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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川听了沈溪言说的话,从座椅上站起来,朝着那边走去。“导演,这个场景我们还剩几场戏?”
沈溪言深吸一口气,差点没让空气把自己给噎着,怎么陈锦川在这里?那自己刚刚说的话都被听到了?
这可真的是天神姥爷都救不了自己的尴尬了。想到这里,沈溪言后退两步,转身,先退到带队老师身后掩护一下。
导演一看,陈锦川怎么出来了,这人一出来,还引发了一阵小小的波动。“就只剩下两场了,不多,但都是打戏。”
陈锦川点了点头,“导演,要不我们先换个场景吧,等他们那边忙的差不多了我们再过来,我这边一定会腾出时间来拍外的,此外导演将来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过来。”
这是给了导演一个人情,意思是说,等将来导演想要培养新人的时候,自己并不介意给其作配,或者是来个友情出演。
虽然陈锦川现在所傍身的荣誉并不多,但是该得的新人奖,金鸡奖提名什么的都得了。将来不可限量!
所以导演也不傻,娱乐圈都是交情套着交情的,反正他的时间没有陈锦川的值钱,陈锦川不说什么,那自己就更没必要多说什么了。“那行吧。”
陈锦川转身面对带队老师,倒是十分恭敬的叫了一声老师。“老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现在是在复大读书,您好像也是复大的老师,真的是很抱歉。”陈锦川这会还是要感谢沈溪言的,就是因为沈溪言,他现在基本上把复大的历史学教授都认识全了。
带队老师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了,早已经退休不教书了,但是就是喜欢下地干活。他就是再不关注娱乐圈也知道他们学校出了个大明星。“没事,没事,你也去忙吧。”
沈溪言看着陈锦川对着他们带队老师十分恭敬的说话,然后离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溪言,怎么?你吵架还有怕的时候?”老师调侃沈溪言。
沈溪言点头,表示还是有点害怕的。
带队老师又来了一句,“老师真羡慕你嘴皮子好使,吵架也能不输阵。”要是他有个好嘴皮子,也能继续当老师了。
沈溪言无言以对,只能夸夸老师学识渊博,没有人能比得了。
娱乐圈是真的谁当红谁说了算了,就在陈锦川说完那话的两个小时后,他们整个剧组都搬走了,搬去了几百米开完的另一个景点拍摄去了。
顿时围观的人走了一般,他们这些刷瓷片的也能安心的干活了。
沈溪言和张锐意两个趴在吊床上,一声不吭的干活,“你说这个陈锦川不管长得很帅,这办事也很帅气啊!”
沈溪言笑了笑,她应该怎么回答呢?“可能是觉得我们老师以前是复大的老师,总是要给点面子的吧。”
“也是,毕竟听说能成为当红明星的都是人精呢。咱们这种心眼子不多的,就还是老老实实的挖东西吧。”
沈溪言抬了下头,舒缓了一下有些酸疼的颈椎。然后看了看周围围着的大铁皮,四周安静下来了,没有了剧组场务一声起,或者是一声落。只有她的师哥或者是师姐抱着刚出来的文物来回静悄悄走动的声音。
要是放在三年前,有人说陈锦川是个人精,心眼子多的像是那莲藕一样。沈溪言一定不信,会以为对方是个傻子。但是现在,沈溪言会信,毕竟三年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这事哪怕是到了晚上,沈溪言捧着泡面吃,吃完躺在便宜旅馆的床上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又要加一条,她现在十分羡慕陈锦川可以吃着美味的饭菜,还有房车可以睡。
至少没有蚊子咬。
古镇周围是山,山树茂盛,中间夹有溪流,所以蚊虫肆虐。第二天一早,沈溪言是顶着个肿眼泡,满脸疲惫的站在了张锐意的面前。
张锐意吃惊,“你这是怎么了?”
“没睡好,这蚊子太多了。”
张锐意只能是拍了拍沈溪言的肩膀,“上面给的预算就这些,委屈你了。”
“不委屈,为国家做贡献,为华夏文明出一份力,应该的。”沈溪言道。
这话说的让人听着怪有意思的,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在经过所有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他们终于将棺椁给清出来了,沈溪言此刻整个人趴在棺椁前面,搞得像是在给老祖宗磕头一样。
旁边一个青铜器被一位师姐拿在手中,看来看去,总结下来。“这说的挺狠的,总之就是,开棺即死。”
“师姐,那还开不开?还是运到博物馆再开?”沈溪言问道。她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要是这么大的棺椁运走,又要花老大钱了。
带队老师发话了,就地开,这棺椁是个木头的,都烂的不成样子了,还运什么运?直接拆开运木板子不行吗?不过今天天色晚了,明天一早再开。
沈溪言表示赞同。
张锐意笑着对沈溪言道,“你还记得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给你的明片吗?放在在棺椁边上吧,然后用土给压住。”
“为什么啊?”
