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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一个用力,抓着锄头用力一甩,就将那挥着锄头的男人给甩飞了出去,砰的砸中围观看好戏的村民。村民们一下子倒了一片,好几个人都被连带着飞起,再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阮宁身形一转,从一个村民手中抢夺过一根棍子,砰砰砰的就往那些村民身上招呼而去。
“啊!”
“啊!”
“啊!”
“啊!”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在场的村民除了老弱病残,都全部躺在了地上,一个个痛苦哀嚎,爬都爬不起来。
阮宁一边走回到吕承泽的身边,一边捡起方才的锄头,抓住铁制的那部分,眸光冷冽的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扫过:“谁敢再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下场犹如此锄!”
“砰!”阮宁将力量集中到手上,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将生锈的铁锄扳断了!
扳断了!
断了!
了……
场面一片寂静。
阮宁将铁锄往地上一丢,在场众人的心跟随锄头落地的声音咯噔一跳,然后看着阮宁的目光越发惊惧,被打的村民更是连哀嚎都忘记了。
阮宁蹲下身子,扶起吕承泽,扒开他脸上乱糟糟的头发,看清了他的模样。
男人的模样很瘦,脸上都是血,下巴留着黑浓的胡子,右脸上有一道很深很长的疤痕,犹如蜈蚣一般狰狞,这容貌和吕氏给她形容的模样有些像,却又很不像。
毕竟吕氏记忆中的吕承泽,是个十七岁的英俊少年,是青云府城中出了名的美男子。
可眼前这位男子,不但毁了容,还长了黑浓的胡子,全身上下都极为狼狈!
“咳!”吕承泽痛苦的咳了一声,虚弱的睁开眼,看向扶着自己的阮宁,见对方眉清目秀,年纪轻轻的,声音沙哑的道:“谢谢……小兄弟……相救……”
“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先不要说话。”阮宁说着就给吕承泽把脉,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相公!”
“承泽!”
“爹!”
吕洪凯三人最先回了神,从地上爬起就扑了过来,想要查看吕承泽的情况,阮宁淡淡道:“安静!”
这两个字极具威严,吕洪凯三人顿时一愣。
“我无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吕承泽虚弱的对吕洪凯三人笑了笑。
见他还能说话,吕洪凯三人松了口气。
倒是永平村的那些村民,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后,一个个愤怒不甘的瞪着阮宁。那位老者杵着拐杖,指着阮宁咬牙道:“你是何人?难不成是吕承泽的同伙吗?”
有个妇人也大着胆子叫嚣道:“小子,我告诉你,这里是永平村,不是你能嚣张的地方。你别以为会点功夫,就可以胡作非为,吕承泽杀了人,杀人是死罪,你是他的同伙,就等着被一起判罪吧!”
“对,一起判罪!”
“大南,你赶紧去县上报案,就说我们发现了杀人魔,请县太爷派人来抓人!”
那个叫做大南的人,很快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阮宁丝毫不被永平村这些人的叫嚣影响,仔细的检查了吕承泽的身体之后,她暗中松了口气。
对吕承泽道:“你受的都是外伤,看起来很严重,但实际没有大碍,好好养养就能好。”
一听吕承泽没有大碍,吕洪凯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永平村的那些人却是愤怒无比。
阮宁将吕承泽扶起来,妇人见此赶紧过来帮忙搀扶,阮宁对吕洪凯道:“老爷爷,您儿子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先去你家吧。”
吕洪凯点头:“好好好。”
见阮宁要带走吕承泽,小秀的父母都不干了,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拦住了阮宁几人。
“你们不能把吕承泽带走,他是杀人犯,他杀了我的女儿!”小秀的娘哭喊道。
小秀的爹愤愤不平的指着吕承泽大骂。
阮宁冷声问小秀的娘:“你亲眼看到他杀你女儿了?”
小秀的娘痛哭着摇头:“没有。”
阮宁转眼看向那个说他儿子亲眼看到吕承泽把小秀哄进后山的中年男子,目光犀利的问:“你儿子看到吕承泽打小秀的时候,可亲眼看到他把人杀了?”
那男子被阮宁的目光看得心底一抖,下意识的摇头:“没…没有!”
他旁边的老者瞪了他一眼。
阮宁看了老者一眼,又问在场的人:“你们可亲眼看到吕承泽杀了人将人分尸?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可带有凶器?”
众村民都没有说话,好些人都将目光看向那位老者,那老者正要开口,一个瘦小的少年就弱弱的出声:“没……没有,我们没有亲眼看到吕承泽杀人,找到他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杀人的凶器,而且当时吕承泽还晕倒在地上。只是他的旁边有一个坑,坑里埋着的就是小秀的人头,吕承泽的身上也染了很多血。小秀的手脚至今都还没有找到。”
他一说话,有好几个村民就狠狠的瞪向他。
“丁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小秀和你一起长大,她被害了,你不为她报仇,居然还帮凶手说话!”那位老者走过去一拐杖打在少年的身上。
丁恒反驳道:“我没有帮任何人,我只是说出实情而已!”
老者又要打丁恒。
阮宁冷笑出声:“只凭一个小孩的片面之词,你们就断定吕承泽是凶手?他若真是凶手,为何埋了头颅不走,反而晕倒在地被你们找到?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她目光一转,在所有村民身上扫了一眼:“或许你们明知道吕承泽是冤枉的,只是想着县衙公布的通告,谁抓到杀人魔,就能得到五百两的奖赏,你们为了奖赏,才会迫不及待的把杀人罪名扣在吕承泽的身上!亦或是你们知道杀人魔是谁,为了包庇凶手,你们就昧着良心陷害他人!”
阮宁本来是随意猜测一番,岂料她的话一落下,村民中就有几人面色一变,那位老者更是情绪激动,气得全身发抖。
“胡说八道,我们村都是良民,岂会包庇凶手!呸!我们村也不会出现那种恶人!”
阮宁淡然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老人家何苦如此激动,难不成是心虚?”
老者脸色黑沉。
阮宁又道:“不管你们是否是良民,也无权殴打秀才,甚至取人性命!根据大胤王朝的律例,普通人殴打秀才,诬陷秀才,会视情节轻重来判刑。你们刚才的行为若查明了真相,至少要打五十大板,入狱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