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游戏 > 在古代打更的日子 > 第150章 第 150 章

在古代打更的日子 第150章 第 150 章

作者:大世界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2-12-19 12:32:57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什, 什么父在母亡的面相?”钱炎柱有些结巴,“他阿娘不是和人私奔了吗?”

顾昭:“刚刚那一下照面我就瞧出来了,大钱哥是父在母亡的面相, 《麻衣相法》中说了, 人的天庭有三纹, 唤做三才文,由上至下,分别为天纹、人纹和地纹。”

“天纹为父缘, 人纹为兄弟夫妻缘分,地纹为母缘,三才纹的纹路清晰且长短有度, 那便是亲缘和顺, 平安顺遂的面相, 大钱哥的地纹已经断, 说明他的母亲已经亡故了。”

钱炎柱几人听得神奇。

卓旭阳若有所思, “难道是和人走了后, 日子过得不顺遂, 这才没了?也不知道过身了多久了。”

顾昭:“应该是许久了。”

卓旭阳几人又看了过去。

顾昭也不卖关子,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眉毛的位置,又道。

“相面术中,眉毛正对的这两处为日月角骨, 左为日角为父,右为月角为母, 您们看到没,大钱哥的月角处有道疤, 瞧过去年岁挺久了, 这必定是他阿娘没了以后, 他磕到了。”

“月角有损,母亡故。”

钱炎柱和卓旭阳恍然,那疤确实瞧过去挺久了,既然是成定局的命运映射到面相上,大钱的母丧只会更久。

“哐当!”这时,饭堂里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

顾昭几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见钱伯明绊倒了个凳子。

他的目光朝顾昭这边看来,眼睛瞪得很大,浮起一层水光,嘴巴微微张开,好像下一瞬就要有泪落下。

他嗫嚅了下嘴巴,想要生气,想要质问,为何要说他阿娘死了?喉咙里却像哽了一把沙土,什么也说不出来,鼻头也有些红了。

顾昭几人面面相觑。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人真是经不起念叨!

陈长史给自己舀了一勺子的热汤到碗里,小声嘟囔一句,“大人真是金玉良言啊。”

顾昭也给自己抓了个饽饽,尴尬了。

对,大人方才都说了,莫要背后议论他人,瞧,她才插嘴说了几句,就被正主听着了。

卓旭阳起身,三两步过去将钱伯明拉了过来,按着他一道落座,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给他面前的粗瓷碗中添上一碗的浊酒。

浑浊的酒咕噜噜的倾倒到碗中,上头有酒醪悬浮,酒是温过的,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不会喝酒的,单单闻着这酒香就要醉了。

卓旭阳举起自己的酒碗,碰了碰钱伯明面前的,神情认真,道。

“大钱小弟莫要见怪,我们也是话赶话说到了这事,嗐,总归是我们不对,哥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他咕咚咕咚几口闷了。

卓旭阳起了个头,钱炎柱紧着也给自己斟了一碗。

顾昭瞧了瞧陈长史,又瞧了瞧自己面前的汤碗,默默的拿起酒瓶子,往陈长史碗里斟得满满的,剩下的斟在自己的碗中。

陈长史:……

他瞧了瞧自己这杯,满甸甸的,拿起来,一不小心都会漾出来的那种,探头又瞧了瞧顾昭面前的那杯,只堪堪没过杯碗的三分之一。

得,这顾小郎也是个狡猾的!

陈长史没好气的瞧了顾昭一眼。

顾昭嘿嘿笑了下,她还小呢,可不能吃太多的酒!

