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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从哪一分一秒开始的?贺一傲心里竟然像搭错筋似的开始拧巴起来,“奶奶的,老子这么一尊大佛就坐在你身边,你倒是开口求求我呀?难道你眼瞎吗?看不到黄声轩他们每天都在老子面前摇尾巴吗?”
可不管他心里怎么叫嚣,君崇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一次都没有!
这让贺少爷心里好不容易滋生出的那一点点怜悯像踢到了钢铁板似的,“哧溜”一声就缩了回去。
并且还触底反弹,生出诸多恶毒的想法来:打吧,使劲儿地给老子打,一直打到他扛不住了跑来抱老子大腿的那一刻为止。
课间休息的时候黄声轩来到贺一傲的座位前,十分狗腿地说,“贺哥,要不给你换个小组长吧。”
贺一傲扬了扬眉:“为什么?”
黄声轩瞥了旁边的君崇一眼,“和这样的穷逼坐在一起,我怕会给你带来晦气。”
贺一傲什么也没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
再转头看君崇,丫的仍是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模样。
学校后门有一条从山顶蔓延下来的斜道,斜道的左边是一排排小巷交错的民房,右边,则是一条遍布着瓦砾和碎石的长坡。
此处地形偏僻,且大部分摄像头又遭到了破坏,刚好给黄声轩蒋夫恩他们提供一个欺良霸善的绝佳胜地。
刚开始,有一部分同学为了节省时间,也会选择从学校的后门穿过去,但被欺负过一次后立刻绕道而行,宁肯多走几分钟的路也要远远地避开这个凶险之地。
可君崇却不懂变通,明明都已经在斜道上遭受几次伏击了,却仍然迎难而上,摆明了要用他那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和黄声轩他们死磕到底。
这天放学后,他骑着自行车刚走出校门,果然又看到黄声轩,蒋夫恩,崔胜勇三人已经在斜道上面等他了。
君崇猛蹬了几下自行车,迅速逃到了旁边的小巷里。
黄声轩愣了一下,“哎呦喂,我还以为这小白脸的骨头有多硬呢,没想到,他竟然……还学会逃了。”
蒋夫恩笑眯眯地说:“逃呗,小巷里多好呀,更不用担心会被摄像头拍到了。”
黄声轩顺手抓起了一块板砖大小,棱角尖锐的石头,阴测测地说:“这次呀,老子要把他的另一只脚踝也给敲碎了,让他以后再也没办法逃。兄弟们,还等什么呀?赶紧追吧!”
骑到一个狭长而又幽深的三岔路口时,君崇飞快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dv机,打开,悄悄放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砖缝里。
刚准备就绪,黄声轩,蒋夫恩,崔胜勇三人已经前包抄后堵截地把他围困了起来。
蒋夫恩笑嘻嘻地说:“小白脸,只要你给我们跪下来叩三个响头,再恭恭敬敬地叫几声“爷爷”,并且还同意帮我们连续抄一个学期的作业,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多简单的事情呀,你怎么就是不肯乖乖地配合呢?”
君崇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传递着自己的不屑和憎恨……。
两天后,长川市高中仿佛被人投下了一颗原子弹,狼烟四起,舆论哗然。而黄声轩,蒋夫恩,崔胜勇三人就在这片哗然中被两个警察带走了。
警方很快就公布了他们的罪行:群殴同学,致使受害者的眼角,脚踝,腰腹,胳膊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挫伤,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念其未满十八岁且还是在校学生,暂免牢狱之苦,勒令学校及其监护人必须对他们进行最严肃的处理,同时还要给受害人公开道歉,经济赔偿。
校方最初的态度也很硬气,坚决开除黄,蒋,崔三人的学籍,坚决把害群之马从队伍里驱逐出去。可这面正义的旗帜还没来得及竖立起来,就被几位肇事者家长的轮番纠缠给折腾得摇摇欲坠了。
校方思虑再三,最终给出了一个非常圆滑,非常世故的解决方案:只要受害者本人愿意和解,校方就可以允许黄声轩他们继续留校察看。
可尴尬的是:不管那几位家长把赔偿金提高了多少?君崇就是不同意接受和解。
正当家长和校方全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停课在家的黄声轩猛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赶紧拿起手机,心急火燎地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他裂开大嘴就嚎哭起来:“贺哥……,贺哥救我呀……。”
听完黄声轩的哭诉后,正在网吧打联机游戏的贺一傲忍不住笑了起来。
合着自己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天,该抱大腿的人没有来,而他这个自诩为大佛的人,反而还要为那几个好死不死的小弟倒抱别人的大腿去。
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呀!
截止到今天为止,他对君崇不是嘲讽戏虐就是冷眼冷语,何曾放低姿态,心平气和地和人家说过半句话?
陌生会带来敌意,这种情况下去求他法外开恩,这不是明摆着要捧着脸过去让人随便抽吗?
当然,他也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一名尽职尽责的吃瓜群众。但黄声轩他们好歹也鞍前马后地跟着他混了这么久,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弃之不顾未免也忒过绝情绝义了。
可要怎样做才能既摆平此事,且又不至于让自己颜面受损呢?
思来想去,贺少爷决定把这场任重而道远的“谈判”放到学校外面去,这样即使他那张尊贵的vip黄金脸被君崇丢到了马路上,他也能从容不迫地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