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好像是的”太宰治没有想到江户川乱步会毫不留情直接提出来,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无论是哪个乱步先生都是这么让人意想不到。”
江户川乱步在戴上眼镜的那一刻就发动了超推理,了解了事情经过,江户川乱步没有理会太宰治。
“他有——”江户川乱步话刚出口,他就顿了一下改口说:“太宰,你觉得他的异能力——是那个幻影城主吗?”
自从与组合的对决过后,江户川乱步便对自己根本没有异能力的事情心知肚明。所谓的‘超推理’不过是他由于出色的头脑而拥有的一种近乎超能力般的推理能力罢了。
可是即使是另外一个世界上的自己——只要是江户川乱步,应该和他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才对。
江户川乱步相信自己的直觉,另一个乱步大人,不应该是超能力者。
“我不知道。”太宰治摇了摇头,说:“只是我打不开你的这本书,同理敦和镜花他们也打不开我的那本《人间失格》。”
江户川乱步试探性地翻动了一下书页,很轻松地就打开了太宰治怎么也无法翻动的书本。
“看来这本书是只有乱步先生才能翻看啊”太宰治凑近摊开在桌面上的书本,却发现书页上根本就空无一物。
江户川乱步粗略地扫了一眼内容,是对如何设计犯罪诡计的讲述。
他皱紧了眉,如果书籍对应的是异能力,只有他们的拥有者才能打开的话
那么另外一个江户川乱步是拥有着名为《幻影城主》的异能力吗?
异能力。
江户川乱步心里原本只是纠结和委顿的心绪,忽然变得沉凝了起来:拥有着异能力的另外一个江户川乱步和只是普通人的他——真的还算得上同类吗?
可是、那是另外一个乱步大人
太宰治察觉到了江户川乱步的异样:“乱步先生,难道你已经见过那位乱步先生了吗?”
“嗯。”江户川乱步撕开了一袋薯片,他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说:“昨天我已经见过他了。”
可是他竟然不喜欢乱步大人。
乱步大人怎么会不喜欢乱步大人?
这是江户川乱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并且无法理解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太宰治若有所思:“那个乱步先生看起来好像很抵触武装侦探社。”
抵触武装侦探社?
江户川乱步脑海里瞬间像过电一样,他猛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另外一个自己并不是讨厌他,而是是因为讨厌武装侦探社所以迁怒了他?
先前由于骤然见到另外一个自己时的激动而被他所忽视的线索此时骤然浮现,成功拼凑成了完整的拼图。
难不成另外一个乱步大人,竟然是港口mafia的干部吗?
不,不仅如此。
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太宰治从港口mafia叛逃就对他如此反感到这种程度
所以说,江户川乱步半咪着的绿眼睛微微睁开了少许,所以说——另外一个自己所在的世界里,他是和太宰治的命运互换了吗?
拥有着异能力并非普通人的另一个他后来是被森鸥外教导着迅速融入了黑暗世界里吗?
虽然仍然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对劲,但是江户川乱步却大致已经肯定了另外一个自己的来历,江户川乱步‘咔哧咔哧’薯片吃的飞快。
江户川乱步有着非人的头脑,但他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并没有善恶是非观的一切凭喜恶做事的天才。
他从来无所谓善恶黑白,自然也不觉得另外一个自己加入港口mafia有什么不对。
就像他现在会站在这里偶尔帮助军警做事,也不过是因为福泽谕吉选择站在了黄昏这边而已。
如果当初代替福泽谕吉的人是森欧外的话,江户川乱步觉得自己大概也会和另外一个乱步大人做出同样的选择。
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是黑是白是善是恶都无所谓。
——毕竟“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所以说,乱步大人才想不通啊”江户川乱步又抓了两把薯片,全都塞进了嘴里。他鼓着腮帮子嚼啊嚼的:“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无论怎么想另外一个乱步大人,都仍旧是那个全凭自己喜恶做事做事的江户川乱步。
那么他在看见另外一个自己的时候,第一反应绝对应该是无关立场的亲近和欣喜,怎么可能会是逃避和回避?
而且
江户川乱步苦恼地把吃空了的薯片袋揉成一团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乱步大人喜欢什么都不会喜欢工作
所以完全想不通,如果另外一个自己如果不是想要来找他玩的话,为什么会接下这种跨世界这种程度麻烦的工作?