一行几人都朝钱伯明敬了敬酒。

钱伯明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下慌得直摆手,忙不迭的应道。

“没,没什么关系,真,真的。”

背后说起这事又怎样,他见多了直接在他面前说的,呸口水加唾骂,那恶狠狠模样,就好像他阿娘掘了人家祖坟了。

他只是……

他只是听到说到他阿娘没了,心里难过罢了。

钱伯明摸上自己右眉角的那道疤,心里有些酸涩,有些难过,还有些茫然。

卓旭阳肃容:“大钱,我们方才是多嘴了,不过顾小郎可没有,虽然这话你听了后,心里会十分不舒坦,但是你别不信,我们顾小郎看得可准了。”

“是啊是啊。”钱炎柱附和了一句,紧着就压低了声音,道,“咱们靖州城谁不知道,顾小郎是人鬼两道通吃的主儿,本事大着呢。”

说完,他还比了个大拇指。

顾昭:……

顾昭狐疑的看了一眼钱炎柱。

她只听过黑白两道通吃的说法,还没有听过人鬼两道通吃的说法……她怎么觉得,自己那手撕鬼子,生吞恶鬼的名头,就是炎柱大哥传出去的?

“啊,顾小郎是走阴人吗?”钱伯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顾昭。

顾昭正待说话,旁边的钱炎柱探过头就插话了。

“哎!”他故作皱眉的摆了摆手,“哪里才是走阴人啊,咱们顾小郎可厉害了,捉鬼,看相,请阴,画符,堪舆……那是样样都行的。”

“哇!”钱伯明眼睛晶亮的朝顾昭看去,“难怪,我头一次见面便觉得顾小郎不同凡响,一身气度着实不凡,原来是风水先生啊。”

顾昭莫名有些羞窘:“……过奖过奖。”

陈长史瞧得哈哈笑,他紧着就拿大勺给顾昭碗里添了些汤,笑道,“来,吃点菜,看来咱们顾小郎不会喝酒啊,才这么点儿浊酒,面皮都红了。”

他也给大钱夹了个饽饽,招呼道。

“一起吃吧,瞧你们忙来忙去的,应该是还未用饭吧,简单的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哎!”钱伯明掰了饽饽,往里头夹了肉和菜。

才咬一口,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摸月骨处的疤痕,神色变了变,紧着就急急的吞下,朝顾昭问道。

“顾小郎,你方才说,我头上这道疤是我阿娘没了后才有的?”

顾昭点头。

钱伯明着急,“可,可是,这疤……我记起来了,那时他们说我阿娘和人走了,我心里急,想要追出去寻回我阿娘,急急忙忙的时候,一不留神磕在石头上摔的,流了老多血了。”

“我阿娘那时就死了吗?”钱伯明又慌又急,顿时坐不住了,“她,她真的是和人私奔了吗?”

这话一出,吃饽饽、喝汤、吃酒的几人动作都顿了顿,抬头朝钱伯明方向看去。

钱伯明急急的瞧过众人,“真的,就在同一日,就是他们说阿娘和旁人走了的那一日,我把脑袋给摔着了,摔得晕晕乎乎的,等我再醒来时候,已经过去两日时间了。”

“我就,我就再也寻不到阿娘了。”

钱伯明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

“我不相信,他们都说阿娘不好,可阿娘明明一直很好,阿娘说等爹回来了就好了,可是,他们说爹不是爹,我是野种……”

他……

天知道他有多想喊汪驿丞一声爹!

可是人人都在骂,说他是野种,不配姓汪,只配跟着他阿娘姓钱。

钱伯明惆怅,他只能叫一声驿丞大人。

随着钱伯明说的这些话,陈长史面容逐渐严肃,他和卓旭阳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慎重。

对上顾昭的目光,陈长史搁下筷子,长叹一口气,道。

“顾小郎,你和炎柱在府衙里当值不久,所以还不知道,有时面憨淳朴的乡人会做出何等的恶事,我和卓衙役当差久了,见过的恶事太多了,一些事听起来荒唐,但它却真真的发生了。”

他顿了顿,又道。

“如今听来,这位钱小哥的阿娘是不是和人私奔了,倒是不一定了。”

顾昭和钱炎柱对视一眼,一下就明白了陈长史话里的意思了。

大钱的阿娘要是被人害了,然后再伪装成和人私奔,如此,只要尸首藏好,哪里会有人发现不妥?再说了,这私奔的事可是丑闻,家里人只恨没这门亲,哪里会花心力去寻找?

