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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风就这么跟着柳叶去了柳家拿熏肉。
因为家里会打猎的人多,柳家平常不缺肉吃,熏肉更是不少,除了最常见的野鸡和野兔外,还有熏山羊肉以及狍子肉,一块一块的挂着,看着就诱人。
赵凌风各选了一条山羊肉和狍子肉。
本是要给钱的,不过柳叶没要,说让赵凌风拿那做饼的酱同他换。
“没问题,”赵凌风一口应下,还把自己做饼的法子也教给了柳叶。
“叶哥儿,你若是想赚钱可以去镇上做饼卖,我这酱香饼绝对不愁卖,我做的酱也不少,你卖到过年肯定是够的。”
柳叶摇摇头,“不了,我厨艺不太好,还是不糟蹋你的酱了。”
“你如果想卖酱的话可以去问问赵川,他奶手艺很好,做的饼子也吃村里最好吃的。”
赵凌风想想,觉得不太合适,“他爷奶年纪大了,他也才十来岁,我怕生意好惹人妒忌,他们守不住,我再看看别家吧。”
赵川是个机灵的小伙,赵凌风觉得可以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跑跑腿,比如像去洪山村帮他盯做糖的事。
柳叶看了赵凌风半响,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你似乎很想找人买你的酱去镇上做生意,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一双眼睛,”赵凌风并无隐瞒的打算,“有人天天去镇上就能打听到镇上的新鲜事,不管是好是坏,他们再回来告诉我,我也能尽快做出反应。”
“那应该去县城,镇上可没多少新鲜事,”柳叶道。
赵凌风无奈,“我倒是想,不过县城太远,一天时间可不够来回,”就更别提做生意了。
“也没事,就先从镇上开始。”
柳叶不太明白赵凌风打听这些新鲜事是为了什么,倒认真给他提了几户自己觉得合适的人家,让赵凌风回头去问问。
说完就催他快些回去,“天黑了路不好走。”
“好,我听叶哥儿的,”他轻声一笑,带了些蛊惑。
柳叶盯着他的笑容,一时有些出神,觉得还怪好看的,比以前好太多了。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柳叶心里一震,下意识甩脑袋,觉得自己是昏头了,然后立即转身进屋,没敢再多看赵凌风一眼。
见柳叶着急忙慌进屋,赵凌风先是愣了下,接着像猜到了什么般,唇角越扬越高,心情越发好了。
几乎是哼着小曲儿回家的。、
……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大舅二舅来了,他们可等你一下午了!”
赵凌风才刚进院子,李翠喜的声音就从灶房传了出来,接着又来给赵凌风接背篓,“背的什么东西,还怪重的,快放下,去陪你舅舅们说说话。”
同时还不忘把赵禾赵石头姐弟两指挥的团团转,“禾丫头,给你舅舅们再拿些糖出来,没看到他们都吃完了吗?还有你哥屋里的果子也拿些,都是好果子,多拿几个。”
“石头来给我烧火,我马上就来烙饼,烙好就吃饭。”
李翠喜把赵凌风往堂屋一推,就端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的一大盆面进了灶房,分量比他们早上吃得还多,赵凌风估摸着剩下那点精面全在里面了。
对她这两位娘家兄弟倒是一如既往地疼爱。
“凌风,快些来做下,咱们舅甥唠唠闲。”
原身这两位舅舅,大舅名为李大志,二舅叫李大才,名字取得不错,可惜没一个成才,就是两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混子。
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找李翠喜这个大姐以及下头两个妹妹补贴他们。
今儿估摸又是嗅到什么味儿找上来的。
果不其然,赵凌风屁股才沾板凳,李大志就说话了,“凌风啊,我们听说你最近做那劳什子的糖可是赚了大钱的,生意都做到你洪山村去了。”
“你说也你也是,我们可是你的亲舅舅,有这么好的事,你就没想着我们点?”
李大才啃着林檎,汁水流了一手也浑不在意,接上李大志的话,“就是,舅舅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也没见你来看看我们。”
“也不说多了,这样,你把分给洪山村的活儿分一半给我们就成,你是不知道家里有多难过,你表兄弟们还要娶媳妇儿……”
李大才开始长篇大论的哭诉他家有多难,生生让赵凌风给听笑了,明明可以用抢的,偏还要假惺惺的干点活,可真好。
赵凌风也没打断他,任他说,等他说完了才问起,“我前些日子磕到脑袋差点就救不回来了,想见见两位舅舅,结果你们愣是没来看我一眼。”
“大舅,二舅,你们这么忙吗?”
