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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不要吃些糕点。”小易站在书房外敲了敲门,在看见温休放下笔时,端着盘子走了进去。
一般温休作画或者练字时都是不喜人去打扰的,只是小易想着公子中午的时候因为作画太入迷没有吃午饭,才不得不估摸着公子差不多画完了,才将刚准备好的糕点送进去。
小易跟在温休身边多年,温休的确题完字,他微微颔首看着小易说:“进来吧。”
小易将糕点放在另一张小小的桌上,书房里只有两张桌子,一张是温休平日里作画写字的地方,上面摆满了宣纸和各种毛笔架子,另一张便是小易时不时放吃食的地方,因为自家公子有时候作画看书到兴头上连饭都不吃,甚至能将自己关上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可以说是一个绝对的痴人,外面的人都传公子是天才,但小易知道正是温休这份纯粹到极致的心才能够有如此的成就。
温休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走到放吃食的那张桌上,而是看到小易将吃食放好之后招了招手,将画拿起来:“小易,帮我把这幅画挂上。”
小易依言走过来,只是他刚看见这幅画,心里一抖,这上面画的是牡丹?
他记得自家公子偏爱的是画一些竹子、梅、柏还有鱼鸟等一些动植物,公子几乎从来没画过花,结合那日参加太子生辰宴时公子的行为和最近京城甚嚣尘上的一些言评,都让他忍不住怀疑,难道说公子真的被狐狸精勾去了神?
小易迟疑了一瞬,温休吩咐完小易后便走到另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拿起了一块糕点,见小易没反应,眼皮微掀:“愣着干什么?”
小易眼尾的视线微微打量了自家公子一瞬,摇了摇头,公子和九皇子那夜是初见,公子绝不会是那么肤浅之人,估计只是兴致所起想作画牡丹了,一定是这样。
但小易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公子,你以前好像从未画过牡丹?”
“嗯。”温休中午未进食的确觉得有些饿了,全部注意力都在想着对付这盘糕点,听见小易问他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赫连郁有点像牡丹。”
小易正挂着画的手一抖,差点这幅画就要发生事故掉在地上,幸好他眼疾手快地稳住了,眼神一转看着自家公子一脸淡然地吃着糕点的模样,完全不知道他说出了什么惊人的话。
公子真的被九皇子迷了眼睛了!
小易内心缓了几口气,才艰难地出声:“公子是对九皇子”
小易话还没说完,便被外面一听就活泼好动的声音打断:“温休!温休!快今日出去跟大家一起去玩一玩,不然明日我可就要在皇宫见你了。”
温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王始初,他平日里也偶尔参加一些同世家公子们的聚会,但只有王始初这么大大咧咧的在他的院子里,他看了小易一眼:“你刚刚要说什么?”
小易摇了摇头,“公子,没什么。”画挂好后,走上前将门打开。
王始初刚踏进书房门便看见温休在吃好糕点,一开始豪放粗狂恨不得惊走所有鸟的声音在温休面前变得戛然而止,他就站在一旁看着人吃东西,见温休吃完了一块才慢慢开口:“阿休,等下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王始初几乎一进书房便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画,笔墨还很新,一看就是刚作完的,一副牡丹画作,要是常人他一点也不会在意,但这是温休,温休不爱画花更何况还是挂在墙上。
王始初想要邀请温休参加宴会的事情瞬间忘记了,他的全部心神放在这副与周围鸟、竹格格不入的画作上:“阿休,怎么画了幅牡丹?”
他记得前几天的宴会上阿休将一朵牡丹送给了赫连郁,而今日正巧阿休就画了朵牡丹,令王始初不得不多想。
温休一看王始初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有些不解就是兴致所至画了朵牡丹,倒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喜欢赫连郁,就现在主角十四岁的年龄,他能有什么心思,他可不想成为书中的渣攻之一。
“就是画的牡丹跟赫连郁没关系。”温休感到头疼,但还是解释道。
王始初点了点头,不知道信还是没信,只是恢复了神情,接着说:“今日赫连郁也会到宴会上,要是阿休真的看上了,我帮你牵牵线也不是不行。”
看来是一点都没信。
温休懒得再次解释,解释再多王始初也不会信,索性不再说话,吃起了糕点。
王始初看着温休,他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听见京城里传的温休和赫连郁的一些事,温休已经弱冠,对一个人产生好感是应该的,只是他觉得赫连郁实在不是良配,温休不常出门不知道,而王始初作为京城世家纨绔的领头人,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王始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没有守住温休的懵懂心动,只是赫连郁
那些快泄露唇边说赫连郁不好的话压了压,算了,估计阿休也不是很认真,有时候耳听不一定心死。
王始初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的神色却像是一点事也没有地继续问道:“赫连郁在,阿休想去参加宴会吗?”
