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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立定,倒不是像真正战斗那样纵在空中邀斗,后花园也没那么大的地方给他们折腾;而是以两人之间的一棵花树为准,看看谁的飞剑能在不伤害满园花草的情况下摘得其上最鲜艳的那一朵。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对飞剑的控制力已经入微,变得收放自如,这样的比试虽不能完全替代真正的战斗,但基本上可以看出飞剑上的能力。
剑修的战斗实在是太过凶险,差距往往在毫厘之间;同样的对剑,我先刺中你,你的飞剑也不过晚了瞬间,恐怕就是数丈数尺的差距;留手就影响实力发挥,放手就难免造成伤害,所以不是形势所迫,剑修之间都很少对剑。
两人都有意试试这些年对方剑上的长进,所以,皆全力以赴。
两枚飞剑在花树的上下左右展开了争夺,就仿佛围着花树的两只蝴蝶;起落碾转之间,甚至都不会碰触一片花叶,谁碰谁就输了。
飞剑之术就是这样一个控制过程,先是熟练,然后追求最大威力,速度,变化,再然后把这些能力收敛起来,做到控制由心,就是他们现在能做到的地步。
如果再往后,又会加入属性力量,大道理解,又是另一方天地。
劲力内敛,隐而不发,但在飞剑碰撞中却发出沉闷的铿锵之声,十分的难听。
数剑过后,饶宗之迅速落入下风,这是全方位的压制,力量,速度,变化......哪怕饶宗之这些年从来也没放松过对剑道的修习,但和天天在魂境中斗剑的候茑相比,他还是显得太嫩,
这不仅是努力的因素,也是天赋的原因;候茑的天赋到底有多高,他从来也不这么认为,但如果一名剑修天天和剑三斗剑,没有天赋也能斗出天赋来。
再过去数息,候茑的飞剑干脆直接压在了饶宗之飞剑上,就仿佛一只蝴蝶在骑另一只蝴蝶,让饶宗之的飞剑运转越来越滞涩,越来越艰难,就仿佛随时会掉下来,飞不动一样。
这样的情况饶宗之还是头一次见到,知道差距有点大,不甘心的收回飞剑,悻悻道:
「你是师兄,老子是师弟!真是个怪胎,也不知道你这一身剑术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候茑得意洋洋,兄弟之间没那么多的虚伪,也不用担心这位饶师弟的面子,
「师弟,为兄这两手把式,你看可能和教中真传弟子相媲美?」
饶宗之何等机敏之人,立刻就抓到了候茑话中之意,「哈哈,原来师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意染指真传弟子的位置?」
候茑大大方方,「为什么不想?数十年苦练剑技,不就是为了扬威大陆,人前显圣么?难道师兄不做此想?」
饶宗之苦笑,「我当然想,做梦都想,奈何实力不济,想也无用。教内几位真传弟子我倒是都识得,也有几个素有交往,比如危固,方中回,武卫疆几个;但真正动手试剑却一次也无,大概人家是自重身份?或者我还上不了他们的台面?」
看着候茑,目露兴奋,「师弟想尝试挑战真传位置,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教内这些年来,真传位置早已沦为某些势力集团的私物,为派系家族把持,寻常修士就根本连一争的机会都没有,这不应该是一个蓬勃向上的门派应该有的景象。
不过嘛,怎么挑战,这是一个问题,要不,我帮你安排一下和.....
候茑连忙止住了他,「师兄想多了,这是真传弟子之争,争的可不是表面上的打打杀杀,而是背后的势力角逐,你以为是擂台决斗呢,还你来安排?」
私下里的邀斗就根本没有意义,谁来作证?谁肯承认?反而会因为违反教规,因私斗被罚。
而且,别人又凭什么轻易答应你的无礼要求?赢了应该,输了
丢人....饶宗之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妥,他毕竟是玉京修真圈子里的人物,对个中得失并不陌生。
他脑子转得很快,「是师兄我浪言了,不过如此这般,就需要从长计议,慢慢筹谋,九个真传名额....嗯,师弟和权真人元真人的府下可有交集?」
候茑失笑,看来大家的想法殊途同归嘛,也难怪大家都如此想,十三个真人中有九个都有了自己支持的弟子,当然就只能考虑剩下的四个,还有两个对这些争夺根本不屑一顾...
「没有交集,暂时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上赶着不是买卖,总要自然而然,合乎情理。」
饶宗之点点头,面露古怪,「也是啊,师弟可知,最近些年哪位真人门下的弟子之争最为抢手?」
候茑好笑道:「难不成就是权元两位真人门下?」两人哈哈大笑,笑声中也露出些微的无奈。
全真教中的师承,十分的复杂,师择徒,徒也择师,是一个双向奔赴的过程。
当然,鉴于彼此之间并不平等的境界地位,师傅总是更主动些,当徒弟的就很被动;想凭天赋潜力就成为众多老修眼中的香饽饽,这就有些一厢情愿。
修真界中,最不缺的就是天赋;能支撑修士一路走下去的,天赋也绝不会排到首位。
像修士到了婴变这个层次,基本上就不会轻易收徒,偶然起兴那就纯凭机缘,心情,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为什么权元两位真人的门下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叩门之徒,原因不言自明;其实也不是想拜老真人为师,而是拜真人座下的几位金丹弟子为师,存的就是通过真人这个师祖的力量,能帮自己往前推一把。
谁也不是傻的,这里面的关窍也不难懂。
这种情况下的拜师,其中就存了太多利益交换的因素在里面,指点修行倒在其次,更像是门客性质,为真人的利益而摧锋陷坚,只为求得一丝上进的机会。
饶宗之玩味道:「权元两位真人手下也有几名金丹弟子,要不要我为师弟-一道来?」
候茑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已经不是纯粹不纯粹的问题了,就根本是卖身成为真人府上的私人嘛,徒子徒孙的,算了,此路不通,强行为之反倒失了自己的道心。」
饶宗之一笑,「就知道你会这样,看来几十年的修行,你这面皮功夫丝毫也没长进呢;
其实别说是你,便是我也不屑于此,这太丢人,恐怕也未必能达到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