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游戏 > 落花人独立 > 第11章 第十一章

落花人独立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作者:五条兔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2-08-08 01:50:39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雷娅把责初送到就又匆匆回了洋行,田妈跛着脚过来迎她,嘴里念着:“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责初拉着个脸,谁也没理,径直上了楼。

田妈跟在身后嘀咕:“又怎么了。”

到天色沉下来,储定池的车才开进来,车灯一打在门外的石狮子上,门前院里就立刻亮了灯。

储定池下车,将帽子手套脱了交给高鞍,朝侯在门口的田妈问了句:“小初呢?”

田妈摆手怨道:“屋里呢,不晓得哪里又不高兴了,回来便不理人了。”

储定池皱了眉头,立刻大跨步进屋上楼。

责初立在窗前,听到开门声也不为所动,储定池走过去从背后抱她,却被她有所防备地躲开了。

“怎么了?怪我回来的迟了?”储定池双手停在半空,忙跟她解释说,“邱老头儿在火车站堵我,这才晚了。我坐了一天的火车,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你就不要再因为这个同我置气了。”

责初面无表情,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储定池被她这副神情吓住了,问:“怎么了?”

“我有事情问你。”责初开口。

“你问。”储定池说。

“你认不认识齐责仪?”责初神情漠然,语气也是淡淡的,但这话却锋利得像刀子,直直戳进储定池心里,让他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不是你姐姐吗,我怎么会不晓得呢。”好一会儿,储定池才答道,又不由自主地侧了侧身子,没再看责初。

“连我阿玛额敏都说,我额韵是受不住齐佳氏败落,抑郁自缢的,但我知道不是,这谎话太拙劣,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她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家世身份,更不是顽固保守的人。”责初说着,原本还平静的语气突然带了一丝哭腔。

储定池侧着身子站着,既不否认也不点头。

她竟还曾抱着一丝希望,盼着是自己出错,盼着他会否认,可储定池的沉默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责初冷笑起来,直直地盯着他说:“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能说会道了吗?你害死我额韵,还覥着脸要娶我,你夜里不会做噩梦吗?你就不怕哪天边上躺着的人提着刀杀了你吗?”

“我是认识你姐姐。”储定池说,神情有些仓皇,言语间却是透着如释重负的自如,“但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不起你姐姐,但那绝不是我的有心之举。”

“你认为我还会信你吗?”责初轻蔑地看着他,“你的那些信,我额韵一封不落夹在她的日记里,你是如何深情脉脉又是如何残忍决绝的,我都见识了。我额韵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践踏她的真心。你真狠啊,也是,能爬到你这样位置上的人,怎么会有真心呢。”

储定池突然过来拉住她的手臂,说:“小初,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也没奢望能瞒你一辈子,但我跟你姐姐之间真的是误会,我不会骗你的,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坦诚相待的人就是你。”

“坦诚相待。”责初扬起嘴角说,“好啊,那你说,是什么误会?是什么样的误会要赔上我额韵的一条命?”

储定池哑口无言。

“储定池,你配让我相信吗?”责初挣开他的手,笑得凄惨绝望,“你为什么要娶我啊?赎罪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恨透了我们家,要赶尽杀绝?”

“不是的,我对你,从来都是真的。”储定池忙去拉她,却抓了个空。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晚吹来的风浸过雨水,凉丝丝的,拂过责初耳边的碎发,却叫储定池心里打了个寒颤。

过了许久,责初缓缓道:“我们离婚吧。”

储定池闻声转过头,坚决道:“不可能。”

责初已经提不起力气再同他争持,拢了拢外衣,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给我阿玛灌了什么**药,可以让她不顾自己女儿的命来袒护你,他用死来威胁我,我没有办法,但是如果你同意离婚,你去开这个口,我阿玛就不会阻拦。我需要你点头,你放心,我如何来的就如何走,不会要你任何东西,但我的东西,我也必须要带走。”

“不可能。”储定池依然是那句话,“别说你阿玛不同意,即使他二老同意了,我也不会点这个头,你嫁给我,我就不会放开你。”

“我会恨你的储定池。”责初说,“如果你不跟我离婚,往后千千万万个日子,我时时刻刻都会恨着你的,你不只在折磨我,也是在折磨你自己,你要发疯,凭什么要拖着我下地狱?”

