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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惊动了司丽歌。
她将沙莎叫到办公室,问:“沙莎,最近的流言蜚语,你都听到了吧?”
沙莎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油,仰着下巴嘟起红唇吹了吹:
“听到了,那又如何?又不是真的!”
“我凭本事赚提成,爱谁谁!”
“她们说的那些话,又不能让我少钱,也不能让我脸上添皱纹。”
“不过是嫉妒心作祟,也不过是眼红我提成高说酸话而已,(ˉ▽ ̄~)切~~”
“与是不是我无关,只与谁是销冠有关。”
“树大招风,鸟肥招宰,这道理我懂~”
“我要是屈从她们的话,真从这里辞职走了,或者是不卖货当销冠,我不得亏大发了?”
司丽歌有些忍俊不禁,笑:“你呀你,还得是你!”
顿了顿,她又问:“蔡大少最近追你还追得紧不?”
“追呀!”沙莎满不在乎,撩了撩头发,很是风情万种:
“男人嘛,都那样儿~”
“蔡大少不过是图我好看,到手了,也就不新鲜了。”
“我左右不过是他吃不到的一块新鲜肉。”
“趁着目前对他还有吸引力,我索性就吊着他赚提成喽~”
“等他清楚自己追不上了,也就没兴趣了。”
司丽歌倒是觉得有意思,问:“蔡大少家里那么有钱,你就没想法?”
“啥想法?”沙莎美眸眼帘一掀,哼哧一下笑了:
“给他当二奶?切~他给的那仨瓜俩枣,我自己就能赚来!”
“我何必哩,我伺候他!”
“就他长得那个样子,我看到都想吐!”
“更别说他还是个到处留情的种马!”
“吃喝嫖赌抽,样样儿都精通,我还怕得艾滋病哩!”
司丽歌只能笑着摇摇头,有点无奈:“你呀你,稍微收敛点锋芒,容易得罪人。”
沙莎大白眼翻上天:“得罪人与赚钱之间,我只会选后者。”
司丽歌给沙莎推了一杯玫瑰花茶:“口渴了吧?销冠,您请!”
沙莎与她相视一笑,端杯饮茶。
也许是气氛合适,也许是司丽歌给了沙莎充分的信任,她竟是罕见地说起自己的过去:
“我上一段婚姻,其实是我爸妈包办的。”
“我舞蹈学校毕业后,就有人造谣,说我被谁谁谁包养了。”
“实际上,那都是无稽之谈!”
“这个事情还传到了我爸妈耳朵里,你知道说的人是谁嘛?”
“居然是我堂姐!啧~亏得我还拿她当我知心大姐姐哩!”
“那一记闷棍,可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人心险恶。”
“被亲人加好友双重背叛,我心寒呐!”
沙莎说着,将小小青花瓷茶碗里的青绿色茶汤,一饮而尽。
“后来,我爸妈为了我的名声好,也为了力证我是清白的,就给我各种安排相亲。”
“他们总是劝我,爸爸妈妈也是盲婚哑嫁,还不是平平淡淡过完了一辈子?”
“女人嘛,总得找个人嫁了,生儿育女。”
“我爸还说啥,不当妈的女人是不完整的,(ˉ▽ ̄~)切~~”
沙莎又将茶杯里的茶一口闷,叹气:
“我妈才是那个最适合跳舞的,她比我有天赋多了!”
“当年,她也有自己的舞蹈家梦想。”
“也是因为在部队文工团遭遇了流言蜚语,就找我爸随随便便把自己嫁了。”
“她庆幸自己找到了庇护伞,躲开了那些流言蜚语的中伤,平淡幸福了一辈子。”
“可是,她如果没遗憾,为啥要送我去学舞蹈?”
“我觉得,她那些对着窗前养的盆栽发呆的……许多个瞬间,应该都是在想——”
“如果当初顶住压力,她一路向前进,是不是会成为团里的领舞呢?”
“也许,会出国演出;也许,会登上更大的舞台;也许……”
“可这世上没有也许,只有选择后承担后果。”
“所以,我不想像她那样,胆小、回避、自以为保护好了自己。”
“实话告诉您丽总,我身体上的条件比我妈优越,灵魂上我却没有啥艺术细胞,哈哈哈~”
“我喜欢钱,非常、非常喜欢!”
“我就是一个物质女,大俗人!”
“但我觉得开心呀~我喜欢这样的自己,也接受这样的自己。”
“我不整那啥么文艺女青年的一套,我没有舞蹈家的梦想。”
“小时候被逼压腿,冬练三九、夏练三暑,我真心恨死了!”
“我妈又按照自己的人生轨迹,给我安排了我的前夫,那是我爸同事的儿子。”
“我一点不爱我的前夫,他也不爱我,大家都只是屈从了家里的安排、屈从了不好混的现实。”
“我跟他离婚,迟早的事!”
沙莎说完,长长一声叹息,仰头看着天花板,半晌,忽然又笑了:
“你看看我,喝茶还把自己给喝大发了,哈哈哈~”
司丽歌却清楚看到,姑娘那精致漂亮的侧颜上,滑落一颗泪。
她无所谓地擦掉眼泪,哎呀了一声,起身:
“行了,不唠了,我该回去赚提成了,销冠这个头衔,我必须得给它保住了!”
司丽歌其实是动了恻隐之心的,起身拍拍沙莎瘦弱单薄的肩膀:
“你行的,加油!”
……
法兰克南部海岸,“**ILE”小岛第一附属岛屿。
胖大叔穿着大花裤衩躺在海边晒日光浴——
手边一个玻璃小边几,上面放着他喜欢的啤酒、甜点、水果拼盘。
嘴里哼唱着温柔如水的《喀秋莎》,惬意地享受属于自己的余生时光。
心大的胖大叔,似乎不咋关心自己的钱是否到账。
也就卖家司辰,还在屋里跟冤大头林诺、司乐天派来的劳工团队严谨地核对。
三天三夜没睡过一个正经觉的司辰,瞅了瞅大家那殚精竭虑的状态,干哑着嗓音问:
“还差多少钱没处理?”
意思就是,还差多少钱没洗白。
那带头的小组长,同样连轴奋战了三个昼夜,人都是萎靡的,头发炸了一脑袋,是被自己薅的:
“维克多先生,我们才安顿好30亿美金,还有20亿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辰还算能坚持,林诺反倒先疯了,扯了扯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一脸憔悴:
“我说,咱们不能再从我银行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账了,时间太短、交易频繁、流水量巨大啊!”
正此时,颜立夏电话打进来了:“司辰,剩余20亿我这边已经顺利出产,正在安排工人打包装箱,明天就能给你送去巴黎。”
司辰还没说话,林诺先跳了过来,赶紧冲着电话吼吼:
“立夏,你稍微等等!那啥,这22吨货物要不要送来巴黎,你容我跟司辰再商榷一下,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