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怀柔城下。傍晚时分,各条消息不断的传来,饶是萧孝友很想表现的沉稳一些,但他还是忍不住暴跳如雷,临时大帐中的各种物品就成为了他发泄的对像,倒在地上一地的狼藉。
昌平城竟然被苏石给攻破了,不仅如此,里面数以百万计的各种物资也都被焚毁一空。
这可是支撑着整个大辽边军的战备物资呀。不夸张的说,这些东西都被烧毁了,辽军就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倘若这个时候宋军杀了过来,他们不能在一月之内打退他们,那就会因为没有足够的兵器、战甲、马鞍、弓箭等物而不得不后退。
“苏石,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发了一顿火之后,萧孝友终还是忍不住骂出了声。
“来人,派出所有的斥候给我搜,一定要把苏家军的位置找出来。所有军队向昌平城方向移动,这一次我们不找到苏家军就不罢兵了,不罢兵了!”愤怒的喊声响起,可以想像,这一刻的萧孝友心中是多么的愤怒。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辽国边军的斥候都行动了起来,他们主要的活动区域就是奉圣州与蔚州附近。
居庸关前的辽军尸体已经被发现,知道苏家军是从这里离开后,萧孝友就分析很大可能苏石是在攻下昌平城之后由这里去往了奉圣州。
闯下了如此大祸,刘六符又已经死了,正常来说,苏石与苏家军是应该考虑回到大宋的事情,那蔚州就将是必经之地,只要将注意力放在那里,便不难找到目标才是。
这基本上是所有人的想法。可问题苏石是平常人吗?他在出了居庸关之后,根本就没有想要回返大宋,或是说他知道接下来辽军的重点就会放在蔚州,如果他真的南下,那只会与辽军主力相撞,那个时候他手中的这三千多苏家军就有些不够看了。
本着避其锋芒的想法,苏石没有南上,而是选择了北上,又一次借着月色绕过了缙山,奔向北安州而来。
这的确是一个最好跳出敌人包围圈的方法,但换成其它人,即便是明知如此也是不敢这样做的,无它,这样的孤军深入,后勤问题怎么解决呢?
尤其是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八月中旬,眼看着就要进入九月,在南方或许这个时间段还感受不到什么,但在北方秋末以至,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临了。
这个时代的北方,一到冬天不仅比之后世更冷,其时间也会更长。即便是当地人也是畏之如虎,生怕会因为准备不足而熬不过去。
更不要说一支没有丝毫后勤补充的军队。只是这一切的难题放在苏石的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冷就多穿衣、饿就多吃饭、困了也有暖和的军帐给大家休息,只要苏石随军而来,苏家军就根本不必担心会有后勤供应不足的问题存在。
问题是萧孝友并不知道这些。在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前往奉圣州和蔚州之后,连一个苏家军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时,他就不得不把目光向其它方向转移。
终于,在九月初的时候,有斥候传来消息,他们在北安州发现了苏家军的踪迹,他们还发现了一支百人左右的辽骑巡逻军的京观。
得知苏石竟然又去了北安州,萧孝友的第一反应就是头大。之前的时候,苏石就曾在北安州的打造馆弄出了偌大的动静,一度引得辽兴宗都发了怒火。
现在苏石竟然又去了那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刘六符死了他还不罢手吗?
