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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完全没想过柳如意有一天会在他面前低头,嘴里还说着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之类的话。
虽然不太诚心。
“堂姐忘了,全村人都知道我性子不好,人丑,小气又爱计较,所以可能答应不了堂姐这个要求。”
柳如意抬头,一双杏眼瞪圆,全是谴责,希望柳叶别给脸不要脸。
柳叶当没看出来,“堂姐回去吧。”
柳如意恶狠狠咬牙,张口就想骂人,不过又想到了什么,生生忍了下去,气哼哼的走了。
柳家人也是满口称稀奇,“恶人还得恶人磨,柳如意从前跟姓赵的一块儿欺负咱们家叶哥儿,现在自个儿也被他折腾到上咱们家服软来了,真是报应。”
孙玉梅感叹完,然后提醒柳叶离赵凌风远点,“他是读书人,要耍起心眼儿来咱们全家都比不过,咱们也不高攀他这个童生,他往后也休想再占咱们家便宜。”
“嗯,”柳叶点头,虽然赵凌风是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柳叶也还是不太信他。
他说:“我只赚我该赚的铜板。”
赵凌风是没想到自己又被嫌弃了,他忙着那一千盒软糖的事,每天在东石村和洪山村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
半月时间,已经做得七七八八了。
赵凌风打算今天再跑一趟洪山村把剩下的糖全运回家,再找人送信给王掌柜,明儿就能来拉走了。
一开门就被刺骨的寒风给吹得一机灵,风大还迷眼,身上裹着的袄子就跟穿了薄衫一样,毫无抵抗之力。
病好的李翠喜探头看了眼,说道:“该是要下雪了。”
同时推了推赵凌风,“你去年不是还有件新作的袄子吗,那个暖和些,你去换上。”
赵凌风去找了圈,发现箱子里并没有什么新袄子,他翻了半天才翻到原身的记忆,那袄子叫他给卖了,为了请同窗吃酒。
呵,赵凌风冷笑一声,想着原身在科举前做的那些荒唐事,他要能考中,猪都能上树。
他又在里面多套了两件,出去同李翠喜说:“明儿我去趟镇上买些布回来重新做。”
李翠喜满口答应,还说:“多扯点,你现在挣银子了,咱家就该穿新衣裳才不会叫人笑话。”
李翠喜盘算着做五身衣裳要多少柳絮,赵老四又找上了赵凌风,还是前头的老话,让打酒买烟叶,也挺执着。
赵凌风没应他,惹了赵老四不高兴,又开始骂他白眼狼,说养头猪都比养他好。
赵凌风冷眼望去,“你又想找茬儿?”
“行,我成全你,今年的新衣裳没你的了。”
也不知这什么极品属性,安静没几天就又跳出来找存在感,烦的很。
眼看着赵老四又要发作,赵凌风直接开口威胁,“你骂一句试试看,我保证你今年过年一口肉都休想吃到!”
显然,这对赵老四来说是个极重的威胁,他没敢冲赵凌风发火,转而骂起了赵禾,“没长眼的东西,不知道给你老子拿个凳子来,一天吃老子住老子的,连伺候人都得老子喊,老子养你有什么用。”
还挺会指桑骂槐,不过被赵凌风一个警告的眼神投去后,总算老实了。
趁着还没下雪,赵凌风先去了洪山村,没成想走半道上就碰见了从镇上赶来的王掌柜。
王掌柜见到赵凌风说的第一句话是:“赵童生,我家公子想同您谈笔大生意!”
“他人就在镇上,还请赵童生随我跑一趟。”
来的倒挺及时。
赵凌风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天黑才会下雪,便对王掌柜说:“那正好,王掌柜既然来了就把那一千盒软糖一块儿带走,免得下雪封路耽误了。”
“是这个理,”的王掌柜赶紧招呼人,还花钱从洪山村租了牛车又请了些村民又背又抬的一块儿赶在下雪前把糖弄到了镇上。
十几两银子入账的赵凌风心情也不错,年前能还清账,还能过个好年。
王掌柜的主家姓曹,他说此次来的是二公子。
不过见着人赵凌风才发现这位二公子竟是个哥儿,眉心红痣十分显眼,而且人大大方方的丝毫没遮掩,赵凌风觉得这应该是位有手段有魄力的哥儿。
“赵童生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
赵凌风反问:“为何要惊讶?我并没有不与哥儿做生意的规矩。”
曹二公子微微一笑,“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既如此,那我便开门见山了,我想请赵童生在过年前供我五千盒软糖,并一千盒棒棒糖,可否?”
赵凌风摇头,“五千不够,一万,棒棒糖三千盒,二公子帮我运来足够多的果子,腊八之前给你交货。”
“王掌柜说你是个有野心的,闻名不如见面,赵童生的野心比我想的还大。”
赵凌风笑笑,“太穷了,想赚点过年盘缠。”
“曹二公子,算算路程,走快些,此去京都不用一月,商队再往中南去,年前也必定能赶到,要下雪了,这糖能放的更久。”
“京都和中南都是富贵之地,过年了,怎能不吃点糖甜甜嘴呢?”
