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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香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徐继勇回头,视线敏锐地落在凌香香微微移动过的双脚上。
凌香香赶紧装娇羞掩饰,“这么早就睡了吗?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羞答答的,脸颊红得好似熟透了的苹果。
然而,内心里,凌香香则是慌得不行。
她真的要为了稳住人设,顺势跟徐继勇成真夫妻吗?但不走这条路,大家就会更加坚信她痴恋的对象始终是吴有礼,傍晚时候向徐继勇的深情告白,也就成了以退为进,借此亲近吴有礼的手段。
到时,她又成了女配,下场凄惨的女配。
凌香香立马猛烈摇头,强烈拒绝。
不行不行,生命高于一切,好好活着才能创造未来。
做完了选择,凌香香努力从徐继勇身上寻找优点,方便她以最快速度接受他,然后发现徐继勇的长相挺符合她的审美。
宽额头,高鼻梁,五官深邃硬朗,轮廓棱角分明,一张妥妥的硬汉脸,身材也非常的好,背脊挺拔,腰腹有力,大腿粗壮修长,走得每步路都非常稳健坚定……这样一细数下来,凌香香就没有像刚才那样抗拒了。
深吸了一口气,凌香香跟在徐继勇身后,准备上床睡觉。
徐继勇轻轻瞥了眼凌香香。
他走到床边,没有脱鞋上床,弯腰抱起了被褥走向窗户边,那里放了张桌子,他将被褥铺了上去。
凌香香:“……”
她白做心理建设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心会不会怀孕的事,只是徐继勇打算让谁睡在桌子上。
她可不想睡桌子。
太小又太硬,明天起来肯定会非常不舒服,但似乎也没理由礼让她,让她睡床。
徐继勇可是徐金枝的嫡亲堂哥。
他对徐金枝非常的好。
她呢,又算是徐金枝的头号情敌,徐继勇就更加没理由对她礼让了。
但凌香香不死心,努力回想了下书中对这晚新婚之夜的描述,发现书中的徐继勇因为原主当众向吴有礼告白,引发了跟徐金枝的激烈争吵,彻底破坏了婚礼,晚上时候他就没进新房,在其他地方睡的。
所以,书里的新婚之夜对她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凌香香彻底死心了,做好明天全身僵硬的准备。
徐继勇看了眼凌香香,“你去床上睡。”
突然峰回路转,凌香香的眼睛顿时一亮,差点对着徐继勇直呼好人。
幸好,她深刻牢记自己的人设,又是羞涩,又是委屈地问徐继勇,“你,你不跟我一起睡床上吗?”
“是。”徐继勇回答得干脆又爽快。
凌香香放心了,但鉴于人设的问题,还是挽留了几句,“为什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徐继勇没回答。
单手一撑,利落上了桌面,再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迅速闭眼睡觉。
凌香香一脸的委屈。
站在桌边好久,久到双腿站得酸麻,徐继勇也睡着了,凌香香这才收起脸上的委屈,高高兴兴地转身,高高兴兴地脱鞋上床睡觉。
她睡着没多久,徐继勇却睁开了双眼。
回想到刚才凌香香愉悦的心情,欢快的脚步,他的眉头不由凝结在一起,皱得紧紧的。
跟徐继勇一样,大半夜皱眉的还有隔壁的徐金枝,她躺在床上,忿忿不甘地向吴有礼吐槽,“凌香香的心眼实在是太多了!故意对你说,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堂哥,这是在以退为进呢。她就是不甘心,也没彻底放弃你!”
吴有礼没吭声。
徐金枝更不爽了,“你怎么不说话?”
吴有礼叹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意思?”徐金枝瞪眼,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质问吴有礼,“你别告诉我,你的心里有凌香香。”
吴有礼再次叹气,伸手拉着徐金枝重新躺下,好似哄小孩般,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
徐金枝的怒火瞬间被吴有礼抚平,但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你老实跟我说,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凌香香!”
吴有礼直视徐金枝的双眼,“如果我说没有,你肯定会不相信。我跟香香从小一起长大,在她的亲生妈妈去世,爸爸又再娶了个后妈,生了个弟弟之后,她更是把我当成唯一的依靠,即使我下乡了,她也要跟随着我过来。她把我看得这么重,我不可能全当没看见。”
徐金枝紧张起来,双手死死抓住吴有礼,“有礼,我把你看得也很重。”
“我知道。”吴有礼无奈地望着徐金枝叹气,“你也真是的,没说开之前,你对我横眉瞪眼的生气,我说了,你又这么紧张兮兮的。”
徐金枝追问,“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的心里有没有留着凌香香的位置,会不会在哪天抛弃我,去跟那凌香香在一起。”
吴有礼轻笑了声,主动跟徐金枝十指相扣。
他道:“真是傻人说傻话,我最终是跟你结的婚,现在躺在我身边睡觉的也是你,你说我心里的位置都给谁留着?”