北安州,那里距离中京可就不远了,甚至在向北一些,便是去往辽都上京城也不算是太远了。
难道苏石真的想凭一已之力来一个直捣黄龙不成?想到这个可能性,萧孝友马上写了一道奏书着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上京。
之后还安排了不少的传令兵去告诫中京和上京附近的各州、府、馆等地,让他们加强戒备,一旦发现苏家军的踪迹,千万不要派兵去剿,而是一定要加强防守,同时把消息送出来。
总之就是一句话,在没有找到苏石和苏家军之前,中京、上京附近都需要加强戒备,防止打造馆和昌平等地被破城的事情再度出现。
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萧孝友座在椅子上,面前摆着整个大辽的地图,开始认真思索起苏石可能所在的位置。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做了,但每一次不仅是无功而返,还总是会被对方偷袭到。
苏家军就像是无孔而不入的蚂蚁一般,总是会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他没有防守的地方,让人头疼不已。
“苏石到底在哪里,眼看着北方的冬天就要来了,难道他不用担心后勤补给问题吗?”嘴中喃喃的说着这些的时候,他不由就想到了刘六符临死之前和自已所说的那些话,那就是哪怕就是困也要把苏石给困在辽地,让寒冷的冬天教一教苏石怎么做人,最后让漫天的大雪将他彻底淹没。
......汴梁城。一封六百里加急文书外带一个木盒被送往到皇城之中。
今天早上正逢大朝之日。仁宗赵祯高座于龙椅之上,正听取着范仲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汇报着推行新政之后的一些成绩。
历史证明,一个新的改革被推出之时,总是会遇到这样和那样的问题。
想要推行,不仅需要当政者坚定无比的信心,同时还要考虑外部和内部的环境。
苏石去辽地寻仇,算是歪打正着的将外部的所有压力都给挡了下来,得以让大宋的改革不必去担心会受外力破坏,从而大大加速了新政的推行。
外部的问题解决了,内部的问题也是需要解决的。这段时间范仲淹一直在寻求着解决之道,更是几乎天天与人谈话,想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可显然效果并不是太好。
所谓的改革,指的就是推行新的政策之时也要推翻原本那些即得利益者,换一批新的人上来,可想而知,之前那些得利之人能同意才是怪事。
谈话的效果并不是很好,范仲淹便在不得已之下,想以由上到下的方式来施压,向赵祯请示之后,这就在朝堂之上当着所有重臣的面汇报着新政取得的种种成果。
这是范仲淹一次试探之举,即便是在汇报的过程之中,也有意避开了一些权势人物,只是挑着一些已经得到的成绩宣布着。
他意在警告其它人,如果你们还要私下抵制的话,下一次当朝汇报的时候,就不要怪他去点某些人的名字了。
说起来范仲淹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也能严于律已之人。像是这样充满着理想主义者的臣子的确是推动改革的最好人选。
但可惜的是他有两点并没有做好,就注定着他的新政必然是要失败。第一,虽然新政之初到了仁宗的支持。
但赵祯这个人性格并不是多么的强势,也做不到一言九鼎,一旦遇到挫折就很容易打退堂鼓。
倘若是一切顺利还好,可若是遇到了强力的阻碍,第一个改变主意发生动摇的就可能会是他。
第二,范仲淹太过理想化,虽然也想着去拉拢更多人,事实上也这样做了,但他没有太强的底蕴,也拿不出相应的东西与那些即得利益者们交换。
说到底,就是推行新政的手段太过强硬了,腰杆也太直了,做不到应该低头的时候低头,刚强的性格下,也注定着新政的失败。
说到底,新政也非是真的改革手段,只是打掉一批人,换上一批新的人,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也就得不到真正有识之士的全力支持。
这个时候的范仲淹是看不到这些的,凭着官家的信任,这一会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站在朝堂之上,颇是有一股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说话的声音都很大。
已经不知不觉的引来了一些朝臣们内心中的不满和情绪上的抵触。
“报!”就在朝会还在继续,范仲淹那高亢的声音正在大殿中响起,一众的臣子一个个昏昏欲睡的模样时,一记喊声突兀般的响起,吸引了大家注意力的同时,也打断了范仲淹的汇报之举。
不满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范仲淹抬起头来,看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有些无可奈何。
他知晓能在朝会的时候,被人出声打断,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止是范仲淹,其它臣子也是纷纷转头向后看去,想要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龙椅上的赵祯,原本还在观察着朝臣们的举动,他想通过观察来看看臣子们对新政的态度,反对的声音大小,就会直接影响到他支持的力度会有多大。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出了喊声,也迅速将他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大宋的朝堂之上规矩并不是很多,相比其它的朝代是自由许多。
要不然也不会有寇准拉着皇帝去打仗,也不会有包拯喷着皇帝一脸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