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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壮是柳春花的丈夫,杨新是杨奇的大儿子,昨日柳春花死活不承认自己和杨大狗有染,杨奇无奈就把柳春花关在祠堂,让杨新赶着牛车去府城找杨大壮。
坐牛车从村子去府城一去一回至少得十个时辰,算算时间这时候杨大壮也该回来了。
阮俊一想到柳春花就面露愤怒:“大壮叔一定不会放过柳春花这个恶女人的。”
阮宁不说话,仿佛对此事丝毫不在意。而柳澈更是安静得很,只是嘴角带笑目光直直的看着阮宁。
到了村口的时候天色已黑,村民们都在家里吃晚饭,没人注意到阮宁几人回村。
牛车一直来到了阮家门口,吕氏和阮书已经做了晚饭,在家里等待,听到了牛叫声,二人立即起身出了屋,打开大门看到外面的情况的一瞬间,二人一脸惊讶。
“这车上的东西谁买的?”吕氏道。
阮俊一边搬东西下车一边笑着道:“大姐买的呀!娘,二哥,我跟你们说,大姐今天可厉害了!”
阮宁一手提着一袋大米,一边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把东西搬回家再说。”
“好咧!”阮俊欢喜应着。
阮书和吕氏虽然很想听阮俊讲讲县城里的事,但是看着这车东西,到底还是没有急着问,也上去帮忙搬东西。
等东西都搬进家里,杨老头和柳澈就要告辞离开,阮俊喊住了他们,然后一人拿了五个肉包子和一只烧鸡给他们:“杨爷爷,柳大哥,今天麻烦你们了,这些你们带回去给家人尝尝鲜。”
柳澈很干脆的收下了,目光越过阮俊看向堂屋那边,正好看到阮宁转身进屋。
杨老头却是连忙拒绝,肉包子和烧鸡都是好东西,价格也不便宜,他就帮忙拉了些货,还收了三十文钱的。村里人家一个月也难得见一次肉味的,在回村的路上,阮宁就给他吃了两个大肉包,现在还给这么多肉,他哪好意思收啊!
“杨爷爷您就收下吧,我姐可说了,您要是不收,她就不让我吃晚饭,杨爷爷,您也不忍心看着我饿肚子吧。”阮俊道。
杨老头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见他还卖起可怜了,心底感动又无奈,盛情难却之下,笑着把东西收下了,心里记下了阮家的好。
回到家和家人一起乐滋滋吃着丰富的晚饭时,杨老头忍不住对自家老伴感叹道:“明明阮家的孩子们都是乖巧懂事的,偏偏村里的一些人就爱说他们这样不好,那儿不好的,这些人还真是有病啊!宁丫头这孩子呀,是真的了不得呢!”
他老伴笑着附和:“那些人就是眼酸,见不得别人好,别搭理就好,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阮家这边,阮宁几人把粮食都搬进地窖里,这才拿出烧鸡和肉包子回到饭桌上,桌上放着吕氏和阮书煮的粥。
阮俊一看那粥就道:“这粥没糊,肯定是二哥煮的。”
吕氏脸上露出委屈之色,阮俊赶紧解释:“娘,您别多想,我是实话实说,没有嫌弃您的厨艺。”
吕氏嗯了声:“不用解释,我们娘俩半斤八两,娘也很嫌弃你的厨艺。”
阮俊不再说话。
这娘俩互相拆台的相处方式,阮宁看着还觉得挺有趣的,清冷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了笑意,很浅却很温和。
饭后,阮宁和阮俊把桌子灶房收拾干净,之后走过来对吕氏道:“娘,我听杨爷爷说,大壮叔和杨新大哥回村了。”
吕氏顿了下:“的确回来了,这事是村长亲自来告诉我们的。杨大壮一回来还第一时间去了祠堂那里,向大家解释了柳春花说的都是真的,前晚他的确回来过,柳春花和杨大狗没关系。他都这般说了,村长等人也不好再抓着这事不放,便把柳春花放了,让杨大壮带回了家。”
阮俊正在检查自己的弓箭,听到这话很是顿了下:“柳春花真的是冤枉的吗?”
吕氏语气很淡:“你大壮叔都说了是,那能不是吗?”
她刚来杨柳村的时候,柳春花是第一个主动上前与她说话的女子,那时柳春花还未嫁给杨大壮,处处帮助她,时常来阮家走动。之后与杨大壮成亲后,关系比以前更为友好了,只是在阮霄不在之后,才渐渐淡了下来。
柳春花是她来到杨柳村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关系最好的。
她叹了口气:“其实娘也希望柳春花是冤枉的,毕竟以前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很好,你们的爹和大壮还称兄道弟,镖局的活计也是大壮给你们爹介绍的。”
阮宁问:“是大壮叔给爹介绍的镖局的活计?”
吕氏点点头:“是的。杨大壮虽然老实木讷,但是运气很好,在府城幸运的帮到了一个捕快,托这个捕快的福在府城最大的酒楼讨到了跑堂的活计,一做就是十多年。因为在府城待得久了,人脉也广些,杨大壮知道我们家里困难,就给你们爹介绍了活计,去陈家镖局当镖师,可以赚些快钱。”
吕氏说到这里神情哀伤起来:“娘原本想着当镖师会比打猎安全些,就没有阻止,可不想你们爹第一次出镖就遇上了大难……你们爹出事后,杨大壮也自责了许久,认为是他害了你们爹……”
杨大壮的事情,阮俊和阮书是清楚的,只有阮宁不怎么记得,这会儿听吕氏诉说后,面色极为平静。
见吕氏在说了这事之后,神色黯然,阮宁把腰间的钱袋取下来,放到了吕氏的面前,转移话题:“娘,这是今天卖虎和买药的银钱,总共一千零五十两,我今日买东西花去了近三十两,还剩一千零二十两,这些银钱就放娘这里。”
吕氏愣了下,双手颤抖的拿起桌上的钱袋,倒出里面的银票和碎银,数了一遍后,看着阮宁温柔的笑了:“我女儿真是厉害,居然赚了这么多银子,辛苦了。”
阮俊也逮到了机会,抬了凳子坐过来对吕氏滔滔不绝的道:“娘,你是不知道大姐今日有多厉害……”
阮书见此也放下手中的宣纸,抬了凳子坐过来,温和的看着阮俊。
听了阮俊说了卖虎的经过后,阮书浅笑:“我听村长说过,几十年前村里也有人打到过大虫,当时卖了近六百两银子,大姐这只虎能卖一千两,掌柜的只怕是看中了大姐说的那些话。”
阮俊赞同的点头:“对对对,所以我说大姐厉害呀!还有大姐买粮的时候,别提多豪气了……”
听着阮俊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的,一直不做声的阮宁只觉得脸上滚烫一片,耳尖也红了。
这种被家人夸的感觉和前世被好友夸的感觉不一样,感觉很奇妙,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