徐金枝安心了,露出满意的笑,“也对,我们结婚了,只要我不答应离婚,凌香香是没办法从我身边抢走你的。”
话是这么的说,徐金枝还想再加个保险,“有礼,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有礼就更加舍不得离开她。
吴有礼没拒绝,“好,我都听你的。”
徐金枝心花怒放,高兴地扑进吴有礼怀里,“有礼,你对我真好,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肯定都会拿过来给你。不过……”凶巴巴地怒视吴有礼,再三提醒他,“不过,除了凌香香以外。”
吴有礼失笑,“你都对我这么好了,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我又怎么可能会辜负你,惹你伤心的?不会的,不会的。”
“说话要算话。”
“算话。”
……
凌香香是被晨光给叫醒的。
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徐继勇已经不在房里,通过窗户倒是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烧全家人的早饭,这全家人还包括他的大伯一家。
徐继勇12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
从那时起,住在他家隔壁的大伯,主动推倒两家的院墙,使得原先的两家成了一家,直到现在12年过去了,两家都是合并一家过日子的。
凌香香抬手遮住晨光,赖会了儿床才起来。
等起来,她就直往厨房里走。
她最讨厌做家务,也不会做家务,可为了维持人设,也得做出为爱洗手作羹汤的架势来。
走进厨房,发现周芸芸也在。
徐继勇站在灶台前烧饭,周芸芸坐在灶膛后面看火。
灶台上汤罐里的水烧开了,周芸芸端着木盆去舀水。
汤罐在灶台的最里面,周芸芸得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锅里又烧着番薯粥,很容易就会烫伤,徐继勇就从周芸芸手里接过水勺,由他来舀滚烫的热水。而在徐继勇舀热水的时候,周芸芸也没有闲着,很自然地接替徐继勇刚才的工作,拿着锅铲,慢慢搅动着铁锅里的番薯粥。
一大一小闷头干着活,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看着好像不亲的样子。
可从他们无声的互动中可以看出,他们非常亲昵,是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叔侄。
“我来帮你们。”凌香香走到灶台前。
见番薯粥在锅里来回沸腾翻滚,看着快要出锅了,她很有眼力劲地去橱柜里拿碗。
拿几口碗非常简单。
只是在干家务时候,凌香香有个深刻灵魂里的坏习惯。
她不会好好干家务,会以各种不小心,并且不会让人看出来的小动作,故意给搞砸。
因为凌香香的父母离异,俩人都不要她,最后协议轮流扶养,后来父母很快再婚,各自又生了孩子,待凌香香就更加冷漠,从来不管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人欺负,也就从来不知道,家里的保姆经常会欺负她,指使她干各种家务。
凌香香向父母告状,父母只责怪她懒惰,凌香香只好用自己的办法反击保姆的奴役,叫她干什么,她就故意破坏什么。
久而久之的,保姆倒是不敢使唤她。
可凌香香就形成了,一干家务,她就忍不住想破坏的坏习惯,并且深入骨髓。
这不,刚从橱柜里拿了几口碗出来,她下意识地就想制造意外,幸好在几口粗碗即将要摔破时候,她及时反应过来,这回干家务她是主动要求的,她得要塑造好深爱徐继勇的人设。
一顿手忙脚乱,终于挽救住即将被摔破的碗。
悄悄又看了几眼徐继勇、周芸芸,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凌香香庆幸地松了口气。
然而,凌香香不知道的是,刚才她的所有小动作全都被徐继勇看在了眼里。
故意想摔破那些碗,动作却非常自然,看着就像是意外,显然经过了有十来年的锤炼,到现在完全成了潜意识动作。
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潜意识动作一发生,她赶紧去纠正。
“碗拿来了。”凌香香将碗摆放在灶台上。
徐继勇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凌香香毫无察觉,只是觉得整个厨房太过安静了,仿佛没有人一样,可明明现在厨房里有三个大活人的。
不喜欢过于安静的凌香香就主动找话题。
凌香香:“继勇,这粥熟了没?”
徐继勇:“没。”
凌香香:“……”好,很是言简意赅。
她去找周芸芸聊天。
“芸芸,今天你还要上学吗?”
周芸芸:“嗯。”
凌香香:“……”好,很好,这周芸芸不愧是徐继勇养大的,一样的言简意赅。
她放弃聊天了,开启自说自话模式。
“继勇,你真厉害!”
“这粥煮得真好,非常的浓稠。”
“芸芸,你也好棒!”
“年纪这么小就能帮着你叔叔干活了,好孩子!”
“……”
凌香香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说得每句话都是奉承徐继勇、周芸芸的彩虹屁。
这俩人尴尬得脸都红了。
想出声打断凌香香的彩虹屁,可凌香香正说得在兴头上,哪里肯停下来的。
她也想让徐继勇、周芸芸跟着多说几句话,于是就更加不愿意停。
一时间,向来安静的厨房热闹不已,多了不少鲜活的气氛。
吴有礼来到厨房,看到的就是这样鲜活热闹的画面。
年轻靓丽的姑娘围着叔侄俩人说笑,笑容明媚,笑声清脆,美好得像是幅精心画就的大作。
他的双脚,不受控制地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