江户川乱步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绞尽脑汁也无法想通的谜题。
太宰治看出来了江户川乱步的纠结,他似是不经意的提议说:“不管怎么说,新邻居搬来总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嗯?”江户川乱步发出了一个音节,抬头看他。
“就算对象是另外一个乱步先生,我们也应该礼貌的为了表示欢迎来邀请邻居庆祝一下吧?”
太宰治笑了:“再怎么说也是侦探社成立这么多年以来难得的新邻居。”
江户川乱步一下就听懂了太宰治的言外之意,他脸上苦恼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那就这么决定了!”
下午,横滨私立第三中学。
山田木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到了他前面三排的一张课桌。
那里是他的好朋友村本间的的座位。
此时,那里正空空如也。
国文老师正捧着课本慷慨激昂地在讲台上讲着小林一茶的俳句,山田木也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距离他的好友村本间的消失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可是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村本间的父母在他失踪以后,焦急地报了警。作为见到村本间最后一面的人,山田木也也被警察找去问话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来问话了一次,原本还很热心的警察就像是敷衍了事一样地断定了村本间是不可能再回来。
至于村本间的父母是怎么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给警视厅的,山田木也就不知道了。
村本间的父母曾绝望地来到学校里,找山田木也反复询问那天傍晚的情况,这让山田木也心里沉甸甸的。
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学习
山田木也的思绪不自觉地就飘到了他最后一次见到村本见的那个傍晚。
当时他因为发现村本间没有及时来参加社团活动,急匆匆地跑回了教室里想来一探究竟。
结果山田木也却发现村本间的脸色分外苍白,似乎是身体不舒服。
那时候村本只是身体不舒服为由,拜托他帮忙请假,山田木也虽然觉得村本间的脸色过于憔悴,却并没有多想。
可现在再仔细想来,却好像有了许多诡异的地方。
山田木也不自觉的视线不自觉地从黑板上移开,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村本你又到底为什么会失踪?
山田木也的视线刚一到窗外就猛然顿住了,他所在的一年级b班位于教学楼到了3楼。
然而此时坐在窗边的山田木也,却震惊地发现有一个画着浓重油彩的小丑正把脑袋紧紧地贴在窗户玻璃上。
小丑凭空漂浮在半空中,和他脸对着脸。
小丑的五官因为过度挤压而显得扭曲,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山田木也。
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油彩小丑被压扁的脸上咧出了一个扭曲丑陋的笑脸。
山田木也只觉得手脚冰冷,血液像一下子全部涌到了脑袋上一样,大脑完全无法思考,额角突突直跳。
在巨大惊恐造成的木僵消退以后,山田木也猛地站起了身,他惊恐地尖叫出声,连连向后退去。
山田木也指着窗外这样凭空出现的诡异小丑,大喊说:“鬼啊——!!!”
“你做什么山田?!”
国文老师慷慨激昂的讲课被山田木敬一嗓子嚎叫给打断以后,他愤怒地把手里的书本卷成一卷‘’砰砰砰’地拍在讲台上:“你给我坐下!”
“有、有鬼!”山田木也哆嗦着指着窗外。
然而国文老师顺着他指的方向却只看到了一片晴朗的天空,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山田,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地中海的国文老师强忍着怒气。
山田木也只觉得连舌头都在打颤,他想要说话却是根本都说不出来。
“真、真的有鬼老师,”山田木也极力指着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小丑:“老师你看,老师他就在那里——你看!他、他还在朝我笑。”
见山田木也恐惧的表情不似作假,中年国文老师犹豫了一下,他半信半疑地走下了讲台停在了山田木也的桌子边,向窗外看去,结果却仍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国文老师心里不由地产生了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山田我看你是成心跟我作对是吧?”
“老师,他真的在那——”
“你给我出去!”
山田木也还想说什么,然而在国文老师冰冷又愤怒的注视下,他只得迈开僵硬的仿佛无法弯曲的双腿。
——那个存在感鲜明却被所有人忽视的小丑,仍旧在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的脸死死地贴在玻璃上,像是死鱼眼睛一般的眼珠正随着山田木也的一举一动惊悚地转动着。
山田木也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急忙扭过了脸,不再看他。
可是,后背那种冰冷又强烈的针刺感仍然时时侵扰着山田木也。
走出教室前,他忍不住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窗户。
山田木也愕然地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非、非常抱歉!”山田木也的思绪被骤然拽回现实,面对国文老师怒气冲冲的质问,山田木也猛地鞠躬九十度,大声地道了歉。
身后的被怪物盯上的恐怖感觉消失不见,山田木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飞快地跑到教室外面自觉的罚站了起来。
山田木也靠着墙平复了一下呼吸,直到他的身体恢复平静不再颤抖,山田木也才鼓起勇气又偷偷地往教室里的窗户里看了一眼。
除了万里晴空,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是我的幻觉?
