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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是个打满聚光灯的名利场,场子里的妖魔鬼怪畏惧强光,多多少少套了些光鲜亮丽的人皮,带着虚与委蛇的面具。
可凡事都有例外,总有那么些玩意,放荡不羁,任意妄为,就爱丢了人皮大摇大摆地在人间晃荡,偏偏祖上烧着高香,爬得比谁都高都快,大家学也学不来,明面上喊一句真性情,背地里骂一句千年老祸害。
最引人注目的千年老祸害有三个——晋楚、洪云、聂一朝。
晋楚是三个祸害里最招眼的一个。这人仗着背景硬、脸好看、实力强,出道两年拿影帝,三年封神,如今牢牢盘踞着娱乐圈半壁江山,本该是个像模像样的活典范,偏偏笃信“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两大哲学真理,活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把公关部一众手下逼得一年至少罢三趟工。
洪云没有晋楚狂,也没有晋楚傲,长袖善舞,媚骨天成,是个活生生的狐狸精。别说绯闻,光是前任就可以从黄河排到长江,换作别人,随便跟一个前任都能撕逼三百场,到她这全成玛丽苏走向,一干前任自愿当起护卫兵,谁敢骂她一句水性杨花,半夜可能就得去水里找杨花。
聂一朝没有三不五时崩溃的公关部,虽然长了一张好脸,却也不是公狐狸,他甚至不吃演员这行饭。
他是个导演,名导演。
如果说晋楚占着娱乐圈半壁江山,另外半壁就在他手里。
此人成名比晋楚还早,年纪却没有比晋楚大多少,据说目前还不到四十岁。他为人低调,又是幕后工作,按理三大祸害怎么都不该算上他,可他偏偏比谁都像祸害——
这人讲究玄学讲究得丧心病狂。
别的导演挑剧本,要不看资本,要不看编剧,要不看市场;他挑剧本,看眼缘。
别的导演选角色,要不看钱,要不看人,要不看影响力;他选角色,看眼缘。
别的导演拍戏,好生指导,指导不动就换人,换不动就憋着;他拍戏,拍得好上天也可能让滚,拍得烂成屎也可能耐心教个三天三夜,换句话说,还是看眼缘。
就连作品效果都得看他眼缘,经常是整场剧都快拍完了,聂导眼缘一个不到位,剧本从头来过,拍过的戏通通作废。
拍他的戏,不管合同写的多面面俱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被他坑过的人咖位从大到小,多得可以叠罗汉摘月亮。
可他再玄乎,也没人说过一句重话,求着拍他戏的人始终络绎不绝。因为只要是他导的戏,只要成品出得来,一部至少一个国内的重量级奖杯。
这样一朵奇葩,在演艺圈混迹多年,影帝影后几乎合作了个遍(一半是他捧出来的),就是没跟晋楚沾过边。
要是强行说两人没有缘分也不是不行,偏偏据不可靠消息称,聂一朝解释过这个问题,曰:怕自己涵养不够。
对此,大家不约而同地解读为:我怕他太欠揍,涵养不够要动手。
苏玲玲虽然深有同感,却也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晋楚和聂一朝两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集,跟聂一朝有龃龉的人他都用过,怎么会因为这点理由不待见晋楚这个数一数二的实力派?
总而言之,奇葩忽然发出邀约,实在叫人受宠若惊,消化不良。
“这不会有很多打戏吧?他别是想整我吧?”晋楚哗啦啦地翻着剧本,“你就这么想换老板?”
苏玲玲拧着眉,“那边给了理由,说是你演的那部丧尸片角色效果很对聂一朝的胃口。”
晋楚嗤笑,“他是我对象?我得对他胃口?”
苏玲玲懒得抬杠,“剧本我看过了,本子是难得的好本子,导演也是难得的好导演,不然以聂一朝的名声,我早帮你拒了。是你自己让我留意好剧本,事我给你办了,你自己掂量合不合作,反正老娘坐镇,谅他坑不动你。”
“行,回头给你答复。”晋楚把剧本往边上一丢,“还有,更正一个事,假我还没休爽呢,半年假期还剩三星期,这期间咱们就漂流瓶联系吧。”
打发了差点以下犯上的苏玲玲,晋楚以为他迎来了人生最美妙的三个星期,殊不知……
假期第一天,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林导登门拜访,好生慰问了许达一通,拉着他们欣赏真人秀的剪辑效果,东拉西扯老半天,蹭了晋楚两桌好酒好菜,拍拍屁股心满意足地散步回家。
可怜东道主晋楚收货了一个学会种菜建房子的许小达,后者农家乐一玩就是一个晚上。
假期第二天,许小达的菜园欣欣向荣,房子豪华气派,他学以致用地发了个朋友圈,成功赢得了林导的点赞,以及洪云安利的消消乐。
姗姗睡醒的晋楚追悔莫及,又当了一天空气人。
假期第三天,许小达在朋友圈里发出消消乐最高纪录,被安月撺掇着下载了某moba毒瘤。
定了闹钟爬起来的晋楚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开黑一分钟,干扰未果,只能选择下一把一起疯。
假期第六天,许小达睁着两熊猫眼,登顶荣耀,在朋友圈里发出战绩截图,倒床睡了一天一夜。
假期第七天,许小达睁着朦胧的睡眼,点开睡前装好的某弹幕app,在手指点开视频的前一秒,多年求生的直觉升腾而起,他蓦地警醒,翻身滚了开去。
晋楚面无表情,“回来。”
“不。”
“回来。”
“过去干什么?”
