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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国公府格局同侯府有极大区别,安平侯府出身金陵世族,府内建设如江南园林,构造精巧,廊桥众多,亭台楼阁。
信国公府则是典型的北方建筑,不同于侯府数代底蕴,初代信国公同□□一同打天下方才攒下家底,家中亦多为武将,整体布局四四方方,结构简单。
门口两个巨大石雕貔貅极为威武,世子爷牵着世子夫人走在前面,萧清杨抱着萧清晏跟在两人身后慢悠悠瞎窜。
萧清晏第一次来信国公府倒是十分新奇,萧清杨同信国公世子嫡幼子年纪相仿,一同长大,对国公府构造早就失去兴趣。
几个婢女站在府门外,由府门一眼望去,能直直望到正院,大管家闻讯急急过来,激动道:“小姐同姑爷可算是来了,夫人从早上就开始盼了。”
说着慈祥地看着萧清晏道:“这就是小公子吧,老奴还是头回见,真真是钟灵毓秀,粉雕玉琢似的。”
萧清杨在一旁酸溜溜道:“我在信国公府这十几年了,可从未听何爷爷这么夸过我,这小的一来待遇就是不一样。”
世子夫人横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和弟弟争宠要怪便怪你那张和你爹十成像的脸,但凡像我一分,在这信国公府你都能横着走。”
萧清杨哀怨地盯着世子爷看,世子爷威胁似的扫了萧清杨一眼,笑骂道:“怎么?像我不好?”
萧清晏悄悄为自己哥哥点了一根蜡,世子爷这句话里面已然盛满了恶意,萧清晏嗅到了秋后算账的意味。
万幸自己的傻哥哥还是有点求生欲的,感受到世子爷语气不对,萧清杨当即从心道:“怎么会,长的像父亲是我的荣幸。”就是爹不亲娘不爱罢了。
等进了信国公府,萧清晏清楚认识到了什么叫“但凡像我一分,在这国公府你都能横着走。”
国公府子嗣繁茂,男丁尤甚,由于老信国公仍在,便还没有分家,短短一路,萧清晏已然认识了不少外公舅舅弟弟妹妹并收获了一堆礼物。
还有来贺寿的明国公府、平西王府、镇国公府……满朝文武几乎来了大半。
萧清晏第一次觉得自己过目不忘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虽说是给老国公贺寿,但老国公近年来身体情况每况愈下,想来也不便见人,故而来贺寿的男宾大多是小辈,没几个萧清晏熟识的面孔。
刚至正堂,便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裙装的少女急急跑来,瞧着约莫十五六岁,与世子夫人有四五分相似。
“阿姊!娘唤你进内室。”少女唤道。
信国公世子夫人正在正堂招待客人,看见小姑子来了也热情迎上来,“丽娘回来了,烦请世子爷移步前院,老夫人想先见见两位公子。”
世子夫人同妹妹走向内室,轻声斥道:“莫要跑这么快,马上都要及笄了,还这般风风火火的,看哪一家敢要。”
信国公夫人听到声响,远远便赞同道:“听听你姐姐说的,我每次说话人家都当耳旁风。”
少女没有反驳,只是嘻嘻笑道:“只要是我看上的,哪个敢不要!”
说着低头从萧清杨手中接过萧清晏,掂了掂重量道:“晏儿这怕是有一钧1重了吧。”
世子夫人笑道:“哪来的那般重,我们晏儿都是虚胖。”
信国公夫人捏了捏萧清晏的胳膊道:“我们晏儿还是个小贼胖子。”
萧清晏乖乖唤了一声“外祖母”,从自己的小袖子里掏出一朵玉制的玉兰花递出去,糯糯道:“见面礼。”
稍亲近些的人都晓得,信国公夫人闺名“玉兰”且爱极了玉兰,最近几年又好玉饰,萧清晏这礼可是送到了老人家心上。
信国公夫人小心翼翼接过玉兰,指着萧清晏对两旁道:“哎哟,看看看看,这就是我的心肝啊。”
当即着人将先前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萧清晏一看,竟整整有一大箱子。
箱子内摆着十数本孤本典籍,更有名画字帖若干。
很珍贵,不想要。
老夫人看着小孙子,“外祖母听说我们晏儿要启蒙了,特意寻了几本字帖,权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萧清晏看着落款的王某之三个字陷入了沉默。
是谁说三岁小孩练字需要这种真迹的?这不是字帖,这是古董啊!
萧清杨酸道:“当年若我能练这字帖,今日说不定状元名字就叫萧清杨。”
萧清晏瞥了自己不争气的哥哥一眼,“听闻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其次是现在。想必哥哥从此刻开始努力为时不晚。”
世子夫人嗤笑道:“字帖怎么够呢?要不我再为我儿延请名师,送你进国子监学几年?”
萧清杨心头一梗,深觉自己不适合这种女人太多的场合。
萧清晏乖乖窝在第一次见面的小姨怀里,似是想到什么,少女单手拎着萧清晏,另一只手摸索了会儿,拿出一只小匕首,递给了萧清晏,骄傲说道:“虽说没有母亲送的贵重,但这是小姨亲自为你开的锋,保证削铁如泥。”
萧清杨接过匕首,爱不释手。
信国公夫人笑了笑,慈和道:“别羡慕那些,今天你爹说送你一份大礼。”
萧清晏不由得好奇了起来,能被世子爷称作大礼的……那得是多大的礼啊……
萧清杨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爹送的?那还是算了吧,我怕我收不起。
萧清晏带着对世子爷大礼的好奇心神不宁,一中午食不下咽,直到下午叫戏班子来唱戏时方才醒悟。
国公府老夫人极爱看戏,戏台子搭建的很是阔气,在男宾和女宾中间搭了一扇极大的屏风,绣着清晰的花鸟图案,影影绰绰,恰好隔绝了两边人。
点戏时老夫人笑了笑,没什么犹豫直接点了一曲《西厢记》。
世子夫人好奇道:“娘不是最厌烦这些情情爱爱的吗?今日怎么还专门点了这个。”
老夫人神秘道:“这便是为娘同世子爷为杨儿准备的大礼。”
几人一头雾水,只有萧清晏直勾勾盯着上面的崔莺莺恍然大悟。
只听上面咿咿呀呀唱着:“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崔莺莺满头朱翠,彩妆更是突出了五官。
竟然是左相那位养在外面的孙女!
萧清晏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大礼,爹这是要给萧清杨报仇了啊……只是恐怕左相要倒霉了。
思绪流转间便听老夫人咳了一声,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力过来。
左相夫人的位置安排的十分巧妙,恰好位于老夫人右方。
便礼节性关心道:“老夫人不舒服吗”
信国公夫人没有转头,皱眉看着台上道:“倒是没有不舒服,就是看台上这孩子竟颇似安平侯二夫人,不免有些惊叹。”
萧清晏暗自给自己外祖母鼓掌,看看人家这话术,这演技,自己娘亲果然是基因变异了。
与其说是像自己二婶,不如说是像左相年轻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