“我宁可你恨我。”储定池说,“只要你不走,我可以不碰你,你不想见我,我搬出去,但是离婚,你想也不要想,我不会同意的。”

责初闭上眼,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几次三番想要挣脱命运,到头来依旧是徒劳,深渊终究是深渊,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心存侥幸,期待被救赎,所有的希望和幻想,都是储定池的帮凶,轻而易举将她推向万劫不复。

储定池真的搬了出去,去了哪里,责初没有问,也并不想知道。日子像是恢复了平静,每日除了院子里的山麻雀叽叽喳喳,就是田妈不绝于耳的唠叨。

过了秋分,气温就降得厉害了。责初原是最喜欢顶荆的秋天的,一切都是刚刚好的舒服,可储老太太偏偏挑在这样好的天气下了江南。

年妈说:“老太太是苏地人,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一趟南方的。”

责初心想也好,她还是懂事,不想自己和储定池的事去烦扰老太太。

储定池走了五六日,既没留什么话也没让高鞍回来看一看。田妈看在眼里,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旁打边鼓,责初一概不理,她便也只能摇摇头,不再提了。

责初坐在窗前望着远方的高墙红楼,突然想拿笔写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带在身边的那支德国钢笔竟有些刮纸了,于是起身想去书房找支笔来,走过楼梯口时,却听见田妈在楼下训斥人。她探出身子往楼下看去,田妈正挎着个竹篮子,指着跟前两个府里的丫头厉声呵斥。

责初扶着栏杆走下去,问:“田妈,怎么了?”

田妈回头见了责初,放下篮子踱步过去扶她,边走边说:“这督军府真是没的规矩,瞧瞧这一个两个的,都敢嚼主人家的舌根。”

责初问:“她们嚼什么舌根了?”

田妈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小姐同姑爷这,姑爷才回来,就又走了。”

责初听她这么一讲,转头对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小丫头说:“你们去干活吧,以后记着,少谈天,多做事。”

田妈顺着话继续道:“底下的人都说姑爷同小姐生了嫌隙,感情不好了,说姑爷从坎西回来,却日日不着家,还说…”

“田妈,她们说什么我听不见,可你在我这儿念算怎么回事呢。”责初转身要上楼,田妈却又跟上来拉住她说:“小姐同姑爷这是怎么了,姑爷不着家,您也不着急。这叫什么事,老太太不在都乱了套儿了。”

责初不悦道:“田妈,你再这样说话,我只能遣你回家去了。”

田妈这才闭上嘴,不敢多说了。

晚上孔由艾来了电话,说明日来送聘书。责初这才有了些笑脸,让田妈吩咐下去,明日午饭要招待孔十小姐。

孔由艾一踏进门就大声笑说:“这令帅一回来,你就几日不联系我。”

责初披了件蚕丝拉绒的披肩,从楼上下来,孔由艾见她一人,就问:“咦,令帅不在?”

“我的聘书呢?”责初反问。

“带着带着。”孔由艾掏包说,“赖教授对你十分满意,问你下周是否能去上班。”

责初听了立刻小步跑过来,说:“明天就可以。”

“不用那么着急。”孔由艾把聘书交到她手上,说,“赖教授要我来同你说,现在讲到中世纪基督教文学和骑士史诗,你趁这几日准备一下。”

“真是多谢你。”责初说。

“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传个话,没有真才实学,人家也不会要你。”孔由艾边说边坐下,“你说今日叫我留下吃饭,我还以为令帅也在,要与我介绍呢。”

责初低头不作声。

孔由艾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又继续道:“你可知道现在学生们都管令帅叫什么?’爱国将军’!”

责初不为所动,只说:”我同他闹翻了。“

孔由艾听了哑然,许久才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责初把事情和孔由艾讲了一遍,孔由艾瞪着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问过令帅了吗?他怎么说?”

“他无话可说。”

孔由艾托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姐姐的画室,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撬了锁,你查过了吗?可有少什么东西?”

责初摇头说:“没有,我没心思管这个,想就是被人闯了空门。”

孔由艾听她这么说,就也没再追究,看到下人端着菜盘子上来,就起身去拿碗筷。

田妈眼尖,忙拦住她,说:“哪经得孔小姐动手啊,我来我来。”

责初闻声转头看了一眼,说:“田妈,上完菜你们就下去忙吧,不用在边上伺候着了。”

田妈应了一声,等到菜上齐了,就招呼人都退了出去。

孔由艾看了一圈,说:“都是大菜啊。”

责初说:“其实我都没什么胃口,全是招待你的。”

“你可别不好好吃饭,一会儿胃病犯起来,可疼死你。”孔由艾夹了筷子红烧狮子头,说,“还是你晓得我喜好。”

责初干动了动筷子,说:“我想离婚,他不肯,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帮我?”

