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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阴暗潮显的牢里,十字刑台上,三叔被绑在上面,已经奄奄一息。
因为三叔浑身上下都有细细的小口子,不断的往外渗血,能看得出来,这些都是用小刀划的,有些地方血愈合了,但是又重新划开。独眼儿就更惨了,四肢全是扭曲的,能看得出来是被人用蛮力生生扭成这样的,好的那只眼变得像鸡蛋那么大,泛着青紫。
其中一个匪徒见状痛心地喊了句:“三叔!”
衙役不耐烦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那人头上,“不准说话!只许看!”
匪徒们深知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这些官爷们一个不顺心遭殃的便是他们,于是只得压下心中的愤怒,闭嘴看着三叔。
此时,一个牢头颇有眼色跑了过来,“兄弟,你放心吧,我们定时定点儿的伺候他们,定叫他们生不能,死不成!”
牢头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嗯嗯,下次刑罚是什么时候?”一个年轻点的衙役问牢头。
“就快到了!还有半个时辰。”牢头毕恭毕敬地说道。
年轻衙役点点头,随即吩咐他道:“那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牢头闻言一愣,随后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想杀鸡儆猴呢!随之牢头看了看衙役,又看了看身后那一行被绑的人,心领神会道,“知道了!”
牢头转身不由分说招呼过来两个人,那两个看守大牢的杂役很快过来将牢门打开,随后又贴心地将各种刑具摆放整齐,示意给众人看。随即年长的衙役一摆手,底下的人立刻将贼匪们一个个提溜起来,把他们呈一字排开,然后隔着牢房的木槛清清楚楚的睁眼看着。
众匪徒原还有些不服气,但当他们将目光转向刑架上的三叔时,眼神却不自觉地收缩。只见一个杂役直接将一团已经分辨不出眼色的布块塞进三叔的嘴里,因为塞得太满,三叔整个人开始颤抖呕吐,却毫无反手之力,不管怎么做,那布块都稳稳当当在嘴里放着,没有出来一分一毫。
随即那杂役先是拿起一把匕首,先在火苗上慢慢的烤了烤刀锋,随后对着三叔身上已经不渗血的地方,再次轻轻斜着划上去。随着刀刃落在皮肤上,几不可觉地,皮肤便裂开一道细细的口子,不等血顺着刀口流下,杂役又会收回刀,在手边放着的盐水里面将刀洗涮干净,再次重复以上的步骤,血不是直接流出来,而是往下慢慢渗,这样的伤口会让囚犯感觉龇牙咧嘴的疼,而且在血凝合的时候,也会变得格外的痒。
原本还有几分犟脾气的匪徒此时都开始禀住呼吸,将目光撇向别处,但身后的衙役立刻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这些匪徒只得看着。
因为疼痛,且叫不出声,三叔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十个指甲死死抓着身后的木桩。指甲因为用力而折断,流出血出来,但疼痛已经让他麻木了。
三叔浑身上下,开始往外冒汗,密密麻麻汇聚在一起,流在伤口上,滋啦啦的疼,身在牢笼却犹如地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汗毛翘起。
最终,终于有匪徒看不下去这种刑罚,高声喊着里面的三叔,转过头怒视这些衙役:“三叔!你们这样做是屈打成招,没有人性!对!我要申冤,我要申冤”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衙役反手薅进去,将其直接绑在木架子上。
“利哥!”外面的人纷纷冲着刚刚被薅过去的男人喊道。
“再让我听见谁的声音,那就你来!他走!”衙役眼神扫视外面一圈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与其对视。
“你们这样上刑是有违刑法的,牢里我来了不知多少趟,还没有谁如此对老子的,老子要告你们!”被唤做利哥的人此刻为了逞能,只得继续跟衙役们对着干。
“呵!这时候你倒是想起人性来了?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这时候倒觉得自己的兄弟亲人可怜,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了?你们对别人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也很可怜?”年长的衙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道。
一旁的年轻衙役也嘲讽地看着他们:“还想告我们?哎呀呀,只怕是告不成了!既然这位兄弟这么喜欢说话,那不如就废了你的嗓子,以后爱怎么说怎么说!来啊,把滚油拿过来!”
随着衙役一声令下,一人端着一瓢滚烫的热油递了上去。男人左右扭脸躲避,但是哪儿能抵得住,衙役直接掐住他的下巴,嘴自然张开,眼看就要倒进去,被唤作利哥的男人瞬间被吓得尿了裤子,大概是被吓坏了,他叫也叫不出,动又动不了,只有用脑袋狠狠敲脑后的木头,来让自己身体保护不会发抖。
外面那群人被迫看着眼前痛苦的三人,个中滋味难以言说,更是被刚刚那一幕吓傻了,虽然热油灌人只是吓唬他们,但是他们这些匪徒平时坏事做尽,这些衙役若暗里想整他们,他们也毫无还手之力。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差在哪一刀会让自己更舒服。现在只要有任何的方法能让他们免于受苦,他们都愿意。
于是有一个年纪看起来有些大,生着一双吊稍眼的匪徒立刻跪地求饶:“官爷!官爷!您就是我们亲爷爷,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让我们交代什么我们就交代什么,求您了,别这样折磨我们了。”
一人起头,其余人全都附和了起来,本以为这次也只是如往常一样,绑个人而已,一没虐待,二没死人,就算是被抓到,顶死判个流放,可没想到,居然会被这样对待,看来这次真的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好!算你们识相!分开审问,让他们自己交代,知道什么就交代什么,签字画押之后,就三人一组关进牢房!”年长的衙役一发话,手下的就赶紧行动了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衙役便拿着厚厚一沓口供呈在储时英的面前。
“大人,除了三叔,独眼儿,其余人全部都交代了!”衙役面色有几分轻松的道,同时不忘跟储时英瞎扯几句,“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不过吓唬他们几下,就全都跪了,可见空有一副凶神恶煞的皮囊,其实一个个全是怂货。”
储时英笑了笑,但没说什么,只是拿起口供,看来看去,这些人也只是交代一下自己这些年做的恶,反而对于此次绑架钱冉冉的事情,没有太多的信息,指向都是图财,且这些人交代的内容里,没有任何有关钱家或者妖道的消息,看来这些人是不知情的,想要挖得深,还得从主谋三叔身上下手。
储时英敲了敲桌子,随即吩咐道:“将这些人先关押起来,本官择日宣判!对了,三叔与独眼儿情况怎么样?”
