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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珠近日很忙, 一是他要忙学校的事,他所读的大学要期末考试了,间隔二十来年, 有些科目的知识他是真忘了;二是订婚的事,虽然苏太太总揽大局,但他也需要配合做些事,比如量尺寸, 好定制订婚服。
说到订婚服,他有试图联系上一世留学期的同学,但他只记得对方来自哪个国家,叫什么名字,没有对方现在的联系方式, 只好作罢。
因为忙,他已经整整快两周没有跟晏珈玉见面了, 当中还有另一层缘由。苏太太觉得晏珈玉之前一直住在苏园, 现在两个孩子要订婚, 怕外人讲, 订婚前不要住在一起, 最好少见面。
上一世都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秦明珠觉得奇怪, 去问苏太太,结果少见地被苏太太瞪了一眼。
“以后你们两个订婚了, 天天住在一起,我都不管你们。订婚前老实听我的, 不然你别叫我妈了。”苏太太说完, 同时在手里的图册打勾, 她正在选订婚宴要用的酒。
秦明珠盯着苏太太看了一会, 忽然说:“妈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苏太太还没说话,他就忍不住笑了一下,补充道,“你这心态可不好,像别人说的坏婆婆。”
苏太太把笔一放,没好气地讲:“坏婆婆?谢谢你没让我当坏岳母。”继而叹气,“我是觉得太快了,你们两个人之前也没有恋爱,突然就跑回家说要订婚。你没有瞒着我偷偷恋爱吧——没有就好。我知道珈玉是好孩子,但明珠,你那么早就确定未来一半是他吗?你刚满的十九岁。”
如果秦明珠没有前世的记忆,可能会犹豫,但现在他完全没有,“是,我确定是他。妈妈,你放心,我跟珈玉哥在一起很幸福的。”
他又拿过册子,“妈妈,酒我来选吧,你休息一下。”
但他才勾了两款餐前酒,册子就被拿走了。
“你去准备期末考试就好,这些交给我,我拢共也就你这一个儿子,最多帮你办一次订婚礼。”苏太太说。
这次订婚礼除了南城这边要办,晏珈玉父母那边也要办一场。苏太太跟晏珈玉的妈妈是旧相识,两个人游学的时候当过一段时期的同学。
当时她们两个是夏令营里最出色的两个学生,这次苏太太筹备秦明珠和晏珈玉的订婚礼,多少带上点较劲的意味。
秦明珠还想给点参考意见,毕竟他上辈子自己也办过很多宴会,关于酒,他可能比苏太太更熟,但苏太太不让他掺和,还把他赶到楼上去。
回到房间,不想再看书的秦明珠默默打开电脑,敲晏珈玉头像。
[珈玉哥,你在吗?]
这段时间晏珈玉也很忙,好像在忙工作的事。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收到晏珈玉的回复。
[在。]
[方便视频吗?]
那边直接弹来了视频邀请,秦明珠点击同意。镜头先是有些卡顿,随后才看清晏珈玉的脸,他发现那边好像不是在苏园,不由问道:“珈玉哥你这是在哪?”
晏珈玉看了下身后,“在外面。”
秦明珠闻言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在外面,但你在的这个地方很眼生,我没见过。”
视频那边黑漆漆的,他除了能看清晏珈玉的脸,还有看清点椅子,后面好像还有梯子,他不是很确定,光线实在太暗了。
晏珈玉的轻笑声传入他耳朵里,“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想留一个小惊喜到时候给你。”
这句话却让秦明珠顿住,前世晏珈玉动手术的那段时间,他发现晏珈玉不在公司,当时打电话过去问,对方回了差不多一样的话。
秦明珠觉得自己像是在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冷不丁全身被泼了一桶冰水,冰水浸透身上盖着的柔软鹅绒被,寒意一点点爬上身体。他想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是那么重,他怎么都掀不开。
被子化身重山,压住他,让他仿佛有一种筋骨寸断的疼痛。
“明珠?明珠,你怎么了?”
视频里的另一头晏珈玉发现秦明珠的不对劲,秦明珠的脸几乎是一下子变成惨白,眼神都透出极具的害怕,像是对某件事产生了应激。
不等他再仔细看,秦明珠骤然凑近镜头,“我不要什么惊喜,我不要!珈玉哥,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我马上就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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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到晏珈玉,秦明珠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晏珈玉说的惊喜是房子。
自从决定订婚,晏珈玉就从苏园搬了出来,并用自己这些年在外赚的钱购置了一处房产。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入了股市,那时候只是牛刀小试,拿钱去换经验。赚到钱后,他又增了一项活动,开始搞投资,哪怕未来不继承晏氏集团,他现在手里的钱也足够他舒适地过完一生。
晏珈玉这套新买的房产是一幢老洋房,秦明珠初中上下学时会从这套洋房门口经过,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这套房子的主人会是自己。
从铁门里进去,一眼看到院里的梧桐树,枝叶蓊郁,蔓延到圆拱窗户外的露台处,紫藤花爬满围墙,前坪的绿草地中间的喷泉龙头被做成青铜马匹样式,红砖英式风格公馆像封存在旧照片里的美人,经久岁月的沉淀,让人见之便惊叹它的美貌,同时又因流光易逝而生出惋惜。
晏珈玉没带秦明珠去公馆里面看,因为里面太久没住人,需要进行修缮,他带去看的是花房。
占地近100平的花房已经开始动土改造,先前晏珈玉视频通话的地点就是这里,他准备给秦明珠一个惊喜,所以关了灯,没想到自己的话却吓到秦明珠。
“时间有点赶,暂时只能弄成这样,应该能在订婚前完全改造好。”晏珈玉拨开垂下来的白玉蝴蝶,花房没有空调,夏夜闷热,饶是不怕热的他此时也出了些汗。
他先前一直在忙花房的事,下了班就赶过来,工人离开他不离开,自己动手,一身昂贵手工衬衫和西服裤报废得七七八八。
秦明珠用手指抚过离自己最近的洋晚香玉,猛然转过身,他盯着晏珈玉,微微垫脚,凑近,亲上了面前的人的唇。他看出那双墨水珍珠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却没有退开,而是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撬开晏珈玉的唇齿关,但好像才一秒,他就被反客为主了。
晕晕乎乎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坐在花架上,花盆摔碎在地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回过神。
晏珈玉撑在花架处的手已经用力到青筋暴起,另外一只手还在秦明珠的腰上。他侧过脸,吐了几回呼吸,想站直身体时,本被他控在怀里的人却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
“我想要。”秦明珠小声但咬定地说,旋即伸出红舌舔了下晏珈玉的耳垂。
做完这个动作,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催促道:“但你要快一点,我是瞒着我妈妈偷跑出来的。”
仲夏虫鸣声不断,溶溶月光没落到角落,仅靠手提煤油灯照亮,鼻尖尽是花的浓郁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