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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持弓,站稳。”温休手中拿着一个戒条,看着面前赫连郁不怎么标准的姿势及时进行细致的调整。
赫连郁与赫连谦的比试就在明日,而温休发现赫连郁的骑射仅还是在幼儿启蒙的水平,骑射礼艺是温休身为世家公子的必备,但是温休虽是主文但是因为大哥的影响,他的骑射水平若是参加武科也是能排在前列,如今教一个还未启蒙的赫连郁是绰绰有余。
赫连郁握着弓,右手勉力拉着弦,额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但就算如此发射出去的箭矢连靶子都没有射中,低低落在了靶子前面。
赫连郁松懈紧绷的肩膀,低垂着头,难过地看向身边的人:“对不起,先生。”
温休垂头丧气的模样令温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斥责的话语就在唇边,瞥见赫连郁已经被他抽红的手背,心倏地一软,语气却是冷硬:“不必对我说对不起,明日便是你和七皇子的比试,你应该对明日输了的自己说声对不起。”
温休在赫连郁伤好了之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布置了练习射箭的靶子和弓箭,也教习了赫连郁几日但是效果却不如人意,已经两日了赫连郁连最基本的射箭姿势还没有完全掌握,甚至没有一次将箭射在箭靶上。
赫连郁是个实实在在的差生,温休却不甘愿服输,他要将赫连郁培养成贤能的帝王,才识武艺绝不能落下,他就是要扶持赫连郁成为天下第一帝,做就要做到最好,这就是温休深藏于心的抱负和骄傲。
赫连郁美艳低垂漂亮的脸上还挂着过度爆晒形成的红晕,眸子润得里似乎能被掐出水来,显得楚楚可怜,他将头搭在温休的肩上,“先生教导我许久,我却蠢笨不得要领,我应是与先生说声对不起的。”
“在每次骑射比试中,七皇兄只比太子哥哥差一点点,我”赫连郁抬起,埋在温休肩颈的头飞快地抬眸看了温休一眼,底气不足,“我不行的,先生。”
温休听罢,眸子一沉,“站直,手伸出来。”
赫连郁听话地站直身子将手伸在温休面前,他看了一眼温休手上的戒条,眸子低垂,悄不可察地舔了舔唇。
温休看着赫连郁因为这几日因拉弓而已红肿难消的手,戒条无论如何却抽不下去。
系统在温休脑海中抽抽嗒嗒地出声:“宿主,别打了,呜呜呜别打了,主角他已经很努力了,你再打下去他手会废的。”
温休冷声:“闭嘴。”
他也知道赫连郁的手已经不能再承受了,但是话说出去不可不为,他看了眼低垂着头肩膀耸动似乎十分害怕的赫连郁,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像剧情中的恶毒炮灰。
“明日你要比试,我不惩罚你,继续。”温休将戒条随意往赫连郁身上一抽,“站姿站好。”
只是话音未落,一道□□便落入温休的耳朵里。
温休:“”他有些惊异地看向赫连郁和落在赫连郁腰间的戒条。
赫连郁连忙退后了几步,掩下兴奋的眸光,抬头时已经恢复到慌张的神态,“先生我我”
赫连郁已然羞红了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温休弄得也十分尴尬,系统告诉他腰部是身为万人迷主角受的必备敏感点,他本意并非是想抽到赫连郁的腰部,他将戒条放在不远处的石桌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降下臊红的脸。
温休说:“你继续练。”
两个人都在避开对方的眼神。
赫连郁神色有些恍惚的拉弓射箭,温休看得眉头紧皱,“下盘用力,腹部收紧,不对,手抬高,怎么纠正了很多次的问题又犯了,小郁,你捂着腰干嘛!”
温休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他对上赫连郁谴责的眼神,忽然想起赫连郁的腰是被他拿戒条不小心打到了。
系统:“tui~,渣男。”
赫连郁瘪嘴,有些幽怨地叫了声:“先生。”
温休正想说些什么终止这个尴尬的氛围时,小易刚好端了些糕点从门外走进来,他看着公子和九皇子坐的极远,心里生出隐秘的欣喜,他倒是想让两人生出间隙,最好九皇子努力惹公子生气,公子再也不理九皇子。
小易将点心放在温休面前:“公子,休息一下吧。”
小易的到来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温休的尴尬羞恼,他对赫连郁挥了挥手:“先休息,过来吃点东西。”
赫连郁依言将弓箭搭在武器架上,他走过去拿过浸湿的毛巾,往自己额上擦干了汗水,才坐在温休面前,他大概感觉到先生似乎有些洁症,因此在他去见先生都是要稍微洗净沐浴一番,毕竟他不想惹得先生不喜,但是在很多时候他又十分喜欢将汗渍抹在先生上,就像是一种隐秘的标记。
赫连郁看着温休正低眉品尝着糕点,有意地避开他的眼神,先生似乎忘记了刚才他靠在他的脖颈未擦净的汗珠,他也没做提醒,内心隐秘地感觉到喜悦。
现在先生身上充盈着他的气味。
温休见赫连郁坐着手上拿着一块糕点却迟迟不放进嘴里还不知为何一直在偷偷地笑,一副傻样,无奈地扶额:“你笑什么?”