都是聪明人,曹二公子瞬间明白了赵凌风的意思。
他沉思片刻,然后一拍桌子,“好,那就按赵童生你说的,一万盒软糖,三千盒棒棒糖。”
总归只是一年的生意,也得罪不了什么人。
“雪停之后我就命人给你送果子来,不过这么多的糖,咱们这价钱是不是该重新谈一下了。”
赵凌风伸出两根手指,“软糖二十文一盒,棒棒糖给你做新盒子,一盒十种样式味道各不同的糖,一百文一盒。”
曹二公子给听笑了,“赵童生,生意人都知道东西买得多还能得点搭头,怎么到你这儿不减反要增了。”
“赵童生可当真是诚心想与我做生意的?”
赵凌风解释:“前头量少,山上摘的村里买些,果子就够用了,但外来的果子要算本钱,总不能让我做赔本买卖。”
“而且过年,涨价才是正常的。至于那棒棒糖,本也是走高端路线卖给富贵人家,你卖便宜了他们反而会以为货不好,二公子家传,这生意上的学问应该比我更懂才是。”
曹二公子咂摸了片刻赵凌风说的话,才道:“比不得赵童生的薄利多销,还有这高端二字,要喜到那些贵人们的心坎儿里去了。”
赵凌风表示:“赚钱嘛,总得让客人满意。”
大家目标相同,生意洽谈起来自然顺利得多。
签下契约,赵凌风便出了茶楼直奔布店,买了整整两匹棉布,又去肉铺割了猪肉,包圆了大骨头,另还买了些精面,准备回去烙饼吃。
不过,买东西一时爽,一直买一直爽,怎么带回去就是个麻烦事儿了。
赵凌风站在街头盘算这会儿租个牛车不知道能不能租到,正想着,他就听见有人叫他,“赵童生,赵童生。”
赵凌风顺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洪山村的人竟然没走,那辆牛车的主人正等着他。
牛车主人道:“赵童生,时候不早,咱们走吧,晚些天就要黑了。”
赵凌风想,没有人不喜欢这种付出就有回报的感觉,虽然严格来说他们只是合作方。
有牛车就方便多了,赵凌风路上也同驾牛车的人问了些他们村关于做糖这事上遇到的麻烦,还有现在能用的果子数量。
直到他被送到家门口,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赵凌风跳下牛车对牛车主人说:“告诉你们村里的人,趁着下雪多歇几日,后面到过年前应该都没得歇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牛车主人喜得话都说不出来,对着赵凌风连连拱手相拜,差点还跪下磕头谢他。
赵凌风托住他的手,让他不用这么客气,趁着雪还没下大快回去。
而赵凌风买的东西早被李翠喜几人搬进屋去了,样样都是好东西,乐得李翠喜连嘴都合不拢。
牛车主人走后赵石头就围在赵凌风旁边问他晚上是不是吃肉。
想着今天收到的定金,赵凌风高兴,一口应下,“吃肉,吃栗子红烧肉,我来做!”
赵凌风中午是在买东西的路上买了两个包子随口对付的,这会儿已经饿了,他说完便挽起袖子进了灶房,赵石头继续跑来烧火,红烧肉啊,一听就很好吃,火烧旺点,他就能早些吃到。
赵凌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过也没说什么,别说赵石头馋肉,他自个儿同样馋的很。
这时代的猪已经阉割过,因为没添加饲料喂养,就是现代高价卖的那种乡下土猪,味道十分好。
他穿来后吃了几次鸡肉,鱼肉,也喝过骨头汤,但猪肉却还没吃过,再想想红烧肉的味道,他自己都快流口水了。
肉切的不小,赵凌风还放了很多栗子,一会儿吃完还能就着汤汁拌窝头,味道也绝不会差。
香味很快就从锅里四处往外冒,满灶房都是肉香,赵家所有人全守在灶房眼巴巴盯着,时不时就问赵凌风一句什么时候出锅。
等到真出锅时,那裹着汤汁的红褐色肉块引得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翠喜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肉说:“乖乖,这就是红烧肉啊,酒楼里也舍不得切这么大块吧。”
红烧肉一放上桌,赵老四就迫不及待的伸筷子去夹,不过被赵凌风给打开了,赵凌风道:“想吃肉可以,你得听我的话,还有这个冬天不能歇着,要去干活。”
“不然……”
赵凌风把红烧肉从他面前端走,“你连汁儿都别想沾到一点。”
赵老四筷子一拍,又想骂人,赵凌风没给他机会,招呼其他人过来吃。
让赵老四看着这么大块的肉是怎么被他们吃进嘴里的,他想硬气点不吃,然后痛骂赵凌风一顿,但他做不到。
最后又气又馋的点头,“我听你的。”
赵凌风满意一笑,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