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刘延这话说的没毛病,但王福贵却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明明是刘延提出要杨翠花帮忙的,咋到头来还得他出这个钱呢?
“这小子可真滑头,我才不上他的当!”
王福贵暗自揣摩着,反正现在有自家女儿的事儿当把柄,也不用再畏惧对方。
于是直接开口说道,“刘医生,你这个说法没错但想法可不对啊,先不说我同不同意,就拿你请人帮忙这事儿来看,就已经暴露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刘延眉头一挑,饶有兴致道,“哦?啥问题?”
王福贵脱口而出道,“你的工作能力问题呗!”
刘延顿时哭笑不得,“是吗?”
王福贵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你自己忙不过来才想着请帮手,还不是因为你能力有限?”
刘延好笑,“那好吧,然后呢?”
王福贵接着道,“然后就是你想想,既然是你的问题,那就应该由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啊,自己的事自己干,这没错吧?何况还是工作!”
“所以?”刘延笑得不行,干脆把话挑明道,“所以就是你不同意喽!”
王福贵皱皱眉,严肃道,“你别笑,我可没反对你请翠花帮忙,我只是给你指明方向,要你正确认识到工作上的不足,及时找到合适的应对办法!”
刘延点点头,感慨道,“好吧!说实话,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你们这些做领导的,思想工作做起来那是一套套的,就是不掏钱。”
王福贵一愣道,“咋又成不掏钱了?明明是这个钱不该组织上出啊!你自己的问题得靠你自己承担,再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咱华夏多少年的传统美德!”
见王福贵都把传统美德搬出来了,刘延也是笑了,只好口气妥协道,“好好,这个钱我来出总行了吧?那这事儿组织上同意不?”
王福贵心里一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十分严谨的样子,说道,“我想想哈,考虑到村医务室关乎民生的重要性,不得有半点的疏忽,所以我认为你这个提议还是可以批准的!”
“批准就好,就怕你不批呢!”刘延努努嘴,看了眼杨翠花。
“啊?”杨翠花见刘延使了个眼色,不觉急忙感激道,“那就谢谢组织了,谢谢王村長!”
王福贵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不用谢,体恤下属是组织应该做的,工作上更是会无条件的支持!”
闻言,刘延不由一笑道,“没错!所以咱不能只解决杨医生的薪水问题,还得解决她的根本问题啊!”
“根本问题?”王福贵一愣道,“啥根本啊?”
刘延笑笑,缓缓道,“根本问题就是杨医生的工作身份,我私人开资只能算是聘请,属于合同制,但杨医生可是持证医生,她不可能一辈子合同工吧?等上了年纪干不动了咋办?
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聘用她吧?而且,我相信,杨医生之所以愿意给我帮忙,图的不仅仅只是眼前那点薪水,肯定也想恢复职位老有所依啊!”
杨翠花一听忙不迭地点着头道,“对对对,刘医生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王村長,你看呢?”
王福贵愣了愣,“我看?我看啥?我当然也想你成为正式工啊,当初要不是刘延他……”
话说到一半,王福贵急忙打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由讪笑道,“呵呵,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现在是怎么才能解决杨翠花的身份问题呢?”
闻言,刘延和杨翠花不约而同道,“当然是你来解决啊!”
“我?”王福贵傻眼了,吞吞吐吐道,“我我、我咋个解决嘛!村医务室属于最基层的医疗单位,按上面分配,每个乡村都只有一个财政编制名额,这、这不好弄啊……”
刘延道,“这个确实,王村長说的不假,但我以前在医院实习时也有听说过,有的村里可不止一个村医。”
王福贵讪笑,“我知道,那不是和你一样忙不过来,聘请的医护人员嘛!”
刘延点点头,“没错,就是聘请!但聘请人员的经费都是由当地村委会出的,可不是村医个人掏腰包哦!”
王福贵顿时汗颜,难为情的笑道,“每个村情况不一样嘛,五根手指头也有长短不是?”
刘延笑笑,“那确实,可他们的情况和我们相似,就是因为解决不了身份,所以村委会只能自己出钱聘请。
现在咱们情况特殊,钱我出,但身份总得你做领导的去解决吧。
否则,我一旦出不起这个钱了,杨医生不就再次失业了吗?
杨医生失业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没人帮忙,耽误了咱村的医疗工作,引起民愤,对王村長换届选举也不利啊!”
刘延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直击王福贵的心灵,杨翠花也跟着补充道,“是呀是呀,王村長,你就想想办法嘛,趁这个机会把人家的工作身份给解决了!”
王福贵真是被两人弄得哭笑不得,闹半天转来转去,到头来还是逼他出这个钱呗!
毕竟,要是能够解决杨翠花的身份问题,他不早解决了,还轮得上刘延开口?
明白这一切,王福贵不由苦笑道,“行吧行吧,你刘医生还真是为杨翠花着想啊!”
说着,王福贵忽然望向杨翠花道,“翠花,你先回避一下,我和刘医生有点别的事要谈。”
杨翠花愣了愣,不觉看了眼刘延,但见刘延微微点头,便答应道,“好的好的,王村長,我正好回去一趟洗洗衣服,这几天忙着都没时间洗呢,那我走了,你们聊。”
杨翠花离开后,王福贵不急不慢地搬来凳子,坐在刘延对面,两人之间隔着坐诊台。
这一幕像极了王福贵和刘延第一次在村委会见面时的样子,也是这样相对而坐。
虽然场地背景不同,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相差无几。
因为,王福贵现在抬头做人了,不用忌惮刘延了。
他一只手搭上诊台桌,手指像乱弹琴一样敲着桌子面,咧着嘴一脸玩味儿地看着刘延。
刘延不觉好奇地回看王福贵,并问道,“咋了,王村長,有何贵干?”
王福贵呵呵一笑,“你说呢?咱们上午谈的话,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刘延佯装满脸恍然道,“哦哦,你说这个啊,没忘呢,你女儿我已经找过了。”
一提到自家女儿,王福贵腰板不由更挺了,理直气壮道,“那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