孔由艾放下筷子,思索了一阵说:“我想,即便令帅是真心待你,但这事实在是根针,扎在你心里,时时叫你刺痛。我便不劝你了,你自己做决定前想清楚。”

责初点头说:“是,我额韵的事,我已经不想也无力再同他追究了,我只想快点离开,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

孔由艾说:“这倒是不难,现今是中华民国了,法律上写着男女平等,令帅虽为顶荆督军,但也得守法。他不同意离婚,你可以请个好的律师,写状子控告他,至于理由,你可以随便找一个说得过去的。”

“不行不行。”责初摆了摆手,说,“我阿玛一心要攀附储定池,不同意我离婚,这件事不能由我来提,需要储定池那边松口。”

“这可难办了。”孔由艾问,“说服你爹和说服储定池,哪一个比较容易?”

“两条路都走不通,我才请你想办法。”责初说。

“这我没辙,你们二人之间的事,别人也很难插手。”孔由艾束手无策。

责初叹了口气,提了提筷子,说:“先吃饭吧。”

孔由艾动起筷子,夹了只虾给她,责初刚送到嘴边,突然胃里一阵犯呕,立马扔了碗筷,捂着嘴往洗手间去。

孔由艾赶紧跟上去问:“怎么了?”

责初跑到洗手间,趴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好一阵呕吐,孔由艾一边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递过来帕子:“是不是又把胃弄坏了,怎么吐得这么厉害,以往也这样吗?”

责初起身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觉得好受些了,才说:“许是大荤大腥的,闻了有些恶心。”

孔由艾问:“你吃早饭了吗?”

责初摇头。

“难怪了,胃里空空的,闻着这油腥腥的东西,是会觉得恶心。”孔由艾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又安慰道,“没事的,这胃病啊就是要慢慢养,我叫田妈煮些小米粥来,先垫垫胃。”

责初拉住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十律,我其实,已经快两个月未来月信了。”

孔由艾皱眉:“你不会…”

“我不知道。”责初说,“好几日了,有时早上起来就觉得恶心想吐,白天也常犯困,我有些害怕,没敢同田妈她们说,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多心了。”

“这我也不懂,不过你讲的这些,同平日里说的那些症状差得**不离十。”孔由艾说。

责初手心冒汗,张口却说不出话。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孔由艾支支吾吾,“不管你之后做什么打算…现在总要先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

责初看了一眼孔由艾,颓然地靠在沙发背上,说:“老天真爱开玩笑,要我同储定池一样,变成一个杀人凶手。”

孔由艾陪着责初去了德国人办的和心医院,责初忐忑不安地坐在问诊台前,孔由艾问:“赫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恭喜你,齐小姐。”德国医生把叩诊锤插进白大褂口袋里,笑着说,“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责初虽已有心理准备,但这消息对她依旧像五雷轰顶,不由地僵直起身子,面上也顿时失了血色。

孔由艾扶住她,转头问医生:“那孩子现在还好吗?”

“孩子很健康,只是我看母亲的精神不大好,我见过很多第一次怀孕的准妈妈,难免会紧张,不过不要紧,家人多开导,多关心,多照顾,很快会适应的。”

“谢谢医生。”孔由艾说。

“不用客气,回去可以放一些柠檬在床边,早上起来闻一闻,有消除晨吐的效果。”德国医生按下原子笔,开了张单子递给孔由艾,“这些都是安胎宁神的东西,可以吃,但也不能过量。”

责初转头对孔由艾说:“十律,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一路上责初一声未吭,孔由艾从后视镜里看她,也没敢说话。车子开到督军府的大门,责初突然说:“别开进去了,耽误你一天,早点回去吧。”

孔由艾停了车,从包里掏出刚才医生给的单子,说:“这个你拿着,你好好想清楚,不要做后悔的事情,等想清楚了,我来陪你。”

责初接了单子下车,说:“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一点。”

等孔由艾的车子走了,责初回头望了一眼督军府,又往反方向走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