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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宛若晴天霹雳,打的谢婉措手不及。、
她一直最骄傲的事情,就是爹娘的感情,她娘自从生下她后,十多年未有所出,她爹都未曾纳妾,身边就只有她娘一个女子。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事情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她爹如同这时代千千万普通男子一般,一样有妾室,在别的地方有个家,还有一个儿子……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破了她一直以来,最为骄傲的事情。
谢婉的脑子一阵混乱,但她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谢临已经得了爵位,就算这个庶子出现,也撼动不了他的地位,最多只会给她惹来一些麻烦罢了。
他凭什么认为,这点麻烦足以让她舍了李彧,转而选择嫁给他?
“你倒是冷静的快。”马宇衡看着她,眸中带了欣赏之色:“你先别慌,听我说完。”
“我不慌。”谢婉饮了一口酒,淡淡道:“你慢慢说,我洗耳恭听。”
“那我就不卖关子,直说了。”
马宇衡一边打量着她面上神色,一边缓缓开口道:“这事儿与我关系其实还挺大,永誉侯夫人在生下你之后便伤了身子,永誉侯一直以为她不能再生育,加上他长期驻扎西北之地,也确实需要一个女子来照料,这才纳了妾室。”
“但永誉侯重情重义,考虑到侯夫人恐怕有些难以接受,便一直没有将有妾室的事情说明,后来庶子渐渐长大,无论品性还是其他都颇有建树,永誉侯便开始考虑,将母子二人送往京城,顺便,立下世子之位。”
谢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什么都不想说!
马宇衡瞧着她面上的神色,缓缓抛出了最终的杀手锏:“永誉侯曾经写过一封,请封世子的折子,只是后来回京,却意外的发现,侯夫人有了身孕,便没有将折子交上去。”
“再后来,谢临出生,永誉侯心中虽然意属庶子,却也考虑到侯夫人会生下嫡子的可能,再后来,谢临出生,但庶子太过优秀,又几乎是由永誉侯一手教导长大,再加上允诺过世子之位,永誉侯陷入了两难之地。”
“最后,还是那位妾室识大体,便劝说永誉侯,不若就等几年,看庶子与谢临谁更优秀,便立谁为世子。这也是谢临出生之后,却没有立即被立为世子的原因。”
谢婉有些不愿意去相信他所说的那些,冷声开口道:“即便是立世子,各府也是会等上几年,并不意外。”
现代医学那么发达,孩子都有夭折的可能,古代更不必说了,所以绝大多数府上,都会等孩子长到两三岁,确认没有什么先天疾病之后,才会请封。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马宇衡闻言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永誉侯请封世子的折子,在我手上呢?”
谢婉闻言顿时冷了眉眼:“你威胁我?”
“对,威胁你。”
马宇衡毫不掩饰的承认了:“我知道今天马皇后将谢临接进了宫中,也知道她将谢临推下了假山,你若是嫁给我,她自然就不会再对付你,那个请封的折子我也会交给你,让谢临坐稳了他小侯爷的位置。”
他笑了笑道:“嫁给我,可谓是一举多得,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取来,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不妨考虑考虑。”
谢婉冷笑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是淡淡开口道:“仅凭你三言两语,我怎么相信?你好歹也拿出证据来。”
马宇衡轻叹了口气:“你倒也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说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伙的,你要证据也很简单,明日申时,去上次我同你说的茶楼,我会将请封的折子拿给你看。”
谢婉皱了皱眉:“何必那么麻烦,你现在给我看也是一样,如果你没带,现在可以回去拿,我在这儿等你。”
听得这话,马宇衡顿时笑了:“你当我那么笨么?这里是你的地盘,我现在给你看,你若抢走了怎么办?”
谢婉闻言也笑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人品?”
马宇衡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却听得谢婉道:“不相信就对了!如诗、如画!”
如诗如画顿时腾空而起,直接跃上屋顶,拔出藏在腰间的软剑,齐齐朝马宇衡攻了过去。
马宇衡一愣,立刻出手迎战,三人瞬间就交战在了一处。
谢婉看着被围攻的马宇衡,愤愤的道:“我就知道,姓马的没一个好东西!”
被围攻马宇衡,此刻竟然还有空回话:“我也说了,我不姓马!”
谢婉气的骂道:“你就算不姓马,你也是个草泥马!”
马宇衡自然不知道草泥马这个梗,他只是一边与如诗如画交战,一边逐渐往后撤。
显然,只要出了侯府,外面必然有他的人。
谢婉的武功可以忽略不计,但不妨碍她能看的出来,马宇衡的武功很高,以至于如诗和如画两人联手一时半会儿都没能将他拿下。
一击不中,等他撤出侯府就更不可能了。
谢婉叹了口气,开口道:“如诗如画,回来吧。”
如诗和如画顿时停了手,纵身撤回了她身边。
马宇衡看着谢婉,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太狠了些?我不过是跟你提个建议而已,也没要你现在就答应。”
“呵!”谢婉冷笑:“不知道是谁,说过什么他不是李泽,若出手,我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即便李彧也阻止不了。”
马宇衡摸了摸鼻子:“是么?我还说过这话?”
谢婉朝他翻了个白眼:“别装傻!”
马宇衡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可真不好骗。”
好骗的是傻白甜!她不是!
谢婉看着他,没好气的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马宇衡点了点头:“我没必要骗你。”
谢婉皱了眉:“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爹在西北之地确有妾室还有一个庶子,为何我爹死了这么久,他们还没有上门?”
“这里距离西北边疆岂止千里,消息传过去也要一段时日,他们上京也要一段时日。”
马宇衡看着她道:“而且,那妾室聪慧的紧,没有万全之策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入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