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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在灯光的折射下,显得几分浑浊。
秦明珠慢慢坐起,在来者的注视下接过酒杯,而下一刻,他就把酒泼在了那张暗藏兴奋的脸上。
“怎么了?”
单燃一下子挤了过来,他先查看秦明珠的情况,见人没事,才看向被泼了一脸很是狼狈的年轻男人。
秦明珠余怒未消,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抖,“他给我递有药的酒。”
“草。”单燃瞬间炸了,抬腿一脚把那男人踹倒在地,“什么玩意,在我的地盘下药啊,搞这种瘪三无耻把戏,死不死啊你。你知不知道明珠儿是谁啊?秦家小少爷,晏氏继承人的男朋友,我单燃发小,你动他?你吃了豹子胆了啊!”
保镖闻讯而到,都没等那男人挣扎,就把人给捆了。
单燃狠厉地又给人踹了几脚,“把人送警局去,他身上肯定还有药。”他转过身,取过秦明珠手里的酒杯,里面还有残余的酒水,“这个罪证一起拿去。还有,这家伙我可没请他来,查一下,今晚谁带他来的,都提出去。”
事情料理完了,单燃重新看向秦明珠,眼神担忧,“明珠儿,你还好吗?要去医院吗?”
秦明珠摇头,“我没喝他给的酒。”
如果不是那个人递酒时表情不对,如果不是他看到了杯底未融化的药粉……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喝了太多酒,现在胃里直犯恶心。秦明珠用力地抿了下唇,刚想跟单燃说他想先回去,却见到了他想了一晚上的人。
“珈玉哥?”单燃在旁人提醒下转过身,他看到晏珈玉,不自觉站直身体,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发虚,“您来接明珠儿啊,正好,明珠儿也累了,就跟珈玉哥回去吧。”
他完全不敢提药的事,并暗中祈祷刚刚他的保镖提人出去的时候,没有被晏珈玉发现,不然他怕是没几天潇洒日子过了。
晏珈玉如误闯花天锦地的风,生生地把沉醉于华靡的众人吹醒了几分。他应该是刚从公司过来,西装笔挺,温莎结纹丝不乱,对于单燃的话,他只略微颔首当回应,
人群不由自主散开,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晏珈玉走到秦明珠面前,目光在人裸露的肩头顿了顿,“时间不早了,我来接你回家。”
秦明珠从刚才晏珈玉来时,看了对方一眼后,就别开了脸,“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说着,更是坐回方才的位置,他赌气地拿过桌子上的骰子,“刚刚是在玩21点吗?带我一个。”
有人想接话,但被单燃瞪了一眼后,马上噤声。
明眼人都能瞧出不对劲,谁也不想当炮灰,可这把秦明珠惹得更生气。他把骰子丢回桌子上,“都不愿意跟我玩是吧,那以后也别跟我玩了。”
单燃偷瞄晏珈玉,“珈玉哥?”
“你叫我晏珈玉就行。”晏珈玉神色平静地要让单燃改口,“明珠想玩,你叫几个人陪他。”
“啊,好。”
单燃马上凑了一桌人,他挤在秦明珠旁边,有心想问点什么,可看了秦明珠的样子,又不敢问了。
他不敢惹晏珈玉,同样也惹不起秦明珠。
算了,还是不掺和了。
秦明珠并不善于玩这个,但其他人都知道自己现在充当的角色是陪客,加上先前才出了下药的事,哪里还有人敢灌秦明珠的酒。
秦明珠玩了几局,发现不对劲了,很生气地板着脸,“你们逗小孩玩呢,下一局必须认真玩,要不然今晚谁也别想走。”
这话放出后,桌上的几个人都认真了些,于是人菜瘾大的秦明珠连罚喝三杯酒。到第三杯的时候,他实在没忍住,站起来就往洗手间冲。
趴在洗手池,吐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是干呕。秦明珠难受得浑身战栗时,一件西装外套不期然披到他的身上。
他僵了一瞬,转过身要把西装外套还给对方,但却被握住手腕。
“明珠。”青年温和的嗓音传入他耳朵。
其实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为什么他会这么委屈?
秦明珠抬起眼,眼神短暂地在对方脸上扫过,又垂下,“你来做什么?我现在又不需要你,你前几天对我不闻不问,现在来管我做什么?”
“齐妈说你今天还没回家。”
一句话透露出好几个信息点。
晏珈玉知道他这段时间住在家里,还跟齐妈打听他。他今晚出来玩,其实跟家里报备过,还说如果很晚了,可能会住在单燃这里,但晏珈玉寻了过来。
秦明珠皱了下鼻子,一幅极力忍耐的样子,可终究控制不住情绪。
他奋力地要将手抽回来,“你关心我也要装模作样,不联系我,不在意我死活。等我出来玩,玩晚了,你又巴巴来寻。晏珈玉,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要拒绝我,就干脆利落一点,你要答应我,就不要——”
他眼圈泛红,“欺负我。”
晏珈玉握着秦明珠手腕的手松了松,他神色不复以往的温和,双眸逐渐黯淡,像用久的瓦灯。
几秒后,他松开了秦明珠,“明珠,你值得世上最好的,你未来的那个人会比我好千倍、万倍。”
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背起你,可以与你保持同样的步伐速度,不需要你去将就,也不用看见你因一句话就愧疚泪流的双眼,小心翼翼的补偿。
秦明珠,掌上明珠,不应该去迁就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
“我不值得你这样。”晏珈玉手指轻轻在秦明珠脸上抚了一下,就放下,“是我之前的告白对你造成了误导,现在我们应该绳愆纠谬,让这段关系回到原来。”
话未尽,他的腰就被用力抱住。
秦明珠把脸埋进他怀里,已是哭腔,“我不要!不要!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晏珈玉的手想握住秦明珠的肩膀,但还是没有放上去,“我还是会像以前待你那样,我们在不在一起,都不会有区别。”
“有,有区别。”秦明珠抬起头,泪水涟涟下,眼神是不认输的倔强,是能烧毁黑暗的火苗,“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时兴起?怕我以后怨你,但我现在跟你说,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晏珈玉。”
自那日告白后,秦明珠就把雕塑室锁了起来,此下他重新推开雕塑室的大门。
那座被他命名为“赤心”的作品还在这里,他抓着晏珈玉的手,把人带到作品前。
“像这样的作品,都需要真人模特,但我不需要。因为我早记住你的样子,你头颅骨的大小,你眼睛与眼睛之间的距离,你唇瓣的厚度,我都记得,你还要觉得我的感情不真?”
秦明珠在幽暗光线里质问面前的人,他脸上的妆容已成残妆。红唇褪色,酒意让脸颊微酡,长发黏在湿濡水光的脖间,整个人像熟透的水蜜桃,带着诱人香气。
他稍一垫脚,坐上工作台,将西装外套脱下,单手卷起长裙,“晏珈玉,你还要当懦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