沈溪言一边问,一边从自己的运动外套里掏东西。
张锐意突然觉得这个小师妹还挺可爱的,“你这怎么上的学啊,这叫投名状,你给了我们馆长的名片,让这位祖宗有什么不乐意的去找我们院长不就行了。”
毕竟他们院长还是公务员呢,有国运扛着!
沈溪言点头,十分认同,上课的时候老师说过,大凡能当上官的,命还是挺硬的,反正只要不要来找他们这种小喽啰就行。
一旁的张锐意见大灯一关,整个挖掘现场就暗了不少。“放好了没有?”
沈溪言看着周围有些暗了,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片,挖坑,丢进去,埋上。然后对张锐意道,“师哥,你等等我。”
今天下班早,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沈溪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将衣服给脱了,松快的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利落了。然后泡了一桶泡面,吃完之后躺在床上美滋滋,只想着要是今天没有蚊子的话,岂不是更好了?
但沈溪言最后还是没直接睡过去,而是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给收拾一下,不然回去又要被老爸训。不过当沈溪言从自己的运动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博物馆馆长的名片怎么会在自己的口袋里?既然院长的名片在自己口袋里,那自己一个小时前埋进土里的是什么?
难道是陈锦川的那张签名小卡?
此刻的沈溪言,拿着那件运动外套,就这样呆愣在床前。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运动外套在自己考八百米的时候穿过,穿外之后就是忙碌的期末考试,然后自己就忘了把衣服里的签名卡片给拿出来。再然后就是来这里来的匆忙,自己就这样放在口袋里给带了过来。
把自己爱豆的签名照片当做领导名片送给祖宗,这样的事情就是翻遍了整个中国历史也找不到吧?
沈溪言想到了张锐意的话,让领导给辟邪。现在她变成了让陈锦川给自己辟邪,这事说出来怎么这么的好笑呢。
不过沈溪言现在是笑不出来了,她此刻就觉得自己是害了陈锦川,陈锦川又不是自己的领导,命也没这么硬,不应该去做这样的事情啊!
突然,沈溪言想到一件事,等到明天一早,开棺椁的时候第一下是要他们带队老师来的。当时带队老师的说法是,他大了,万一又什么不好的事情冲着他来。
他们做考古的也并不迷信,但是做人总是要恭敬一些,所以这样的活,第一下都是派年长的来。要是那老教授一铲子下去掘出来的是陈锦川的签名照,会不会就这样直接晕倒在老祖宗面前?
然后呢?各位师姐师哥都会来围观,那到时候自己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想到这里沈溪言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然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己要把这东西给换回来!
沈溪言换好衣服,手中捏着他们馆长的名片,拿了一个大瓦数的手电筒,又拿了几把小刷子,自己一个人看这样慢慢悠悠的朝着发掘现场走了过去。
发掘现场没有人守着,主要是这里晚上也没什么人,再加上还有监控,所以也不担心。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人,所以此刻的沈溪言看着黑漆漆的棺椁,整个人怕的要死。
沈溪言大声的背诵了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给自己壮胆,然后开门,这大铁皮开门的吱牙一声,倒是真的有恐怖片的氛围了。沈溪言一边念叨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的打开了那大功率的手电筒。
眼前就是棺椁了。
“老祖宗,虽然我们都知道你不想让我们打扰你,但是没办法你的墓室已经被损坏了,我们这是抢救性挖掘,等以后你就可以躺在博物馆那种恒温恒湿的环境中了。我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把名片给放错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去找我们领导,你别找锦川啊。他是个当明星的,又不是做考古工作的。估计连您生活的西周朝代是什么都不知道,您和他说不清的,您还是去找我们领导吧,我们领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兴许还能手谈一局呢。”
沈溪言一边碎碎念,一边扒拉开那小土坑,然后真的看到了陈锦川的那张俊俏的脸,还有下面的签名,沈溪言忙拿了上来,然后又将她们院长的名片给放了下去。
陈锦川今天拍戏也结束的早,想着一般这个时候沈溪言应该还在发掘现场忙活呢,就想过来看看,毕竟刚刚大伟给自己说白天的时候在面馆里碰到沈溪言了,沈溪言一边吃面一边给旁边的人抱怨,说晚上蚊子太多了,一直没睡好。
只是没想到到了之后是漆黑一片。想着他们估计也是结束的早,然后就打算回去呢。
结果一个慌神,就看到有个模糊的背影在发掘现场的中心,那人好像还拿着手电筒。陈锦川心惊,这人也太大胆了,不知道偷盗文物是要被判刑的吗?
“喂!”陈锦川开口制止。
沈溪言手中拿着陈锦川那沾满泥土的签名照,正打算站起来呢,就听到了一句这个,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果然,老祖宗生气了。
这是来要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