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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姜晗明晃晃的眸子向自己看来,姜城又气又羞,最后只怒气冲冲地放下一句话:“吃饭!饭都堵不住你们嘴!”
说完便低头扒起饭,而他的四个孩子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都憋着笑偷偷摸摸给对方使眼色。姜城假装没看见,却在饭后将齐泽与三个哥哥一同抓去了练武场。
看着几个哥哥生无可恋的模样,姜晗不厚道地笑了。
秦母见几个男人都走了,便拉着姜晗话起了家常。
“晗儿啊,你在王府过得还好吗?”
秦氏的目光怜惜地有些过头,姜晗收敛了笑意,心中莫名觉得有些怪异,却还是回道:“母亲,我在王府一切都好,勿要挂念我。”
“真的好吗?”秦氏微皱眉头,面色有些愁苦。
姜晗正在疑惑秦氏为什么打定主意认为她过得不好,便听秦氏道:“晗儿,你可不要骗娘。”
说着,秦氏忽然凑近姜晗低声道:“你还未曾与王爷圆房吧?”
姜晗一惊,随即立马稳住表情,正欲撒谎,秦氏便满是怜惜地看着她:“晗儿受苦了,你若是再王府过得不好,我和你爹就算拼了老命也一定让你回家。”
一句“回家”,将姜晗所有的谎话打得烟消云散,虽然她是外来者,可原主的父母对她真的很是疼爱。
朝中关系本就复杂,各种党派林立,可唯有姜家不同,他们世代只听命于帝王,这也注定了,无论朝中局势如何变化,只要姜家不与朝中人拉帮结派,他们姜家都是屹立不倒的。
姜家人也一向不娶不嫁参与朝中党派之争的官员,因此,按理来说姜晗是绝不可以嫁给王爷的,可因为她一意孤行,姜家到底还是纵容了她,甚至在察觉她过得不好时还要拼尽全力让她回家。
这份宠爱确实让人羡慕,姜晗目光微动,道:“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
见秦氏依旧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姜晗连忙转移话题:“娘,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与王爷没有同房的?”
看着自家女儿好奇的目光,秦氏隐约有些得意,面上也一改愁苦的表情,微微笑道:“这姑娘家走路和为人妇的女子走路可是大有区别的……”
姜晗与齐泽在姜府待了一个下午,待外边天气没那般热后,两人才上马车往王府赶。临行前。姜晗很是热情地与老父亲告别,老父亲却傲娇地扭过头,不耐烦道:“快点走,看见你就烦。”
姜晗委委屈屈地与其他人告别,秦母见状一个眼神扫过姜城,见他不张狗嘴后才不舍地与姜晗告别。姜城见着母女两和睦的模样,悄悄睁开眯着的眼睛,心头涌上些嫉妒。
哼,就知道哄她娘,不知道哄哄自己这个爹吗?
告别完,姜晗终究还是要回王府。马车上,姜晗离齐泽离得远远的,仿佛与他同坐一量马车都是委屈了自己,齐泽看着姜晗那不断远离自己的小动作,满头黑线。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王妃了,分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副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男人大抵都是如此,主动送上门的他不屑一顾,对他避之不及的他又趋之若鹜。
齐泽眯了眯眼,忽然起身坐到姜晗身旁,他扭头看她:“你好像很不想见到我?”
姜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王爷说笑了,臣妾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您。”
齐泽看着她红润的面色,近些日子来明显多了许些肉的脸颊,再看看她灵动的眼睛,满头黑线地来了个马车咚:“哦?是吗?本王身强体壮自是不在意的。”
说着便要对着姜晗吻过去,姜晗扭头避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齐泽被盯得心神一荡,正要继续动作,却听姜晗幽幽开口道:“若王爷能保证日后不与柳小姐往来,那妾身便依了王爷。”
齐泽第一次发现,从感兴趣到厌烦只有一句话的差距,他瞬间与姜晗拉开距离,面上却带着些古怪的笑:“原来王妃是因为本王身边有别的女子才这般模样的?”他就说,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态度这么奇怪,原来是欲擒故纵啊。
姜晗眼角抽了一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齐泽在玩味地看了她两眼后便收回了视线,背靠着马车休息起来,今日在姜府把他累的够呛,老丈人打他可真没手下留情。
姜晗脑海里的危险警告暂时放了下去,幸好她反应够快,不然今日就要被这个男人给轻薄了。姜晗用眼睛瞟了瞟齐泽的胡渣子,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柳书微那光洁细嫩的下巴。
唉,还是漂亮姐姐好,又香又软贴起来还不扎人。
第二日天色朦胧时,姜晗便起床了。今日柳书微要回家,她得去送送。
早晨露水气重,王府的花草树木都像是浸润过水一般郁郁葱葱,乍起这般早,倒是觉得有些凉了。姜晗带了件披风,半清醒半朦胧地到王府门口,却只见到了柳书微一个人。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又看了一遍,疑惑道:“王爷呢?他没来送你吗?”