“你猜。”
“家暴犯法。”
“牛逼啊,没日没夜打一星期游戏,还学会家暴和犯法两个词了,收获很丰富嘛。”晋楚忍不住给他鼓了鼓掌,“少拿大词压我,这么久了我动过你一根指头?过来,不揍你。”
许达觑着他的脸色,吞了口口水,试图转移话题,“我饿了,想吃小米粥。”
晋楚笑得更灿烂了,“终于知道饿了?这几天是谁还得求着你吃饭?”
“……我错了。”
“认错得有表示吧?”
“你想怎么样?”
“手机拿来,没收。”
“那你还是家暴我吧。”许达把手机往怀里一揣,闭上眼,头可断血可流,手机不能被没收。
晋楚被这祖宗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毫不客气地将人拽回身边,手往他腰上一按,欺身而上,叫他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许小达,你越来越能耐了啊?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许达哼哼两声,挑了几句誓死不从的豪言壮语,还没派上用场,脸色一变,当机立断地缴械投降,“那里不行!”
“哪里?”晋楚叼着许达后颈的腺体,口齿含糊,“这里?”
“别……”
“知道我的厉害了?不想继续被家暴的话……”晋楚松开嘴,威胁之意昭昭,“手机和男朋友,正确答案是哪个?选。”
许达红着脸,乖乖交出了手机。
至此,戒网瘾行动迈出了里程碑式的第一步。
抛开电子设备,吃完饭,晋楚拉着人,直奔3d影院。
影院是高档影院,专门为公众人物服务。
晋楚挑的这个院厅除了大荧屏,就只有一张偌大的真皮沙发,大小不亚于king-size的床。新风系统也做得很好,不仅没有一般影院的劣质皮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许达戴着漆黑的3d眼镜,躺在晋楚身上,手抱着抱枕,狗子似的嗅了嗅,“味道还挺好闻。”
晋楚把手盖在他口鼻上,“有我好闻?”
许达盯着屏幕,实话实说,“那倒没有。”
晋楚满意地赏了他一颗爆米花,“3d好看吗?”
“挺有意思的。”许达捞了把莫须有的石子。
晋楚看着开始沉迷剧情的许达,“3d有意思还是我有意思?”
“你有意思。”
“主角帅吗?”
“挺帅。”
“主角帅还是我帅?”
“你帅。”
“嚯,露肉了,这人身材不错吧?”
“……是不错。”
“他身材不错还是我身材不错?”
许达品出不对来,“你特意把我拉出来看电影,就是为了变着法让我夸你吗?”
晋楚理直气壮,“是啊。”
许达深吸一口气,“你最香,你最帅,你最风趣最幽默,身材最棒顶呱呱,还想我夸你什么,一次性说了吧。”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完美?”
“完美完美,你最完美。”
“那你怎么好意思对着最完美的我,坐怀不乱地玩了一礼拜游戏呢?”
“……”
得,原来在这等着呢。
许达认命地将目光从屏幕上收回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说吧,想我怎么做?”
晋楚翘起二郎腿,发号施令,“这是认错的态度吗?你做错事,还得我帮你想招?自己琢磨。”
许达四下看了看,抓了一把爆米花,一颗一颗地伺候晋爷,“我错了。”
“我是几颗爆米花就可以哄好的男人吗?”
许达小心翼翼地把可乐端到他嘴边。
晋楚来者不拒地喝了一口,没表态。
许达想了想,学起电影五分钟前的桥段,低眉顺眼地给晋爷捏腿。
晋爷被捏得过于舒畅,干咳一声,把对方在大腿上作业的手拿开,“有人这一星期被亲的时候,总是不情不愿,要不就唉声叹气,要不就‘啧’我……”
许达挠了挠耳后,摘下3d眼镜,气也不敢喘一个地凑了上去。
两人接了个缠绵投入的吻。
半晌,许达抬起水光滟潋的眼,觑着晋楚被伺候舒坦的神色,“不生气了吧?”
晋楚用指腹擦去他嘴边的痕迹,忍不住逗他,“我要还生气呢?”
许达看出他得寸进尺,有些恼了,砸了个抱枕过去,“哄不动,我不哄了。”
晋楚抱住枕头,笑道:“你打游戏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呢?”
“你还说。”许达简直怕了他这记仇的小心眼,想骂又实在理亏,思来想去,忍着臊,咬着他耳朵,豁出底牌,“你就饶了我吧,我……我不想在外头,要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