要是果真如此,当真是杀人诛心啊。

陈长史:“钱小哥,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们说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卓旭阳也敲边鼓,道,“是啊,大钱,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咱们靖州城的陈长史陈大人,那是里里外外一把抓儿的主儿,又能干活,能力又足,有什么蛛丝马迹他都能瞧到,因为他的细心,我们破了好几起大案子了。”

陈长史拱手,“卓衙役过奖了。”

转而,卓旭阳又道,“陈长史要是不成,咱们还有顾小郎啊,到时,你托他帮你寻一寻你阿娘,问问苦主,这事情也能明了。”

顾昭点头应允,“只要没有去投胎就成。”

钱伯明感激,“多谢你们了。”

他想了想,开始回忆自己知道的事,搜肠刮肚,争取不落下一丁半点的的蛛丝马迹。

……

仙安驿站这附近的山脉叫做小腰山,这一片的大村便叫做小腰村,小腰村是个杂姓村,其中,汪姓是村子里的大姓,因为靠着官道,交通便利,土壤又肥沃,小腰村的百姓生活倒是富足。

不拘是粮食还是果蔬青菜,沿着官道便能送到京里,换成银子,因此,这一片的人都珍惜自家的田地,毕竟这可不单单是能饱肚的田啊,这是能够长出金疙瘩,银疙瘩的土疙瘩呢。

汪驿丞和今日前来闹事的汪仁鹏是伯侄关系,嫡亲的。

汪驿丞年轻时候逞凶斗狠,最爱和人闲晃荡,不干正事,惯常拎着酒瓶子找人一道喝酒,再讨教讨教几招手脚上的功夫,美名齐越曰是切磋武艺。

他日子过得富足,除了祖上传下来的十来亩上好水田,租赁出去,扣到自己吃喝,还能剩好一些,再加上他交友广阔,消息灵通,倒卖些紧俏东西,就又是一笔银钱进账。

是以,他很是有些钱财傍身。

唯一不妥的是,他迟迟不愿意成婚。

按他自己说的话来讲,他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不喜欢有婆娘管着,也不喜欢有小崽子拖累着,因为,儿女情长会影响他出拳拔刀的速度!

谁来劝都不顶事,问到身后事时,他哈哈畅笑一声,搂过自己的侄儿汪仁鹏,大笑道。

“瞧到没,我这侄儿像我吧,这眉,这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吧,走出去,我比他爹还像他爹嘞!”

“养老怕什么!”他一拍旁边小儿郎模样的汪仁鹏,圆眼一瞪,声音郎朗,“仁鹏,告诉阿婶,你以后给不给伯伯养老?想好了再说哈,伯伯现在可是有养着仁鹏的!”

汪仁鹏笑嘻嘻,“养的养的,大伯养我小,我养大伯老,以后我给大伯摔盆。”

被说到身后事,汪驿丞一点也不介意,他笑得更畅快了。

“好好,仁鹏真乖,以后大伯要是真没有亲儿,大伯就将家里的田地,还有银子这些身后财都给仁鹏,让仁鹏过富家翁的日子。”

听到这话,汪仁鹏眼睛都亮了。

“谢谢大伯!”这一声,他喊得中气十足。

汪驿丞拍了拍小儿郎的脑袋,笑道,“小娃儿的精神就是足,冷不丁还吓着我了,好了,玩去吧,来,咱们仁鹏贴心,伯伯给个铜板,回头跟阿娘去市集买糖吃。”

说是一个,实际上给了好些个,小儿郎捧着铜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

不过,老祖宗都劝戒了,这做人啊,话不能说太满,事也不能做太绝,就像酒能喝,但是不能喝太多是一个道理。

留有余地,留点空白,以后的事才能有回转。

有些缘分,虽然久远,它还是会来的。

在汪驿丞三十岁这一年,他遇到了一位美娇娘,那就是从花楼里自赎自身的花娘钱多丽钱娘子。

钱娘子擅长做糕点,赎身后总要过日子,再吃老本也不行,她就时常做了糕点到市集里赶集。

花娘赎身,难免瞧到以前的恩客,纠缠时候,浪荡子说些言语的撩拨,吃不到豆腐,言语调戏调戏,瞧着小娘子面红耳赤,也能满足心里那变态的快意啊。

到时,他们再畅笑的相互挤眉弄眼的走人,要是小娘子再掉几滴眼泪,那就更可怜可爱了。

在一次路见不平后,钱娘子和汪驿丞相识了。

瞧着洗尽铅华又风韵犹存的钱娘子,汪驿丞心里动了动,有种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就像他打了一套酣畅淋漓的拳,又喝了一坛香淳的老酒,心跳得很快,脸也红了。