柳书微见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由得弯了弯唇:“王爷去拿东西了,一会便回来了。”
言罢便咳嗽起来,姜晗看了看柳书微身上单薄的衣衫,想也没想就解下自己的披风,她两三步走到柳书微面前,一边为她披披风一边道:“早上有些凉,妹妹还是该多穿些,小心着凉。”
猝不及防的温暖将她包围,柳书微睫毛微微颤抖,抬眸看向了眼前与自己不过一尺之距的女子,兴许是没睡醒的缘故,她的眸子还带着些懵懂的睡意。
就好像,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是她没经过大脑的下意识的举动。没有任何功利性,只是单纯为她着想,怕她着凉。
柳书微垂下眸子轻声道:“多谢王妃。”
齐泽拿完披风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画面,他眼角微微一抽,快步走上前道:“王妃也来了啊?微微,你看,我刚刚去给你拿了……”
话没说完,他便看见了柳书微身后的披风。柳书微清浅一笑,道:“多谢王爷,不过王妃已经给妾身带了披风。”
齐泽暗自咬了咬牙,道:“王妃真是有心了。”
姜晗半阖着眼皮,道:“王爷谬赞。”
齐泽:“……”
柳书微看着姜晗这半醒不醒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无奈,便道:“我走了王妃,您回去再睡会吧。”
“好”姜晗答应地利索,还不忘叮嘱:“路上小心,若是他们敢欺负你,回来找我,我去教训他们。”
柳书微红唇微勾:“好。”
被冷落在一边的齐泽:“……”该与柳书微说那些话的人是他吧!
送完柳书微,姜晗客气地与齐泽告退,转身就走,她还没完醒,还能再睡一会。
齐泽咬了咬牙,想想今日自己还有一堆事要做,也没空与她置气,只恨恨地将披风甩给下属,转身出了门。
待她再一次醒时,天色已经大亮,春竹也给她带了顾含蕴的话:“顾姨娘约您今日一同赏花。”
姜晗嘴角一抽,心想她哪是想赏花啊,压根就是想玩石头,姜晗昨日走了许多路,到现在脚还有些痛,自然不想再动,便与春竹道:“你去与她说今日我们不赏花,我们玩个更好玩的。对了,顺便去邀请一下常姨娘,再去东市买些点心。”
快至傍晚时分,天气总算凉了下来,姜晗也如约到了菡萏亭与两人会面。
顾含蕴迫不及待地问:“王妃,您说的究竟是什么好玩的游戏?”
常千娇也在场,她与王妃算是昨日才逐渐熟络起来,没成想今日王妃就约了她出来玩,对她所说的好玩的东西也十分好奇。
姜晗神秘一笑,忽然从袖口中掏出一副纸牌,道:“你们玩过这个吗?”
顾含蕴看过去,见是一堆有着花花绿绿图案的纸牌,她泄了气:“王妃,这是什么呀,我都没见过怎么玩呀?”
常千娇也微微蹙眉:“我也未曾见过。”
姜晗神秘一笑:“我自然会教你们的,这个可好玩了,而且还特别容易学,是我从一个话本子上看来的游戏。”这个朝代的赌博十分简单,就是摇色子猜大小,市面上压根没人听说过纸牌这玩意,这副纸牌还是她耗费大价钱托人制出来的。
“其实”姜晗想了想道:“这个游戏要四个人玩才更好玩,只是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了。”
她颇有些可惜,就准备给两人讲游戏规则,顾含蕴忽然道:“谁说只有三个人了?”
姜晗愣了一下,而后眼睛一亮,对哦,王府里还有一个姨娘来着。她兴致冲冲地准备去叫人,常千娇忽然道:“郁姨娘怕是不会与我们一起玩。”
郁姨娘自然便是男主那第三个小妾郁微绾,经常千娇这么一说,姜晗才想起来这位郁姨娘好似是个十分忧郁的性子,整天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每日就待在自己的院子中伤春悲秋,哪也不去。
别人不知晓,可姜晗心中却知道郁微绾为何天天闷闷不乐,郁微绾的父亲也是个官员,只是官职十分小,他为了能搭上王爷这根线,便主动将自己的女儿献给了他,而男主,则是看着郁微绾的神态与柳书微有几分相似,这才收下的她。
看起来是皆大欢喜的场面,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郁微绾早便有了心上人,而她那个心上人还与姜晗有些关系。
姜晗原地思索了片刻,道:“若不然,我们去试试?”
顾含蕴点点头表示没意见,常千娇犹豫片刻也点了头。
几人到郁微绾的院子前才发现,这处地方植物都没别的院子茂盛,不知是不是随了主人的原因,这里十分安静。
姜晗等人从进了院子开始便一个丫鬟也没看见,她们一路通畅地走到了郁微绾庭院里,便看见那棵几人合抱粗的大树下有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
她黛眉微蹙出神地用手抚着树干,神色似苦似悲,仅仅只露出半张脸,却叫人看了也跟着涌出悲伤。就好像,她这一生受了极大的苦楚。
常千娇皱着眉瞥过了头,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整日“无病呻吟”,便索性去看另外两人的反应。
顾含蕴的反应倒是在她意料之中,可当她准备看姜晗时,却忽然感到一阵风飘过,再抬眼时原本站她身侧的王妃不知何时到了郁微绾对面,笑得像朵大红花:“郁姨娘,打牌吗?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