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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一早,在医馆住了多日的端木瑾主仆与阮宁二人辞别。
走之前,端木瑾别有深意的看了柳澈一眼:“柳公子,你与在下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那人是在下最为敬佩之人,是个铁骨铮铮的铁血好男儿。若在下治好了病,定会再与他一较高下。”
所谓较量,是公平的较量,是两个人之间的较量!
他说完,也不等柳澈说话,便行了拱手礼:“这些日子,多谢柳公子与柳夫人的照料,等在下找齐所有药材,定会再来求助二位,在下告辞。”
说完便带着黑浪离开。
阮宁二人去医馆给那些病人查看了伤势,见没有感染,也没有人出现发热等情况,这才放心去做其他事情。
今日还是有暖阳,冰雪在慢慢融化,冰锥子在摇摇欲坠,防止冰锥子落下来砸伤人,阮宁和柳澈便拿了棍子,将房檐上、墙上、树上等各个位置上的冰锥子全部打落。
因为要过年了,阮宁二人这里又有许多病人,柳大朗也不待在半山了,老早的就已经来了阮宁二人这边,帮他们的忙。
阮宁二人打冰锥子,柳澈就去拿铲子铲雪和冰,将院子给清理干净,铲出来的雪和冰,堆成了一座小山。
“嗷呜!”小灰用爪子使劲的扒拉地上的冰块,扒拉出一块冰,就用嘴咬住,冰得嘴巴哆嗦也不放嘴,硬是咬着冰块丢到了柳大朗堆雪的地方。
它媳妇这两天就要生了,所以也不出来走动,就一直躺在窝里,肚子很大,这一胎能生下不少小狼崽。
“啾!”老鹰跟在阮宁旁边,见阮宁打冰锥子,它也飞到房檐上,使劲用嘴巴啄那些细小的冰锥子。
大的冰锥子就不敢啄了,怕伤着自己的嘴!
透过窗户看着院内忙碌的阮宁等人,躺在暖席子上的病人们也都想去帮忙,可他们如今路都走不了,只能干看着。
阮宁等人在忙碌的时候,阮家那边所有人也在合力铲雪铲冰,各家铲完之后,又去帮忙其他人。
打扫完内院,又去打扫外院,外院打扫完,又去打扫大门之外。
而杨柳村之中,各家各户也都迎着暖阳打扫各家院子,之后又在各族族长的带领下,大人小孩齐上阵,成群结队的来打扫整个村子。
水井、晒谷场、宗祠,河岸……
四处都是人,热闹非凡!
到了中午,整个村子焕然一新,不再是白茫茫一片。
而其他村子、县城、府城里所有人也都在铲雪铲冰……
卫生做完之后,阮宁等人就带上油纸去菜地那边查看蔬菜大棚。
虽然阮霄等人每日都会排除万难来管理大棚,但冰冻多日,大棚还是遭到了严重的损坏,不过好在地里的蔬菜并未完全坏掉,还有三分之二是可以食用的,胡萝卜、土豆、白菜等蔬菜都还能吃,而油菜也还剩下一半没有被冻坏。
阮霄看到那些被冻坏的蔬菜很是心痛:“这些大棚蔬菜是大家努力种出来的,原本是想卖给百味轩在冬天赚上一笔的,可今年情况特殊,爹和你们的堂哥们都商量过了,蔬菜就不卖了,除了宁儿要留种的胡萝卜和土豆,蔬菜只留下够大伙儿吃的那一部分,其余的全给府城弑杀殿和军队送去。”
阮安富点头:“虽然蔬菜送出去之后,我们会亏损很多,但这种时候,就算赔了钱,我们也要把蔬菜给那些勇敢的将士们送去,谢谢他们保护了百姓,保护了黎安府城!”
若没有弑杀殿和官府的那些人合力保护了所有百姓,受灾的府城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很可能会出现进村抢粮,易子而食等情况。
阮霄等人的决定,阮宁和柳澈都没有异议。
一行人将大棚重修整修一番,再将地里的烂菜都处理掉,这才回了家。
老爷子把大家召集起来。
“今年你们都分家了,过年就各自在自己家里过,不用总凑在一起了。我和老婆子这里,你们也不用多管,你们都是我们的子孙,我们想去你们谁家吃年夜饭,就去谁家吃,不许你们嫌弃我们。”
他们家人丁兴旺,什么事都总凑在一起,人太多,就算再齐心,有些事情也是理不清的,该分开还是得分开,各家过各家的才自在。
阮霄急忙道:“不嫌弃。绝对不嫌弃!”他走过去亲昵的挽着老爷子的手臂:“爹,今年你和娘来我家吃年夜饭可好?儿子都有十多年没有与你们二老一起过年了!”
老爷子拍了他肩膀一下:“别给爹卖惨,你不说,爹也要去你家吃年夜饭的。今年先在你家,明年就去其他家,一年换一家。”
老太太点头:“对,一家都不落下。”
心里暗道可惜了,孙女已经嫁人了,不然就可以让孙女陪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了!
虽然离得近,可该遵守的规矩,还是得遵守,阮宁已嫁为人妇,得在夫家过年。
因为冰雪之灾的缘故,镇上、县城、府城等地方都没有什么东西可卖,冰雪还未融化,商户们也无法去准备过年所需物品来卖,所以大家都是以家里仅有的材料来自己制作。
二十九的晚上,阮宁和柳澈在房中剪纸。
阮宁会剪纸,但因为不常做,所以剪得很一般,会的图案也很少,不如柳澈剪的好。
看到柳澈剪的年兽,阮宁默了默:“这手艺你也是跟我娘学的?”
记忆里没有这个。
柳澈笑着道:“不是,是在军营里自学的。”
“在军营里,每次过年的时候,我都会很想念你们,所以背着没人的时候,就自己剪纸,剪各种各样的图案……”
一边说话的同时,柳澈用红纸剪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烤鸡。
阮宁:“……”
她的男人是真的太贤惠了!
“我来教你剪纸,我还可以用纸剪出你和岳父他们的模样。”
说着,还真动了手,手法利落的剪出了一个又一个小人。
有他,有阮宁、阮霄、吕氏、阮书等人,一个又一个的小纸人在桌上排列开来。
阮宁看了两遍之后,也拿起剪刀上手剪纸。
两人正剪得欢快的时候,院里却响起了一声狼嚎。
“呜嗷!”声音痛苦的样子。
阮宁立刻站起来:“是小灰它媳妇要生了。”
狼的怀孕期是六十三天左右,小灰它媳妇已经怀了六十二天了,生产期就在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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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