“还是觉得外甥死了也无所谓?”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在胡咧咧什么?”李大志二人还没开口,在灶房里听到他们说话的李翠喜忍不住先跑了过来。
不过一说完,就对上了赵凌风发凉的目光,赵凌风提醒她,“娘,我是在跟舅舅们说话。”
李翠喜张嘴想反驳,不过想到赵凌风从磕到脑袋醒来后脾气就变了,一点也不同他们亲近,如今家里又全靠他挣钱,就不敢违背他的意思,默默转身又进了灶房。
这一幕被李大志二人看在眼里,李大志对此很不满,“凌风,你怎么跟你娘说话呢,你这是不孝!”
赵凌风:“这就不劳二位舅舅关心了,你们只需回答我前头的问题就行。”
李大志坐不住了,蹭地下站起身指责赵凌风,“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可是你舅舅!”
赵凌风淡淡道:“也可以不是。”
“我重病时没见你们一句关心,如今刚找到点养家糊口的门路,你们就跟狗一样贴了上来,指望我什么态度?”
一句跟狗一样贴了上来,成功激怒二人,李大才跳着脚骂:“放屁!你骂谁是狗?姓赵的,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识几个字就了不起,我们是你亲舅舅,你孝顺我们是天经地义的事。”
“呵呵,”赵凌风冷笑两声,“我孝顺,你们是没儿子吗?”
这话又成功让李翠喜听不下去了,跑过来呵斥赵凌风,“风儿,你怎么说话呢,那可是你的表兄弟。”
当然,也没忘记哄她两个弟弟,“你们也少说两句,难得来一趟,一会儿多吃点。那什么糖你们也不会做,生意要去没用,就别提了。”
“怎么没用,姐,那可是赚钱的大事,我都听说了,洪山村的人才做一回糖,每家每户就赚了几百铜板呢,要不是你儿子不孝,那铜板就该是我们的。”
“就是,你外侄儿可还等着银子娶媳妇呢。再说了,我们不会不还有你和凌风吗,让凌风把我们教会不就行了,他可是连洪山村的人都肯教,怎地到自家舅舅这儿就不行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李翠喜,还真把李翠喜给说动了,巴巴的看着赵凌风,“风儿,你舅舅他们也难,你要不就……”
赵凌风打断她,“这样吧,娘既然觉得舅舅他们难,不如你跟着去帮帮忙,反正家里现在不忙。”
李翠喜露出惊愕的表情,“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凌风道:“你听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我不介意娘你帮衬舅舅,但要看自己有几分本事,不要张口就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
说完,赵凌风不再理会这几人,叫赵禾把他的背篓放进他屋里,自己进灶房接着做饼,就是这饼他都不想给李大志二人吃。
但凡这两人是如赵老大那样的人,他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从原身的记忆来看,李家人上门打秋风也不是一回两回,最好笑的是,过年他们不叫李翠喜回家,反而是拖家带口地来赵家过年。
李翠喜对娘家人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即便被人说闲话也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一群人连吃带拿,来过个年能把赵家收刮个底朝天。
原身也是厌恶极了对方,却又享受被李家人吹捧的感觉,所以不管李家人上门做什么也从未阻止过。
他不说话,其他人就更不可能阻止了。
所以赵家的穷,是全家人拎不清导致的,还真怪不了单独一个人。
李翠喜似是被赵凌风的话伤到了,把腰间的围裙一摘狠狠扔在地上,“好,你嫌弃我这个当娘的是吧,那我走,现在就走!”
李翠喜说着就要去屋里收拾东西,赵凌风没拦的意思,李大志兄弟二人却不乐意了,跟上去小声指责李翠喜,“你要走哪儿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经常回娘家的,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回去吃顿饭我们就要少吃一口,你想饿死我们不成?”
“大姐,不是我们说你,你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了你有什么用,你真要为我们好,就把那做糖的法子教给我们。”
“那没用,会做糖卖不出去还是白做,还是去劝凌风把生意分我们点,实在不行你教了我们做糖的法子,等我们糖做出来,你叫凌风给我们卖出去也成。”
这些话赵凌风在厨房没听到,但他在家里有个小耳朵,赵石头藏在角落里听完立即跑到厨房同赵凌风告状,“舅舅他们可太会想了,怎么不干脆直接问咱们家要银子呢?”
赵凌风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不只他一个人这么想,“也不是没要过。”
李翠喜曾经可是把柳叶送上门的鸡兔这些野物转手卖了银子送去给李家的,又或者直接把野物提回李家。
可以说柳家不仅养着赵家,还连李翠喜的娘家人一并养了。
赵凌风对赵石头说:“你去给娘带句话,让她想清楚了,要儿子还是要弟弟。”
“我如今的性子,你们都是知道的,说话绝对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