年轻的衙役赶紧道:“大人您放心,我们有分寸的,定会保住其一条命!”
储时英点头示意,众人都退了下去。随即,整个堂上只有他一人,他身子微微往后仰,找个舒服点儿的姿势,便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只是眼睛虽然闭着,脑子却分外活泛。整个脑子里都在回想钱家灭门与妖道与此次绑架案的主谋三叔,会不会是有关联的?
一般来说,整个幽州都是知道樊觉这个人的,樊家二把手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而且是个狠角色,不惹他顶多觉得此人不喜玩闹,可若是惹到了,那下场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可余生却也了无生趣了。
储时英不明白,这人既然知道樊觉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敢去惹,仅仅为了图财吗?可是自己一路走来,也接手过不少类似的案件,多数交了赎金的被绑人,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惨不忍堵,不交赎金救直接撕票,为何此次是个意外?这些匪徒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更不可能在太岁头上动了土之后,还想着能全身而退。
细细想来整个绑架过程就像是闹着玩儿样,救人过程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不对!这背后肯定有问题,但是,会是什么问题呢?储时英一时想不明白,头疼得厉害。只
直到很久之后的储时英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巨大的阴谋,与许多往事有牵扯,甚至与他也有关联。只是,这都已经是后话了。
自从钱冉冉安全回到家之后,樊家就大门紧闭,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储时安将包袱挎在身上,从马车上牵下来一条小狗,那狗看着也就小女子的脚一般大小,黄白相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四处嗅,仿佛是在适应这个新地方。
储时安看着眼前大门紧闭的樊府,低头对脚下的小狗说道:“小黄!钱姐姐前几天受了惊吓,我呢就将你送于她,你!在其位谋其职,要尽情发挥你的可爱,治愈我钱姐姐的心!任务,你了解了吗?”
脚边的小狗围着储时安转了两圈,朝着她的脸叫了几声,随后轻轻扒拉她的腿,仿佛是听懂了一般!
储时安脸上立刻笑意昂然:“这就对了,走!我们去敲门!”
“咚咚咚!”
储时安走上前去敲门,同时不忘摸摸怀里可爱的小狗。
门内脚步声越来越近,储时安正高兴地凑上前去,可没想到,对方没开门却说起话来:“我们管家说了,这段时间不见客,来者请回吧!”
门内人话说完,就往回走,储时安听着心中着急,赶紧喊道:“哎!别走!我也不能吗?你帮忙通报一声吧,我叫储时安,跟樊觉哥哥还有冉冉姐姐都是好朋友!你只要通报了,他们肯定会让我进去的。”
门内的人似乎并不认得这个名字,但听她说是钱冉冉的好朋友,还提到了樊觉,一时也不敢怠慢,于是说道:“那姑娘稍等,我请示一下!”
“好!我等你啊!我就在大门口等着你!”储时安对着门缝超大声的喊起来,生怕对方自作主张不去通报,小狗也不断扒拉着樊府的大门,那门槛儿上都被刮出印子了。
储时安抱起小黄,放在腿上,从头到尾的顺顺毛:“小黄啊,你这么着急,是不是着急去见你的主人呢?”
就算是被时安抱在怀里,这狗也一点儿都不老实,“诶,你别动啊!再动我都抱不住你了!”
眼看小狗就要挣脱束缚,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那你还不赶紧把它放下来,它是想撒尿了!”
储时安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原来是范崇笙。两人打了个招呼。说起来二人之前也算见过面的,但是当时范崇笙一袭夜行紧身衣,实在是有碍观瞻,反而今天的着装得体,一副人间贵公子的气质,而且这张脸长的真是好看呐!
储时安看得正愣神,忽然面前浮现出樊觉的脸,一下收敛住了神色,再好看也不如樊觉哥哥好看,而且此人还是哥哥情敌。
想到这里,储时安一身反骨便又起来了,小嘴一撅:“你怎么知道小黄是想撒尿,它只是因为进不去大门太着急而已!”
范崇笙不由嗤笑一声,随后边上前叫门,边嘲笑储时安:“小姑娘,你真的是太好笑了,你要不要后退两步看看?”
储时安看着范崇笙不怀好意放肆的笑,也不由得怀疑了起来,轻轻往后退两步,发现地上有好长的水印,更要命的是,这“水”是从自己的衣服上滴下去的!
储时安一时间手足无措,但也有好好将小黄放在地上之后再尖叫。
“啊~我新买的凤曲流涟裙~”储时安脸都要绿了,但不懂事的小黄却一点看不出储时安的情绪,跟个小傻子似的,绕着储时安欢快的叫了起来。
“别叫了!你毁了我的新裙子,怎么办呐?”说着说着储时安两行清泪已经下来了。
倒是让一旁的范崇笙一时尴尬住了,不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