温休的吃相很斯文,经受了世家大族的培养,细嚼慢咽的,就连吃东西也很有美感,他抬眸看了王始初一眼,重新拿起一块糕点,没有任何思索地就拒绝了王始初:“我不去。”
一点面子也不给。
王始初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赫连郁并不会是温休的例外。
他认识温休许多年了,他内心清楚地知道温休清冷游离于世间之外的性子所以听见温休拒绝也不恼,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休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嘴里却说着:“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这次章妄也在,上次太子生辰宴会上我还没忘记呢,这次必须给他个教训。”
“一个小小的官家子弟,还敢爬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王始初眉尾上挑,眸子里充斥着不屑。
王始初身为镇国将军的第三子,是凭天国仅次于温家的世族,而在京城的富贵人家中自然也是存在鄙视链的,章妄仅是一个三品大官的儿子以为攀上了太子的东风就敢肆意挑衅温休,王始初自然是看不惯的,但他总不能对太子动手,只能从王始初身上开刀了。
温休性子淡不爱争,也不常出去露面,王始初有时候便拉着温休出去镇镇场子,告诉别人这是我王始初罩着的人,没事别打他主意,因此温休难能在世家频繁的宴会中得到宁静,不出去参加宴会,也不喜结交,喜静,凭借着自己的才能站稳脚跟的同时也离不开王始初平日里帮他推拒。
温休想了想,还是迎着王始初恳切的目光点了点头,他过几日便要去入宫教书,现在陪着王始初疯一疯也索性无事。
他只是道:“别太过分了。”
温休是指王始初想要给章妄的警告别太过分了,章妄心里如何想的,从而针对他,视他为眼中钉都与他无关,他并不是很在意,索性只是些小打小闹,他看看也王始初给他些教训也就罢了,只要不是太过火就行。
王始初笑了,整个眼尾都舒展开,嘴角无所顾忌的向上咧,好像温休同意外出与他是天大的喜事般,本来整个人的气质是凌厉不羁,一下子变得憨厚起来,连连称是。
王始初见温休答应了自己手里还在将糕点往嘴里塞,连忙拉住温休的手说:“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温休刚咬了一口,被王始初这么一拉,一些碎末黏在他的唇边,有些掉落在地上,小易见状拿出备好的帕子递给温休。
温休接过后擦拭了一番,抬眸看向王始初,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王始初就率先举起了手,“我的错,我的错。”
“”
认错速度太快了点。
温休也不好说什么,略微垂眸便看见自己的衣襟也沾上了点,低气压弥漫全身,他不悦地看了一眼王始初,道:“我换一件衣服。”
王始初接收到温休生气的眼神,有些困惑,只是一件衣服就惹人生气了,他看向一旁的小易寻求答案,小易也瞬间接收小声地解释道:“这件衣物是大公子走之前买给公子的,平日里公子珍惜得紧。”
王始初心下明了,温川走之后温休虽表面不说,但内心还是十分担忧的,一时有些懊恼。
温休换衣服很快,王始初听见动静抬眸一看便看见温休穿着一身绀紫色的衣袍站在门外,看着他,下巴微抬:“好了,走吧。”
温休平日里不常穿扎眼和较深的颜色,偶尔一穿令人眼前一亮,小易夸赞道:“公子你穿得真好看。”
这件绀紫色衣袍,衣领处的金线,和衣底下的暗纹比起温休平日里的青色、白色等素净的衣袍显得就像一个天一个地,温休不善笑,气质矜贵,越发衬得温休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华贵逼人。
王始初直接冲上去抱住了温休,激动地说:“阿休答应我,以后都这么穿好吗?简直太好看了。”
温休沉默,他不知道王始初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衣物只是外表的扮相并不需要太过在意。
系统在温休的脑海里出声:“宿主,你穿紫色真的好好看,一定能快速收获主角的好感,攻破主角的心房并且顺利的完成任务!”
“”
温休在换衣服的时,本来手里拿着就是平日里常穿的衣服,只是系统跳出来说要换一件,胳膊拧不过大腿,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换一件衣服就能收获好感度,他也不在意,但是系统的最后一句话顺利完成任务,令温休心里一动,然后就换上了。
温休将扑过来的王始初稍微推了推,抱着他感到有些不习惯,看向小易说道:“准备马车吧。”
小易回答;“已经备好了。”
王始初站定,视角随意一瞥看见了那副挂在墙上的牡丹,蓦地说了一句:“阿休,你换衣服不是为了赫连郁吧。”
他没记错的话,今天赫连郁也在。
温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