赫连郁怕温休察觉连忙收了笑,将糕点塞入嘴里,含糊地说:“我在想先生是不是害羞了。”
小易看了眼赫连郁:“什么害羞?”
温休看了眼小易有些惊讶的神色,脸上有些挂不住,警告地看了赫连郁的一眼:“少说话,吃你的。”
赫连郁委屈地哦了一声,“恼羞成怒。”声音很小就坐在身边的温休听见。
温休只觉得自己拿着戒条的手又痒了起来。
小易见两人眉来眼去,知道两人肯定是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告诉他,他趁温休没注意时瞪了一眼赫连郁,全都怪这个狐狸精。
小易贴在温休耳边小声说:“公子,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弄好了。”
温休颔首,“你叫人去接洽一下。”
赫连郁看着两人在他面前接头接耳,不知为何他很想将小易狠狠推开,眉头紧皱。
先生被别人碰到了。一种自己的宝藏被人觊觎了。
温休见太阳逐渐西沉,赫连郁明日比试的事情不可耽搁,他草草吃了些糕点填了填肚子便叫小易今晚不用给他做晚饭了,他准备要带赫连郁去演武场,学习一下骑马,回来估计是半夜了。
温休提溜着赫连郁的后领在黄昏之时来到了演武场,演武场没有一个人显得十分空寂,为了避免赫连郁和赫连谦碰上,他便让赫连郁白日在他的院子里射箭,等到晚上时便教人骑马。
只是赫连郁的骑马和射箭水平一样,都属于未启蒙的状态。
温休找马夫要了一匹温驯的黑马,牵到赫连郁的面前,“上去试试。”
赫连郁依言上马只是还没跑几步,马忽地就把赫连郁摔了下来。
这种情况在这三天中经常出现,温休已经见怪不怪了,赫连郁真正做到了马嫌狗憎的地步,只是摔下来的时候疼些,倒是没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温休走上前看着倒在地上的赫连郁,双眉微蹙:“起来。”
赫连郁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对上温休淬了冰般的眼神,连身上的沙砾都没有拍,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嗫嚅地叫了声:“先生”
温休语气虽冷,但内心疼惜只是无法表达,故作训斥:“这是第几次了?”
赫连郁不敢去看温休失望的眼神:“第二十三次。”
“我并非想在三天内就让你赢下七皇子,只是我并不想你输的太过难看,受尽耻笑。”温休弯下身,对视上赫连郁闪避的眼神,“看着我,你想放弃吗?”
“我”赫连郁对上温休的温柔尽显的黑眸,“先生都看出来了。”
“一个人再怎么愚笨练习二十一次都能够基本掌握,我要是再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那我身为先生也太失责了。”温休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责怪谴责的意味,但越是这样赫连郁越来感到慌张。
赫连郁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抬眸便看见温休转身欲走,心跳瞬间失停,“先生,不要放弃我。”
温休想着他前几日吩咐给小易的事情,刚才马夫告诉他已经弄好了,心思难耐,也没有注意到赫连郁不对的语气,“是你先放弃的你自己。”
他只是实话实说,却看见赫连郁莹润的眼眶我,又哭了,他下意识便要哄,只是看见远处的马夫正在朝他挥手,他拍了拍赫连郁紧紧抓着他的手:“听话,松开。”
温休准备了一个惊喜,等下回来再哄也不迟,他跟着马夫走到马厩,也没看留在原地的赫连郁的神情。
马夫把一匹马从马厩中牵出来,“少傅,这是你要的马,奴才从宫门运过来。”
温休上前抓住马的缰绳,爱怜地摸了摸它的头,这匹马是他小时候练习骑射的马匹,就像是家人一样,前几日他便将这匹马从温家调到宫中,他决定将这匹马送给赫连郁当作惊喜。
只是脑海中忽然闪过赫连郁刚才泪水盈满的脸,温休瞬间有些怀疑,等下这匹马能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