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PS:求收藏,推荐,月票。
新书期间数据很重要,决定了这本书未来的成绩,如果您不忙,请追读,点赞角色,发贴,章说,投稿大事记。
咱们没什么炒作,靠的就是书友们的支持,谢谢大家。
………………
歌声,飘飘缈缈钻入候茑之耳,給他的感觉就是,仿佛前面不远处就有莫大的机缘,有仙人偶过,只要他敢迎上去,神功妙法,宝器仙丹,从此脱胎换骨,不在话下。
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毕竟有修行底子,瞬间就想起船夫老齐的提醒,也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知内情就会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在**的陷阱中无力挣扎;但如果知道原委,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一种很奇妙的精神波动而已。
没有攻击力。
当候茑清醒过来时,耳中的仙乐早已不见,更仿佛是一种莫名的低啸,韵律奇异,节奏变幻;他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修行改变了某些东西,但对凡人来说,恐怕抵抗这样的诱惑就很艰难。
推开船窗,茫茫夜色中,哪怕以他远超常人的视力也看不清水面上的情况,一出三十丈就漆黑一片,他看不见水面上有什么异常。
就只能凭耳朵,但这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听之在前,辨之在后,飘突左右,远近不定。
候茑抽出燕翎刀,暗中戒备,但以他现下的能力,真的是爱莫能助;能保护好自己就已经烧了高香,想驱赶杀退这些妖物就是痴心妄想。
道人爱佩剑,公人常使刀;从刑缉身份退下来后,他也没时间改变自己的兵器,更没时间和道人一样的附庸风雅;对他的习惯来说,刀用的更顺手,公人嘛,就讲究出刀时的气势,否则屑小不能服。
声音没完没了,几条小船上都没什么动静,显然客人们都得到了船家的提醒,没人出来东张西望。
老齐父子在前舱盖被蒙头,但候茑从他们的呼吸节奏中知道他们并没有睡,只是在戒备中等待水妖退去。
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大船,那上面有超过百人,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就在他的注视下,一刻之后,大船甲板上走出一人,富家子打扮,径直往前走。
老齐提醒过他,歌声下最好不要移动,闭目凝神对抗声音才是正着,否则声音更容易乘虚而入,这就可以解释大船上为什么无人阻止;危险当前,人人只顾自己,也无可厚非。
眼看此人再走几步就会毫无悬念的踏入水中,多年的刑缉生涯让他做不到视而不见,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冲出船蓬,大喝一声,同时掷出案上的茶壶。
“呔!何方妖孽,安和乾坤下竟敢公然行凶,惑人心神!”
茶壶扔出,在那人脚边甲板上破碎,清脆的瓷器崩散声在夜空中传出很远,显然也打断了那个人的前行,他茫然四顾,似乎一时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就在茶壶破裂的一瞬间,乌蓬船旁水面下一道波纹快速移动,直奔候茑站立处而来;虽然没有什么捉妖杀妖的经验,但作为刑缉高手,他绝不会只留意那人的动向而忘记自己其实也在水面上。
茶壶才一掷出,两眼就紧盯周围水面,以防可能的报复。
那道水波来得突然,他的反应也快到极点,在有物从水面下冲蹿而出时,他甚至都不去看冲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双手紧握雁翎刀,当头全力劈下!
水波翻腾中,刀刃劈中一团物事,着鳞带甲,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劈开了一条口子,只不过入肉不深而已!
候茑心中一沉,以有备算无备还是只取得这样的效果,全力一击仍然不能解决,那接下来他可就麻烦大了。
刀入怪体,怪声突然变得高亢,冲激振荡耳膜,让人瞬间昏昏沉沉,那是水妖受创后的尖叫。
尖叫短暂,才一收声,老齐父子也各持鱼叉冲出!
“客官,你草率了!”
他们最怕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不吝,明明没他们什么事,老老实实睡一觉明日继续赶路,还是一个艳阳天,就偏偏要出来打抱不平!
不能不冲出来,水妖报复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同伙,那是一定要遂了心意才肯罢休,所以对经验老到的父子两个来说,端鱼叉出来拼命也是无可奈何,可不是看这位客官面善,就一定要帮助他。
让老齐父子亡魂皆冒的是,水面下又出现了几道波纹,向乌蓬船快速接近,显然,水妖不仅只一头,而是好几头!
三人合力对付一头受伤的水妖都未必能够,再多出来几头那可如何是好?
他们最安全的做法是回到岸上,但系泊处距离河岸还有七,八丈,怎么跳得回去?
对手是水妖,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不能下水游回去,那和找死没什么分别。
千钧一发之际,有清啸扬声,船头一沉,一名素衣女冠忽然出现在船头,纤指微扬,有银光在河面闪动。
就只见水下突然沸腾,仿佛有物挣扎,怪叫再次响起,却是死亡前的悲鸣。
河面出现大片血光,与此同时,另外几道正在接近的水下波纹迅速掉头远去,消失不见。
从头到尾,孤陋寡闻的候茑也没看出来这女冠使的是什么道术,对他来说,这一切距离他还有点远。
老齐父子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不敢开口;候茑也有些尴尬,仗义出手却反而被一个女子所救,这有点说不过去。
那女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仗义敢执言,学道为苍生。话是不错的,但须得有那个能力,否则事与愿违,反倒会招惹更多的死伤。
你连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有多少河母潜在水中也不清楚,就敢出头拔刀了?”
候茑生平第一次在女子面前呐呐无言,没办法,委实有点丢人。
女冠静静的看着他,也没过多责备,毕竟,能选择出手也是一种难得的品质。
“你知道那富家子为何被迷惑?”
候茑摇摇头,“不知……”
女冠声音冰冷,“因为他看到了美人无数!心歪意-淫,满脑龌龊,所以,他该死!”
说完,也不迟疑,晃身一纵,仿佛有清风为翅,水面一点就纵回客船,自始至终连名字都未曾留下。
候茑回头看看老齐父子,“对不住,下次不会了,回头船资双倍。”
钻回舱内,心中意识到自己在修行界就是不折不扣的新人,赢弱无比,可不能再摆刑缉的架子;在修行界,他那身官皮一点用都没有。
窗前凝思,寂夜无声,那些水母经此一斩再也不敢回来;正惆怅中,客船方向飘来一阵琴音,仿佛有某种安抚之功,让人内心平静。
……瑶水道士夜携琴,映月相逢辨语音。引坐霜中弹一弄,满船商客有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