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心情好了,再简陋的早饭吃得也格外香甜。
至于徐伯母他们几个,这顿早饭自然吃得不太开心了。
“凌香香,虽然你跟继勇昨天才刚结婚,但也不能每天都闲在家里,不去下地赚工分。”徐伯母放下手中筷子,阴阳怪气地说教,“这多个人口,多个口粮,我们家可是养不起闲人的。”
凌香香连家务都不会做,更何况下地干活了,但她的确不能待在家里不出门,她还想让全大队的人都知道,她真正爱的人是徐继勇,并非是传说中的吴有礼,再者她手里的钱很少,最多只有一块钱。
原主跟她一样,全都不是干活的料。
下乡来到临河大队,下地干活都是凑数的,赚得工分自然也不多,全靠家里接济,然后手里一有钱,她又要讨好吴有礼,更加攒不了钱。
如今,原主都不跟家里商量下,突然嫁给徐继勇,家里气得直接跟她断绝关系。
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手里只有一块钱,目前又只有赚工分方式的凌香香只能下地干活。
虽然可能最后也赚不了多少,但积少成多嘛。
凌香香就态度很是端正地说:“伯母,我肯定不会闲在家里吃白饭的。”说完,还在大家面前,不忘加深自己的人设,“何况家里又没有继勇陪我,我才不愿意待在家里呢。”
话说得黏黏糊糊的,徐伯母嫌弃地撇嘴,“这样就最好。”
徐金枝防备地瞪着凌香香,深怕她嘴里说着离不开徐继勇,心里真正惦记的却是吴有礼。
等仔细观察完了凌香香,发现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破绽来,徐金枝又转头看向了吴有礼。
吴有礼若有所思。
在徐金枝看过来的时候,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别动,你的嘴角有汤汁。”微微倾身,温柔地帮着徐金枝擦拭。
徐金枝脸都红了。
徐伯母高兴地说:“看到你们小两口这么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徐金枝一脸害羞,“昨晚有礼还跟我说,他想跟我早点要个孩子。”
徐伯母赞同,“这就对了,是该趁年轻早点要孩子。”
在徐伯母、徐金枝母女俩一唱一和的时候,她们的余光都不忘观察凌香香的反应,看她会不会心里泛酸,但凌香香又怎么可能会泛酸,早就跟个小尾巴一样,围着徐继勇团团转。
“继勇,你好能干,竟然还会洗碗!”
“继勇,你太厉害了,碗洗得好干净!”
“继勇,你真贤惠,我嫁给你好幸福呀!”
叽叽喳喳的,好似只聒噪的小麻雀。
徐伯母、徐金枝都不屑地撇嘴。
吴有礼眉头微皱,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当中。
唯独被凌香香狠狠夸赞了的徐继勇,他是一脸的无奈又尴尬,完全适应不了凌香香每句都不重复的彩虹屁。
早上7点,全家陆陆续续出门。
家里唯一的小孩周芸芸去上学,所有大人都得出工赚工分。
“芸芸,路上小心,在学校里要过得开心哦。”在分岔路口,凌香香向周芸芸挥挥手。
周芸芸应了一声。
在往前走了一段路以后,还能听见身后凌香香的叮嘱,她不由停下脚步,也学着凌香香的样子挥手,“我上学了。”
凌香香笑着点点头,“我们中午见。”
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周芸芸身影,凌香香才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她刚才的举动并不是为了立人设,只是想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好多小朋友都有自己的父母依依送别,唯独她没有。
现在,她不想周芸芸也没有。
周芸芸一个人走在上学的路上。
路过同学家,同学妈妈正站在门口殷殷叮嘱,“路上小心点,放学了就早点回家,别在路上贪玩……”
同学不耐烦地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上学去了。”小跑着到周芸芸身边,“班长,我们一起走。”
周芸芸:“好。”
同学也习惯了周芸芸的不多话,自顾自地吐槽,“班长,还是你好,上学时候没人对你念叨个不停……”
听到这话,周芸芸回想到凌香香刚才送别她的情景,默默在心里反驳:我有,刚才刚有的。
同学边走边继续说着:“念叨也就算了,每天说得几乎都是同样的话,我听都听烦了。”
周芸芸猛地停下了脚步。
同学不明所以,“怎么了?”
