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所以我送了第二封信。”
谢婉端着茶盏笑着道:“若是他看了,对我的恼怒必然到达了顶峰,这时我又送了信去,这恼意便会少了一些,若是再发现是一封空白的信,依着他的聪明,便知道这是我让他消消气的套路。”
“若是他没看,直接命人将信给毁了,连毁两封信,他心头的气也会出了不少。所以,等到我第三封信送过去的时候,他必然会看的。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恼怒亦是如此。”
“这比我直接写一封信给他,他却可能看都不看,要好的多。哄人哪有一哄就好的,最少都得哄三次,这才显得我有诚意。”
如诗懂了:“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谢婉闻言笑了笑:“傲娇嘛,当个宝宝哄准没错的,明儿个我们去宁王府,看看那块牌子还在不在。”
如诗点头嗯了一声,转而有些奇怪的道:“如画怎的还没回来?”
谢婉也有些奇怪:“是啊,怎的还没回来?”
就在她有些担忧如画遇着了麻烦,准备让如诗去看看的时候,如画回来了。
虽然没有耽搁很久,但谢婉还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可见如画如往常一般并无异样,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她便没有问。
毕竟她们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如画不想说的事情,她没有理由去刨根究底。
再者说了,谁还没有几个不大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呢?她是穿越者,有着前世记忆的事儿,不也没有让她们知道么?
如诗同谢婉的想法差不多,故而没有一人追问如画为何这般晚才回来,只是如同平常一般待她。
如画其实是被白鹤给拦住了。
白鹤见谢婉连着派人送了两封信来,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等在了后门,还真的让他等到了如画。
在如画要离开的时候,他将如画给拦了下来,他的武功确实比不上如画,但也是硬碰硬的情况下,他的暗卫,修的是隐藏身形刺杀暗杀,加上他跟如画差距其实并不是很大,故而他藏在暗处,拦下如画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如画瞧见是他,当即便要走,白鹤却道:“你若是现在走了,我立刻就上永誉侯府同谢姑娘提亲去!”
听得这话,如画顿时停了脚步,转眸冷眼看着他。
白鹤轻咳了一声,有些扭捏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上次虽然是个意外,但毕竟我那啥你了,所以……,只要你愿意,我明个儿就……”
听出来他要说什么,如画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那天什么也没发生,你莫要再胡言!”
虽然已经想到她会拒绝,可真的亲耳听她这般说,白鹤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连忙问道:“为什么?你别看我只是一个暗卫,我攒了很多银子的,而且只要我同王爷表明成亲之意,便可领个官职,绝不会辱没了你。”
“再者,我无父无母,你嫁给我也无需同婆婆相处,府上就你一人说了算。我样貌也算周正,自认也算配的上你。你不妨……”
回答他的,是如画纵身离去的背影。
白鹤:……
他到底是哪不好了?!
如画走了,确切的说是逃。
她有些慌乱,一路上脑中都在回想着白鹤的话,心中乱糟糟的,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想法。
直到歇下的时候,她才整理好思绪,决定依旧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小姐还没成亲,她想这些委实太早了。
翌日谢婉安顿好谢临之后,便打算去宁王府,验收下她昨天的三封信效果如何。
然而还没出门,方管家便匆匆来报,说是孙玫来寻她,而且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大好。
谢婉闻言皱了皱眉,连忙派如诗去接,不大一会儿,孙玫便过来了。
瞧见她的那一霎,谢婉才知道方管家口中的不大好是什么意思。
孙玫的眼睛明显红肿,显然是痛哭了许久,整个人也是一副伤心欲绝、了无生趣的样子,看见她时,灰暗的眼神有了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湮灭了。
谢婉见状心头一跳,看来,师父说的麻烦发生了。
她急忙迎了上去,挽了孙玫的胳膊引着她往屋里走:“孙姐姐这是怎么了?昨儿个分别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孙玫抬眸看她,张了张口却是无声,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谢婉连忙取了帕子递给她,孙玫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来,哑声道:“让谢妹妹见笑了。”
“孙姐姐说的哪里话。”谢婉引着她进屋坐下,轻叹一声:“孙姐姐若是真的觉得,我会看你笑话,又怎的会来找我?”
孙枚看了看她,忽然掩面痛哭起来。
谢婉没有再开口劝慰亦或是询问缘由,只默默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然后无声让如画取了两张干净的帕子来。
孙枚伤心的痛哭着,她的丫鬟也在一旁垂泪,谢婉安静的陪着。
其实到了这会儿,她不必问也能猜到大概的缘由。
孙枚哭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下心情,转眸看向谢婉,哑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就在她去慈云观的那几日,她的夫君陈岑就迫不及待的宠幸了英国公夫人安排的通房。
更让孙玫接受不了的是,他还将她的庶妹孙蓉抬进了府,成了贵妾,还宠幸了孙蓉的一个大丫鬟。
而孙蓉,就是武安侯府孙玫最厌恶的那个妾室之女。
听完这些,别说是孙枚了,就是谢婉的一颗心都沉了下来。
孙蓉能进英国公府,必然是经过武安侯府同意的,也就是说,不仅是陈岑背叛了孙玫,就连孙玫的娘家为了候府,为了不得罪太后,都将她给舍弃了。
孙枚凄楚的朝谢婉笑了笑:“我一直觉得,即便我嫁了人,武安侯府也是我的家,可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我早就没了。”
“这与嫁不嫁人无关。”
谢婉沉着脸冷声开口道:“要舍弃一个女儿,无论她出嫁与否,该舍时都会舍。”
问题,从来都是出在那个做选择题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