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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抽了口气道,“我只是在想,时间好像过得很快,我这个当母亲的,好像不怎么称职,这些年来,小宝不是爷爷和你照顾,就是我母亲照顾,我似乎未曾照顾过他,这一转眼,孩子就大了,而我的记忆,还似乎停在当初我生下他的时光里。”
他浅笑,拥着我道,“孩子是唯一证明时光在走的痕迹,也是唯一证明我们在慢慢变老的痕迹。”
是啊,因为孩子的存在,时光变得有迹可循。
过去太匆忙了,忙着争吵,忙着别离,忙着发泄心中的怨念和不满,都忘记了好好停下来看看身边的人,如今难得一切尘埃落定,此时和顾左城静静的看着阳台下的烟火气,我忍不住的仰头看向顾左城道,“顾左城,有你真好。”
他看着我,目光低沉内敛,声音低沉磁性,“就只是好吗?唐蕾,你似乎从来未曾对我说过,你爱我。”
我愣了一下,浑身有些酥麻,是的,这三个字,我从未对他说过,也从未想过开口和他说,若是他不提起,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几个字。
对上他的目光,我有些发愣,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来任何话,就这么四目相对,他在等,我在迟疑。
许久,我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口,抽了口气,我看着他道,“顾左城,我这一辈子只要你不推开我,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顾太太,一辈子的顾太太。”
他看着我,没有说什么。
良久,他才开口道,“嗯。”
我知道,他可能因为没有听到那三个字有些失望,可对于我而言,这三个字说不说都不重要。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院子里的灯也亮了起来,孩子们的嬉笑声依旧不短,初夏的夜晚最是舒适,凉爽又不闷热,若是住在乡下,想来还能看见夜晚璀璨的星空,倒是可惜了,如今在繁华的城里。
母亲让保姆送了些冰西瓜上来,说是解暑的,我和顾左城难得彼此都清闲下来,便双双在阳台上吹着凉风聊天,聊过去,聊未来,甚至也聊那些我们彼此都忌讳的事。
提起梁落,我自己都有些恍惚,不由看着顾左城道,“她不在京城了吗?”似乎韩毅出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顾左城点头,“翰之带着她去了海边的城市。”
我应了一声,不再追问了,隔着山海万里,我何必再去追究什么,何况,如今的梁落已经半疯了,我何苦再去揪着不放。
陪着我聊了一会后,顾左城说还有些公司的事没有处理,便起身去了书房,我坐在阳台上吹风。
林侃打来电话,响了半天我才听见,接起来的时候,那头有些暴躁道,“这个点你不至于在睡觉吧?响了那么久才接听,我都以为你怕是睡着了。”
听着他的声音,我顿了顿道,“手机静音,没听见,这么暴躁,怎么了?”
他啧了一声道,“能怎么,老爷子刚才回来,说是你个明天就回来了,让我通知一下你,去接他,然后叫上顾左城,大家一起吃个饭,你们不是要结婚了么,正好你哥回来,顺便通知他,也顺便给他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