再看钱娘子,他的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整个人都羞答答了。

……

驿站饭堂。

钱伯明有些羞怯,“后来,我阿娘就和驿丞大人成亲了。”

“我阿娘之前那身份……嗐,汪家人自然是不痛快的,就是小腰村的村民也不喜欢,不过,他们不痛快也不成,驿丞大人的主意向来大。”

“再后来,朝廷征兵,每户都得出一口男丁,汪家适龄的儿郎有三人,分别是驿丞大人,驿丞大人的弟弟,驿丞大人的侄子,也就是方才来闹事的汪仁鹏。”

“不过,最后是年纪最大的驿丞大人去了。”

顿了顿,他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道复杂,又道。

“他们说,他的功夫最好。”

顾昭几人对视了一眼,皆知,这是风雨欲来之势。

……

钱伯明有时想,如果去的不是驿丞大人就好了,那样,他阿娘就不会走。

……不,他阿娘是死了啊。

钱伯明忍不住拿眼睛瞅顾昭。

顾昭瞧着他目光里头微弱的希冀,虽有不忍,还是道,“大钱哥,你这面相确实是父在母亡之相。”

钱伯明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卓旭阳伸手拍了拍他,做无声的安慰。

钱伯明继续往下说。

汪驿丞走后月余,钱娘子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这真是又悲又喜,喜的是两人有了孩子,她前半生是泡在苦水里的,就是嫁人了,也总是如浮萍一般寻不到根,不踏实,直到有了身孕,这才心生安定。

有了孩子,就是有家了啊。

悲的是良人远行百里千里当了兵丁,前程未卜,生死未知。

钱娘子就这样守在了汪家。

银子越花越少,相公又不在家,她瞧着手中剩下的银子,心里不踏实,就又重新操持起了做糕点的活计。

她身材高挑,是个容貌艳丽的美人,因为有了身孕,整个人的神情和气质又柔和了起来。

因为要赶集卖糕点,不知不觉,村子里又有不好的传言传出来了。

……

钱伯明恨声,“他们都说我阿娘做了暗门子,才没有!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我阿娘都在做糕点,天黑乎乎的就在灶房里忙活了。”

“后来,我五岁那年的冬日,我就寻不到阿娘了,他们说我阿娘跟别的男人走了。”

钱伯明指了指额头上的疤,继续道,“接下来你们也知道了,这疤就是听到这话,我追出去后,追摔了,头磕到石头上留下来的。”

说到这,他沉默了下。

“如今想想,我倒希望她真的是跟旁人走了。”虽然不在见面,起码还活得好好的,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钱伯明提了提精神,又道。

“我娘不见半年后,驿丞大人回来了,他在兵营里头立了功劳,朝廷便赏他在故乡附近的仙安驿站里做了驿丞,他们都说我不是大人的孩子,大人很沉默,不过,他还是将我带在驿站里干活,还养大了我。”

“我,我好想叫他一声爹啊,可是,可是……我不敢。”

钱伯明说到这,垂下了脑袋,神情落寞,瞧过去有几分可怜。

也是,他从小被村子里的人呸口水,被喊着野种崽,甚至连姓汪都不被汪家人允许,最后无奈的跟了他阿娘的姓。

小孩子听多了,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

汪驿丞愿意养他,那是他心善,但是再心善的人被人戴了绿帽子,再被喊一声阿爹,那简直是往心肝上戳刀再倒把盐巴啊。

他钱伯明打小就会瞧眼色。

有一次,他生病了,大人整夜没睡的在旁边照料他,他忍不住喊了一声爹,驿丞大人眼里复杂极了,又痛又恨又难受……

他瞧了心里也难受得紧。

从那以后,他就只喊一声大人。

不是阿爹,不是叔叔伯伯,只是大人。

……

听完钱伯明的话,顾昭几人也久久没有说话,卓旭阳拍了拍钱伯明的肩膀,叹了一声,道。

“都说人这一辈子吃苦的数是有定量的,大钱你之前过得不如意,以后一定会顺顺遂遂的。”

