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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瞒丧不发,但马国公府内的人,还是带上了孝布。
叶氏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同马语姗分析着马家如今的近况,以及她的处境。
她已过了十八,再守一年孝期便是十九,相看定亲,成婚时说不定她已是二十。
也不是没有人家十九左右成婚,但那都是早早定了亲,关系稳定家中想多留两年而已。
她是不一样的,且不说年龄的问题,就她目前的处境,早就丢完的脸,还有对叶家做的事儿,京城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愿意迎娶她过门了。
毕竟是自己的小女儿,一直捧在手心里养着长大的,叶氏依旧在苦口婆心的劝着:“你姐那些威胁的话,你可以不听,但现在马家真的是走在了悬崖边上,你姐她想要你进宫去帮她,你……”
“好。”
叶氏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好。”马语姗自嘲的笑了笑:“如今,还有什么人家愿意要我呢?姐姐为了我,甚至将祖父的丧事都压了下来,我若是还在固执,又如何对得起姐姐,对的起父亲母亲还有死去的祖父?”
“娘,我想通了,正如姐姐所言,我是马家的女儿,不该再这般浑浑噩噩了。”
叶氏闻言顿时高兴起来,连忙起了身道:“我现在就给宫中传信去!”
马语姗看着她欢喜离去的背影,缓缓眨了眨眼。
谢婉,咱俩没完!
马皇后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封妃的圣旨便到了马家。
按理来说,封妃是一大喜事,接旨之后得各方准备一番,再由钦天监挑个黄道吉日接入宫中,但此一时彼一时。
马家本以为,再怎么着急,也该是明日一早风风光光的送入宫中,却没想到,宫里的人在圣旨发下之后没多久便到了。
马家众人只当是马皇后的安排,没有多想,唯有马皇后知道,这是文昭帝的主意。
她气的砸碎了茶盏,怒声道:“本宫就知道他已经迫不及待!若不是碍着本宫,语姗又一副非宁王不嫁的样子,他怕是早就下手了!”
芷青轻叹了口气,宽慰她道:“陛下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么?二小姐的样貌,陛下自然是喜欢的。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二小姐能够真的得宠,对娘娘来说也是件好事。”
马皇后闻言闭了闭眼,压下心头恼怒,开口问道:“大殿收拾妥当了么?”
芷青点了点头:“娘娘放心,这点小事奴婢还是处理的好的。”
马皇后握紧了拳:“准备好了便好,之前我心头多少还有些不大确定,可如今瞧见他对语姗的态度便明白,他是真的没将马家放在心上。”
虽说事急从权,可这般什么都没有的,就将马语姗接入宫中,其实就是没有给马家留半分颜面。
芷青听得这话没敢出声,只在心头叹了口气,默默低了头。
海公公也有些疑惑:“陛下何必这般急切的将人接入宫?明日也是不迟的,好歹给马家一点准备的时间,也算是留点颜面。”
文昭帝闻言轻哼了一声:“你以为朕不想明日再接?宁王今儿个一大早,特意跑来宫中同朕说那些,不就是让朕早些处理了么?距离他的婚期满打满算只剩下四日,今日接入宫中,明日报丧,素斋清修一日,如此这般才能赶上他的婚期!”
海公公:……
好像确实如此。
文昭帝又冷哼了一声:“再者,不让马家知道,朕压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又怎么会破釜沉舟呢!”
当天傍晚,在宫门落锁之前,马语姗送入了后宫,入主钟粹宫。
文昭帝当晚便宠幸了她。
马语姗躺在文昭帝的身下承欢,眼泪却湿了软枕。
文昭帝看着她,柔声道:“可是不愿?”
马语姗连忙摇了摇头:“臣妾是高兴,还有一些……一些疼。”
文昭帝闻言朗声一笑,低头轻啄下她的红唇:“那朕轻一点。”
马语姗入宫算是大事,但还有一件小事,也在今日傍晚时分。
一辆马车,将被做了绝育手术的陈岑,悄悄送出了城。
这么些日子过去,伤口早就不疼了,甚至都看不出什么来,那地方的毛发也长了出来,有些扎人。
陈岑一直被灌了药,整天浑浑噩噩,清醒的时间极少,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甚是狼狈。
因着几乎就没清醒过,吃喝拉撒都有旁人给他处理,直到今日送到了偏僻的山坳村庄里,他这才渐渐清醒过来。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外间有人在走动。
到了夜间,走动的人都停了下来,四周渐渐没了动静。
他悄悄起了身,轻轻打开房门,守着屋子的两个黑衣人正在呼呼大睡,还发出了鼾声。
陈岑心头一喜,知道逃跑的机会来了!
他连忙蹑手蹑脚的越过两人,走出院子,回头看了眼四处都在打鼾的黑衣人,他打开院门,拔腿狂奔!
待到他走了一会儿,院中的黑衣人这才睁开眼,一人低声道:“他不会走丢了吧?”
“不会,我特意留了下破绽给陈家搜寻的人,只要他跑出这个村子,再走不远就能遇上了。”
问话的人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我们也撤!”
陈岑在黑夜里奔跑着,他片刻也不敢停,直到一直跑上了官道,遇上了搜寻的陈家家仆,他这才哭出了声。
陈家家仆欢喜不已,连忙带着他入城,守城门的乃是武安侯手下,听闻是他被找回来了,还破例让他入了城门。
回到英国公府,自然又是一阵抱头痛哭,痛哭过后,英国公夫人关切问道:“我儿你没事儿吧?”
有事儿么?
有事儿!
陈岑在回来路上小解的时候,发现自己那处的毛发被剃过了,但除此之外,毫无别的异样,他思来想去,唯有一个解释。
就是在他昏昏沉沉的这些日子,那些绑了他的人亵玩了他!
然而这事儿他能说么?
他不能!
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他还怎么做人,怎么抬起头来?!
陈岑闻言摇了摇头:“儿子没事,就是没吃好没睡好。”
英国公夫人闻言顿时放心了,连忙吩咐下人备上热菜热饭。
陈岑吃饱喝足,又彻彻底底的洗了一回澡,还特意将那处清洗了许久,然后当晚便去了通房丫鬟的院子里。
事后,他躺在榻上,软香入怀。
通房丫鬟有些不解的问道:“世子爷,怎的好端端的将那处……”
陈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本世子造了难,那么些日子下来,那处污秽不堪,干脆便剪了!”
丫鬟闻言一脸心疼的道:“世子这些日子受苦了。”
陈岑轻哼一声:“知道爷受苦,还不好好安抚安抚!”
丫鬟娇媚一笑:“都听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