,紧紧桎梏,靠近他道:“如果你不想你摊子没有了的话,最好就应了,否则,老子保证明天这就换个姓。穿山豹也是和气太久了。”
那大汉本是不在意他上一句话的,听到穿山甲三个字颤了颤。
早些年□□除恶还没这么严格的时候,穿山豹可是这一带的地头蛇,现在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房地产大老板了。
虽然不黑吃黑了,但难保人家白吃黑。
大汉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了,他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人跟穿山豹是什么关系,但他敢搬,又见他的确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大汉的气势弱了不少。
温欢没听见江皋给他说什么,只是那大汉最后乖乖的把钱退给她们了。
回去的路上温欢忍不住问:“背法条这么有用的吗?不是他们都说律师不用背法条吗?你为啥会背。”
“脑子好。”
温欢:“啥?”
江皋瞥了她一眼,“没啥。”
温欢:“……死傲娇!”
江皋没忍住捏了她的脸。
温欢不满嘟囔,“还不是你不知道还价。”
“没必要。”
“??五块,五块钱,什么叫没必要?”温欢炸了,她捡一晚上瓶子也才28,这五块,什么没必要了。
江皋很无奈,他做梦也没想到,学法竟然是为了争5块钱。
但看到温欢那眼神后,顿时又觉得,五块钱,嗯,也值得。
“我知道了。”
温欢气鼓鼓,“你好敷衍。”
江皋:“???”
“我错了?”
温欢推了小电驴出来,问:“错哪了?”
江皋摇头,“不知道。”
温欢:“你连错哪了都不知道,你还说你错了!”
江皋更无奈了,“那我哪都错了?”
温欢:“你这词不对!”
江皋:“那是什么?”
温欢:“你应该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江皋:“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温欢顺口骂了声,“渣男!”
“……”
江皋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为了骂我吧?”
温欢不置可否,“嗯哼。”
江皋叹气,“果然,书里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你知不知道书里还写了,此‘女子’非指所有女性,而有多方注解,朱熹论卫君妃妾,《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译为‘汝’,你是想说以仁慈著称的孔夫子指责女性吗?”
江皋:“你歪理真多。”
温欢:“嘁,学渣!”
江皋的声音落在她耳后,“对,学霸牛逼!”
温欢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烈烈风过,吹在小电驴上的两人身上,灼灼地倒不觉得闷热了,反而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惬意。
两人是在回去的路上碰见许高阳的,彼时的许高阳已经跑得两腿打颤了。
见到两人潇洒地骑着小电驴从旁边路过。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大口喘气,一边喘气一边喊:“江哥!”
温欢总觉得有什么声音,听着还挺耳熟,但一声过后又没有了,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骑着小电驴继续走了。
等路过一个红绿灯时,温欢停了下来。
熟悉的喊声又在耳边响起了,而且这次的颤音更重,温欢回头看去没看到影。
江皋把她脑袋扭到了另一边,温欢才看到后面气喘吁吁跑来的许高阳。
温欢:“……”
“也不必……这样拼”温欢讪笑着看着跑近了的许高阳。
把小电驴停到了路边。
许高阳已经哭爹喊娘了,“跑死我了。温欢,你不请我吃顿饭,你都对不起我!”
温欢嘿嘿笑,“这,你不是体育生吗?”
“谁说体育生跑两公里就不累了?”
温欢看了眼江皋,江皋道:“为了蹭饭。”
温欢看了眼时间,好像也的确来不及回去弄了,就道:“走吧,请你吃黄焖鸡。”
许高阳眼睛亮了,“嫂子爽快!”
这声“嫂子”一出,成功的又被温欢瞪了眼,他只能讪笑着去看江皋。
温欢已经关了小电驴走前面去找黄焖鸡店了。
许高阳看着江皋,“江哥。你得对我好点,我可是你们爱情的催化剂啊!”
江皋瞥了他一眼,“催个屁!”
许高阳要哭了,他这是为了啥。
吃完饭,温欢就嘱咐江皋把肉带回去,让他可以去找老张头借下冰箱。
至于晚上吃什么,她还没想好,因为一般她都是不吃的。所以,她让江皋自行解决。
她嘱咐完后就骑着小电驴上班去了。
然后又留江皋和许高阳两个人。
许高阳看着江皋,“我咋觉得嫂子才是那个挣钱养家的,你像那个守家的小媳妇儿呢?”
江皋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多说一点。”
许高阳识趣地噤声了。
江皋跟许高阳分开后独自去找了老张头。
老张头倒也没说什么,只让他自己放肉。
“您会**蛋面?”江皋突然问。
老张头就见这小子在店门口踌躇了半晌,原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会啊,怎么?”老张头头也不回的答,手上还在不停地整理新收回来的废旧纸板。
“我想请您教教我。”
“什么?你说啥?”老张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样,语调都拔高了好几度。
江皋也提高了音量,“我想请您教我**蛋面。”
“为什么?”老张头停下手上的活计看向他。
江皋也不瞒着,“温欢喜欢吃,我想做给她吃。”
老张头手背在身后,看着依旧一脸严肃,但眼底倒露出满意的笑来。
他沉着脸指挥着江皋,“先把这里收了,下午再跟我去收几家废品再说。”
江皋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好。”
倒是老张头挑了挑眼尾,这小子,这态度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实际能力了。
一整下午,温欢在商场吹着空调卖奶茶时,江皋却顶着烈阳挨家挨户的收废品。
这般模样要是被熟人瞧见了,肯定会跌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