周芸芸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烦。”
在刚开始听到凌香香念叨的时候,周芸芸是有点不太自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她内心深处却是渴望这种陌生的念叨。
等看到同学妈妈温柔地望着同学,对着同学殷殷叮嘱,她心里的渴望就更加强烈,仿佛缺失了的东西在那刻被凌香香给填补上了,迫使她想要永远抓住,再也不放手。
“啊?你不烦什么?”同学不懂。
等同学想再追问几句,路上陆陆续续碰到了其他的同学,话题自然而然地岔开。
周芸芸如往常那样,默默听着同学间的谈笑,但又有一点点的反常,时不时地回头看,时不时地想要寻找才刚刚熟悉起来的身影。
那边,凌香香继续跟在徐继勇身后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又到了分岔路口。
徐继勇是临河大队的大队长,每天得要到大队部报到。
徐伯父、徐伯母、徐金枝都是大队里的普通社员,可以直接到地里等着小队长分配任务,吴有礼呢,原先他是属于知青院,应该跟知青院里的知青们同进同出,但因为他跟本地人徐金枝结了婚,现在自然要跟徐伯父他们一起的。
凌香香跟吴有礼情况相同。
接下来,她不能再跟着徐继勇了。
“凌香香,你别想偷懒,跟着我们往这边走。”徐伯母怒斥凌香香。
凌香香非常不满徐伯母的态度。
不过,她没有跟徐伯母争吵,只是依依不舍地向徐继勇道别,“继勇,我跟伯父他们下地去了,你不用担心我,伯父会照顾我的,再不济还有金枝夫妇俩呢,金枝可是你的亲堂妹,你待她这么的好,如果我有事向他们夫妇俩求助,他们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话音刚落下,凌香香都还没有转过身来向徐金枝夫妇求证,徐金枝就先异常激动地强硬反驳,“你做梦去吧!我们夫妇俩才没空搭理你!”拉扯着吴有礼快步往前走,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身后有猛鬼在追她。
凌香香没想到徐金枝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不过这样也好,她的目的达到了。
徐伯母一脸担忧。
等从越走越远的徐金枝身上收回视线,徐伯母想厉声警告几句凌香香,别再打吴有礼的主意,可刚才凌香香说得每句话里,那都没有“吴有礼”这三个字,徐伯母只好烦躁地朝凌香香挥挥手,“行了行了,今天你就别跟着我们下地了,跟着继勇去吧。”
一说完,徐伯母就急匆匆地去追徐金枝。
徐伯父也慢悠悠跟在后面。
目的彻底达成的凌香香,心情非常愉悦,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她都兴致勃勃。
她的这份喜悦也明显感染到了徐继勇,无悲无喜的脸庞上难得多了几分笑意,尤其想到之前凌香香对于周芸芸的殷殷叮嘱,徐继勇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
大队部在临河大队的中心地带。
这里原先是本大队的祠堂,分楼上楼下两层,楼上是大队部,楼下是所有社员的娱乐活动场所。
外墙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大队里有什么通知都会写在上面,经过的社员们都会看到。
徐继勇领着凌香香上了楼。
临河大队的干部们都已经在大队部里。
徐支书是大队里的老支书,一脸的慈祥和蔼,看谁都笑眯眯的,徐会计负责统计大队里的所有账目,鼻梁上戴着副老式眼镜,看着很有书卷气,丁主任是大队里的妇女主任,性格爽直,在徐继勇、凌香香还没进屋时,他们就听见了丁主任爽朗的笑声。
不过,在徐继勇、凌香香进来之后,丁主任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徐支书、徐会计也都循着丁主任的视线望向了凌香香。
大家的表情都很震惊,同时又都欲言又止。
大队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徐继勇是被凌香香给设计了才结婚的,他这个人呢又比较公私分明,在没有正事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主动领着家里人来大队部,上次徐伯父过来瞎晃悠,徐继勇就态度很是强硬地给请了出去。
唯一破例过的大概就是周芸芸。
周芸芸到他们临河大队的时候才只有3岁,家里又没有人帮着带,徐继勇就只好给带了过来。
不过,没有给直接放在大队部里,跟徐支书他们打过招呼后,徐继勇就找来小板凳安排周芸芸在大队部门口坐着。
这会儿,徐继勇突然把凌香香给领过来,大家都猜测着,徐继勇是不是要跟凌香香离婚。
“徐支书、徐会计、丁主任,这是凌香香。”出于意料的,徐继勇只是将凌香香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
凌香香站在徐继勇身边,乖巧地向大家打招呼,“我是香香,打扰你们了。”
大家一脸震惊,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丁主任笑着走过去,热情拉起凌香香的手,“多俊的小媳妇呀,今后可要跟继勇好好过日子。”
凌香香害羞地点点头,“嗯,我会的。”
徐支书、徐会计也跟着说了一些场面话。
等大家都互相打过招呼,说过话,徐继勇找出快闲置了两年的小板凳,“你先在外面坐着。”
“嗯?”让她当门神吗?
凌香香一脸懵地坐在小板凳上。
大队部里的徐支书他们面面相觑,表情一个比一个震惊。
徐继勇却露出了恍然隔世的表情来。
小芸芸就是坐在这张小板凳上慢慢长大的,一晃四年过去了,小芸芸长成了小姑娘,曾经的小板凳也换了个大姑娘来坐。
这个大姑娘跟曾经的小芸芸一样,一脸懵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很是乖巧。
回想从前,徐继勇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温柔的神色来。
屋里的徐支书他们再次面面相觑。
这继勇不对劲呀,难道传言有误,他不是被迫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