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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回来的第一日太忙,李彧没有想起来请旨赐婚的事儿,翌日散了早朝之后,他便去寻了文昭帝,同他说了此事。
然而文昭帝却淡淡的看着他,问了一句:“不能换个人?”
听得这话,李彧皱了眉:“皇兄这话是何意?”
文昭帝笑了笑,岔开腿倚靠在椅背上,一副玩世不恭风流不羁的样子:“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朕养了这么久的美人,却被你给看上了,有些不乐意罢了。”
这话一出,李彧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文昭帝朝他挑了挑眉:“你也不想想,谢婉那样的天姿国色,朕早早见过怎么可能不心动,不过是碍着她在守孝,而朕又是一国之君,故而没有提罢了。”
李彧冷着脸看着他:“皇兄待如何?”
文昭帝坐直了身子:“你让朕宠幸辛贵妃,直到她有孕,朕做到了,你与她私会多次,虽然无人敢有非议,可朕总觉得自己头上绿的慌,朕成全了你,现在你是不是该成全朕了?”
李彧闻言淡淡道:“皇兄今日怕是还没睡醒,臣弟明日再来问过。”
“你问多少次,朕还是这个答案。“
文昭帝收了笑,站起身来看着他,面上是许久不曾见过的认真:“你想娶谁都可以,唯独谢婉不行,明日朕便会下旨,封她为妃接她入宫。”
李彧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皇兄可以试试,看看这圣旨能不能出的了宫门。”
文昭帝眯了眯眼:“你这是在威胁朕?!”
“臣弟只是在陈述事实。”
李彧不避不让,迎着他的目光冷声道:“圣旨皇兄一人说了并不算,还需经过门下省,而臣弟掌着门下省,故而这圣旨绝不会下达出宫。”
文昭帝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忽然就笑了。
他往椅子上一座,笑着道:“你这是要同朕叫板了?”
“臣弟不敢。”
他嘴上说着不敢,可腰杆却挺的笔直,面上也是一片冷色。
文昭帝瞧着他的模样,啧了一声:“当初你连皇位都能让给朕,而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同朕反目。辛清婉入宫的时候,你不是大方的紧,怎么现在就不成?”
听得这话,李彧神色不变,只淡淡道:“她与辛清婉不同。”
文昭帝轻笑了一声:“如何不同?因为她是个尤物?”
李彧皱了眉,尤物两个字在他听来有些刺耳,他看着文昭帝沉声道:“不。”
“不是?”
“不是。”
“那是为何?”
李彧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因为她是臣弟二十多年来,唯一想要共度一生之人,她……是臣弟的心上人。”
文昭帝闻言愣了愣,而后轻哼了一声:“牙酸!”
李彧也是头一回说这般话,不动如山的俊脸上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他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道:“臣弟与她除了床笫之欢,其余不该做的都已做完,皇兄的话说的太晚了。”
文昭帝掀了掀眼皮:“朕不在乎这些。”
“臣弟在乎。”李彧看着他道:“臣弟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她总得给臣弟一个交代。”
文昭帝:……
若是旁人说这话,文昭帝必然只是当个笑话,可这人是李彧,他就不得不慎重对待。
因为父皇驾崩之前,曾有意将王位传给李彧,然而李彧却拒了,原因是他不耐烦与不同的女子交欢,他觉得脏。
父皇当时只有一口气,听得他这话,那口气便彻底没了,死时还瞪着他。
文昭帝皱了眉:“当真非她不可?”
李彧点头:“非她不可。”
听着这话,瞧着他面上的认真,文昭帝垂了眼眸自嘲一笑:“天下这般多的女子,你偏偏选了她。”
李彧闻言不由皱了眉:“皇兄这是何意?”
“没什么。”文昭帝收起了所有神色,看着他道:“若是朕与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人,你会选谁?”
李彧沉声道:“臣弟娶她,与皇兄是臣弟的兄长,并不冲突。“
文昭帝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却是无言,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你与她的事,朕也有所耳闻,但在朕看来,你待她真心,她却未必如此,如今因着你的缘故,她风头正盛,她未必看上的是你这个人。”
李彧没有否认,因为他也这么想过,而她自己也承认。
承认的光明磊落,半点也不让他厌烦。
文昭帝见他没反应,又开口道:“你未曾有过女子,总归比不上朕有经验,她盯上你,无非是因为你大权在握,又无须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她能配得上而已。可若是你不再代朕处理朝纲了呢?”
“若是此时朕再表现出对她有意呢?你觉得,她还会选你么?”
李彧看着文昭帝,选了个比较委婉的措辞:“皇兄,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文昭帝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顿时一噎,面色不愉的道:“不信就试试,若是朕赢了,这婚事自然作罢,若是朕输了,立刻下旨为你们赐婚。”
李彧觉得这简直有些荒谬,但文昭帝执意如此,他也只能点头:“臣弟答应了她,三月之后成婚,皇兄莫要耽误了。”
文昭帝:……
文昭帝磨了磨牙:“行,一月为限,两个月也足够你准备婚事!”
此事就这般定下,依着约定李彧从明日起,便要开始交出政权。
这对李彧来说,顶多算是一场游戏,可文昭帝却很认真,他不但要李彧交出政权,还要打压李彧,做出兄弟反目的架势来。
即便足智多谋如李彧,也弄不明白文昭帝这是闹的哪一出。
文昭帝为人懒散又不擅朝政,这招不仅折腾了他,还折腾了自己,怎么看都有些得不偿失。
小全子得知了此事,犹豫着低声道:“陛下会不会是受了一些人的挑唆,打算借着这个由头,正好收回政权,打压爷?”
毕竟圣心难测。
许多情深义重的亲兄弟,共患难时齐心协力肝胆相照,却在富贵时,背后捅到兄弟反目。
文昭帝如此这般不动声色,借着好似玩笑的赌注,不动声色的收回政权,也不是不可能。
李彧闻言垂了垂眼眸,淡淡道:“无妨,左右政权迟早都是要交还的。”
更何况,在他看来,皇兄的这般举动,与其说是要收回他手中的权力,倒不如说,是在千方百计阻挠他与谢婉成婚。
可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