山田木也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可是有一股压抑的、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却如附骨之疽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夜晚,山田木也因为下午打断老师的讲课,态度恶劣而被罚了留在学校里打扫老师办公室。
山田木也的家离学校并不近,等满头大汗的山田木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地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山田木家所住的公寓楼是一栋比较老旧的公寓楼。
水泥砌成的楼梯台面上脏兮兮的,涂了红漆的扶手也因为许久没有人打扫落上了一层灰尘,显得黯淡陈旧。
走廊里的灯在许久之前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用石头打坏了灯罩。灯罩的边缘还破损着裸露出了里面的电线。
山田木也借着微暗的天光,轻车熟路地踏上了台阶。
然而他的动作却在触及楼上上面一层楼梯拐角的时候,骤然僵住了。
山田木的背后背后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下午。
——下午他在教室里所看到的那个小丑,此时赫然正站在距离山田木也直线距离不过几米远的楼梯拐角处。
小丑的脸被油彩涂得浓烈,他微笑着注视着恐惧的山田木也,仿佛在注视着一只走向陌路却还无知无觉的羔羊一般。
“咕噜。”
山田木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几乎是未经思考,他的身体就下意识地猛的转身。
山田木也毫无停顿,他玩了命一样地拔腿朝着楼下跑去。
可山田木也刚刚跑下了一层楼梯,打算拐出楼栋时,他就惊恐的发现刚刚还在楼上的小丑却又出现在了他的楼下。
诡异的小丑正夸张地裂开猩红的嘴巴,凝视着徒劳挣扎的山田木也。
“怎么可能?!”山田木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然而他身后的楼梯拐角上早已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小丑的痕迹。
一股刺骨的冰凉沿着他的脚底板,顺着山田木也的脚腕一路向上扼住了他的脖颈。
山田木也下意识地就想要退后,可他惊悚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完全不听使唤、根本无法动弹了!
而刚才还距他有好几米的小丑此时却像是漂浮的灯影一样,一点点的朝着飘忽地他靠近。
‘不、不要过来!!’
恐惧的哀嚎悉数堵在了山田木的嗓子里,山田木也的下颚微微颤动着。他极力地想要张大嘴巴,却连最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山田木也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小丑,他的思绪也一点点地冻住,直至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彻底的麻木。
夜晚的凉风拂过乘老旧公寓楼的楼梯,微微荡起了沉积的灰尘。
只听‘啪嗒’一声,一只黑色的书包摔落在了空无一人的楼梯上。
楼梯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这里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凌晨2点,港口黑手党的地下赌场仍旧灯火通明。
在这个普通人都已经相继进入深度睡眠的时间段,却是赌红了眼的赌徒们最佳亢奋的时刻。
港口mafia的干部a先生一如往常地巡视着赌场,他满意的看着仍旧座无虚席的赌桌,惬意地抽了一口手里的雪茄:“看来今天的进账也不会少了。”
咦?这家伙——?
干部a先生的视线忽然落在了人群当中,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
在一堆赌红了眼的赌徒周围有一个身穿着小丑服饰,脸部被油彩涂得惨白的红发小丑正静静的站在人群中,他静默的注视着a先生,笑容凝固而诡异,像是快餐店橱窗里的塑料假人。
饶是干部a先生在看到在触及对方的冰冷的像是完全没有温度的眼睛时,他也不由得一震。
这家伙
不过在赌场里待的久了,干部a先生什么人都见过。
a先生并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只要不要在赌场里闹事耽误他挣钱,就算顾客是有cosplay的爱好,他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不就是一个小丑吗?
穿着火辣的荷官被一个个狂热的赌徒包围在赌桌旁,大厅里的水晶吊灯明晃晃地亮着,嘈杂热闹。
端着红酒杯的侍者托着托盘,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央,代表着金钱的筹码哗啦啦地被扔在赌桌上。
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