“真的吗?”钱伯明笑着挠了挠头,有几分憨,“那我就多谢卓哥吉言了。”

旁边,钱炎柱也是恍然模样。

“所以说,方才那汪仁鹏才会来闹事?他是怕汪驿丞把家产留给你啊。”

“恩。”钱伯明点头。

其实,他没说的是,他的户籍还跟着汪驿丞,虽然大家都叫他钱伯明,但他上次瞧到,在户籍上,他是叫做汪伯明的。

驿丞大人……

他是将他认作亲人的。

……

钱炎柱忍不住将视线看向陈长史。

“大人,你听出什么不妥没?”

陈长史微微拧眉。

顾昭不解,“为何他们说你不是汪驿丞的孩子?你娘不是说了吗?她是在汪驿丞走后月余发现的身孕,为什么都说你不是驿丞的孩子?”

钱伯明垂头丧气:“我的生辰是腊月十五,驿丞大人走的时候,正好开春过完元宵节。”

钱炎柱掰着指头数了数,“十一个月!”

顾昭不解:“怀胎十一个月才生的妇人虽然少,不过,这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啊。”

陈长史点头,“不错,顾小郎说的有理,卷宗上也有过这样的记载。”

钱伯明结巴,“可,可是,我和汪驿丞生得一点都不像。”

顾昭仔细的打量了下钱伯明的脸,又想了想方才见过的汪驿丞。

老实说,这两人是不像,大钱哥长手长脚,虽然还是少年人模样,身形却颇为高挑,而且是浓眉大眼模样,瞧过去有些憨。

那汪驿丞却是身材瘦小,年轻时应该是精悍模样,而且他长了凶狠的三角眉,眼神也凶。

那来闹事的侄儿更像他。

不过,这生得不像的父子哪里没有了?

海了去了!

顾昭摇头,“这不能当做依据,就不许你像你阿娘了?就算不是像阿娘,也可能是返祖,像你们祖上的人。”

钱伯明激动,“我,我……”

他能是驿丞大人的孩子吗?有可能吗?他不盼那些田地和银子,他,他就是想要驿丞大人做他阿爹,他喜欢他!

陈长史没有出言反驳顾昭的话。

顾昭紧着又问,“你阿娘以前说了,你不是驿丞大人的儿子吗?”

“没有!”钱伯明立马摇头,声音斩钉截铁,“阿娘说我就是汪家的孩子,每次有人骂上门,她都会拿竹竿子撵人,可凶了,我记得真真的!”

这时,一声略带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

“是真的吗?确实有妇人怀胎十一个月才生下孩子吗?”

顾昭几人看了过去,说话的居然是汪驿丞。

只见他微微躬着背,手中拿着根旱烟杆子,上头的火星子早已经熄了,问着这话时,他的三角眉竖起,眼睛里有锐利之气一闪而过。

不愧是进过兵营的,这眼神,那是真见过血的。

陈长史叹了口气,不回答这一个问话,反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汪驿丞,你知道我在整理府衙命案卷宗时,发现一件什么事情吗?”

汪驿丞愣了愣,随即摇头。

陈长史:“这被传私奔的妇人,十有**都是被害了,尸身或埋在院子里,或被捆了石头沉在河里,又或者是扔到了山里的悬崖下……当然,最经常是埋在院子里的,要知道,有一个词它叫做灯下黑。”

他抬起头,目光里有着锐意。

“而凶手,往往是夫家人。”

“私奔,乍一听是妇人行为不检,实则是夫家人人面兽心!”

那眼神太锋利,话里的意思太颠覆伦理,汪驿丞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