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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洞天,妖魔域。
腾蛇异龙已恢复了原本无比庞大的身躯,只不过它的头颅、双翼、躯干,被三千根钉龙桩死死的钉死在大地之上,肉身、神魂和法力皆被禁锢,没办法动弹一下!
十数万赤炎宗修士,佩戴着祛魔符,在腾蛇异龙身上不断忙碌着,用各种特制的法器,从它剥走龙鳞,切走龙肉,抽走龙血……
偶尔不小心,有龙血洒落在地上,便会长出珍贵无比的龙血草,也有专人移栽走!
除了培养龙血仙草外,经过炮制处理的龙血和龙肉,更是价值连城,可以拿来炼制高阶丹药,而腾蛇的龙鳞也可以用来锻造防御法宝,或是炼制内甲法袍。
这副热闹场面,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在撕咬分解一条缺水濒死的小泥鳅。
不同的是,腾蛇异龙恢复能力极强,只要没有死去,它身上的血肉鳞片都会不断生长恢复,成为赤炎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采之不竭的矿山!
当然,后续生长出来的鳞片血肉,品质会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想要一直维持最佳品质,得不断地喂食它各种灵物资源、强大生灵,令它恢复精气神状态;赤炎宗喂给它的灵物极少,偶尔会松开钉龙桩禁制,让它自行吞吐天地灵气。
反正以这条孽龙的修为,哪怕敲骨吸髓上万年,都不一定会陨落!
“启禀掌教,有祛魔符抵御腾蛇的异化之力,众弟子并未感到任何不适。而且,在这里劳作的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出现一丝异化畸变的征兆!”执事殿一位副殿主,恭恭敬敬的对沈墨说道。
“如此便好。”
沈墨点了点头,继续嘱咐道,“不过祛魔符箓刚研制出来不久,说不定就藏着什么隐患,你们盯紧一些,有什么异样情况,便立马向上通禀,莫要疏忽大意!”
祛魔符箓,是沈墨根据自己的【涅而不缁】神通,在清心符、避毒符等符箓的基础上,改良研制而成的。
靠近腾蛇异龙的生灵,都会被其生命力场、精气神辐射异化。
就算此时,腾蛇被钉龙桩禁锢住了一身的修为,但它还只要活着,这股辐射异化之力便不会消失,只不过比其鼎盛时微弱了不少!
彼时,只有成道的神桥真君,能抗衡这股异化之力,靠近腾蛇异龙不会畸变为双翼飞蛇,其他境界不到神桥的修士,哪怕是元丹真人,也扛不住腾蛇的生命力场;如今腾蛇被钉龙桩镇压,其精气神辐射弱了许多,哪怕是元丹境也能靠近它了。
可赤炎宗可没那么多元丹真人,来处理龙鳞、龙血、龙肉,毕竟每天从腾蛇身上取下的“灵材”就以万万斤计,这些活只能交给低阶弟子。
考虑到这一点,沈墨用自身愈发高深的符道造诣,改良研制出了祛魔符,佩戴此符后,哪怕是刚修出灵力的锻体境弟子,也能无惧腾蛇的异化之力,从它身上取走血肉鳞片!
但毕竟是刚研制的符箓,保不齐会有什么瑕疵,所以为避免门下弟子遭劫,需要此处负责之人做好检查事宜。
“弟子谨记教诲。”执事殿副殿主肃然说道。
随后不久,这位副殿主得了沈墨法旨,从库房中取来了一块比宫殿大门还要庞大的龙鳞,鳞片好似玉石炼制而成,晶莹剔透,还有丝丝神异血纹于其中流转。
这是腾蛇异龙心脏位置的龙鳞,而且是最初那块,并非后来重新生长出来的,其品质比其他部位以及后长出来的龙鳞,都要高出一大截,哪怕沈墨以最强剑式斩之,都没法留下一丝痕迹。
沈墨简单察看一番后,将这块龙鳞收入了剑域空间,准备拿来修复污血道袍!
由于他肉身、体魄无比强大,身怀诸多防御手段,加之一场大战下来等闲袍甲都会破损的不成样子,所以沈墨除了在微末时,较为看重内甲法袍外,后来一直没有专门炼制合适的袍甲!
得到污血道袍后,他便有了将之修缮的心思。
随着道行愈发高深,沈墨逐步拥有了堪比鬼仙的可怖战力,面对真仙以下的敌人,用不着污血自带的“恐惧、绝望”等负面效果来威慑敌人,而真仙人物几乎有不受此效果影响。
反而自己在动用污血道袍时,需要佩戴【胆大包天】天命,平白占据了一个命盘凹槽,若是厮杀对敌时还得无比小心,免得误伤友方。
污血带来的“负面效果”对他而言,意义已然不大,反倒会令他束手束脚。
所以这几年,他收集了包括玉泉山渡厄青玄水在内的诸多仙泉之水,用来冲刷道袍上沾染着的旧时代余孽们的污血,想要彻底修复污血道袍,恢复此道袍自身的防御威能!
只可惜,这件污血道袍本身的材料,极为不凡,沈墨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灵材用于修复。
而腾蛇心脏位置的龙鳞,品质非常好,即便稍稍炼制,都能拥有不逊于灵宝的强大防御,正好拿来修复这件本身品阶极高的道袍!
就在这时,匍匐在地的腾蛇异龙,猛地抬起了脑袋,冷漠的目光死死盯着沈墨,眸光流转似乎有话要说。
“嗯?”
沈墨伸手一抓,拔掉了数十根钉在它颚吻上的钉龙桩。
霎时,腾蛇异龙口出人言,带着无穷怨毒大声咆哮道:“姓沈的小子,你之前打搅本王沉眠,收走我滴落的龙血,本王手下留情放了你一马,并未取你性命。你就是这般报答本王的?你这般做法,与妖魔之流有何不同?”
“笑话。沈某身怀无上遁法,就算不是你的对手,你也追不上我,何来手下留情一说?”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淡淡说道,“而且,当年你降临太初界,吞掉了大半个青州,被你吞入腹中的,有我不少同道、好友,还有我临江宗百万弟子的无数亲友族人。如此血海深仇,我这般‘报答’有何不妥?我反倒觉得对你的惩治,还有些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