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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画的性格其实挺被动的,就算柳浪是她心仪的导演,也不会主动搭理。
别人都在敬酒,她虽然也想搭讪一下,奈何,不太会。
以前,这种场合也不是没经历过,但她的做法是,统统不搭理。
当初,霍炳申之所以挨了司如画一杯酒泼脸,就是因为他嘴欠。
那时,他想搭讪司如画许久了,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终于有了机会了,司如画却仿佛一块冰,油盐不进。bǐqυgetν.℃ǒm
连他主动敬酒她都不想搭理,高冷美人,目中无人。
结果,霍炳申弄巧成拙,结结实实挨了一杯酒。
如今,他看着司如画不主动搭理柳浪,心理终于平衡了。
她这个真清高的性格,真好~
翌日的拍摄,分开三组。
一组是男主在华山派的戏份,跟师傅、师娘、小师妹的对手戏。
一组是女主隐居洛阳绿竹巷的戏份,任盈盈是魔教教主任我行的独女,却因为看不惯东方不败对魔教的涂炭,隐居到了绿竹巷。
另外一组是一场华山混战戏份,各大门派一起来劫持林平之,就为了抢夺《辟邪剑谱》。
这年头交通不方便,所有演员,甭管你多大的腕儿,都得随剧组行动。
剧组在哪个地点拍摄,你就得跟到哪里老老实实拍摄在这里的戏份。
并且,拍戏从来都不是按照剧情发展先后顺序来拍的,而是拆分开一场一场的,拍完再剪辑到一起,成为完整的一部电视剧。
司如画拍摄的是魔教圣姑初次出场的戏份。
为了表现邪教圣姑这一形象,导演将原著里任盈盈的出场,改了一种方式。
一群不知名的所谓正派人士,联合起来围攻绿竹巷。
任盈盈一把魔琴,灌注内力,以琴音杀人。
率先冲上来的小喽啰,内力不太行的,都被琴音震碎了五脏六腑,暴毙而亡。
稍稍武功高一点的,冲进了琴音范围内,跟任盈盈起了正面冲突。
这个时候,一袭血色红衣的任盈盈,手执长剑,头戴斗笠,庐山真容被垂下来的雪白纱幔遮掩。
身形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杀入敌方包围圈。
周围,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宛若墨绿海洋。
期间,一座二层小竹楼点缀其中,是为圣姑居所。
一群黑衣人,与一位红衣如血的翩翩女子,激烈厮杀。
场面美轮美奂,却又紧张刺激到扣人心弦!
这一场戏,分镜头就拍了不下三十个!
一句台词没有,全部都是武打戏。
司如画一声不吭,也不用替身,全部亲自上阵。
武术指导说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十分配合。
导演柳浪使用的是电影镜头,质感要求很高。
因此,反复拍摄了无数遍,只求最佳效果。
昨晚的宴会,他对司如画的印象,只停留在“投资人塞进来的女主演,左右不过是个花瓶”。
万万没想到!
这根本就是个霸王花!
这让柳浪的创作灵感,不断泉涌!
他想要挖掘司如画的更多可能,多方位拍摄,力求效果最佳。
一整个上午,围攻圣姑的群演都开始小声抱怨了,累死个人。
司如画依旧一声不吭,说吊威亚就吊,说挥剑就挥,动作也都漂亮地完成了。
武术指导都惊呆了,禁不住问了一句:
“诗如画,你这功底不错啊,不止是舞蹈功底吧?”
司如画的拍摄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不及多想,顺嘴说了一句:
“我妈当年是游击队的大队长,后来又是民兵队的大队长,她手上功夫不错,我们小时候都被要求习武,这都是童子功了。”
武术指导:!卧槽!
“我就说嘛,你这身手,一看就是功底很硬,原来实战大拿给你训练的基本功啊!”
司如画自觉失言,不想再多说了,随和笑了笑,道:
“开始吧,这场戏该怎么打,听您的安排。”
武术指导可真是对司如画肃然起敬,看上去弱不禁风一姑娘,没想到肯如此吃苦耐劳。
说实话,这是他见过最能打的女演员了,比很多专业的刀马旦都敬业。
最后的戏份,是任盈盈杀完人,手持一把染血的宝剑从天而降,盈盈如蝶,飞落屋顶。
微风拂竹林,沙沙作响。
那神秘邪气的魔女,血衣裙摆翩跹飞舞,狰狞,却天姿丽人不可方物。
但听,她冷酷无情地吩咐手下人,处理尸体:
“向日葵快开了,拖到后院,埋了吧!”
“是,圣姑!”
一群魔教信徒躬身快步跑进来,头也不敢抬,拖拽地上的尸体往屋后的田野疾驰而去。
任盈盈隐居在绿竹巷,房前屋后亲手种了许多作物,也养了一些小动物。
这些尸体,就成了向日葵的肥料。
“卡!”柳浪激动地拍大腿,看着监视器里面的画面,早已忘了对司如画的偏见,高声喊着:
“诗如画,快来,看看你拍的这些镜头!”
柳浪心底隐秘地期待着,接下来的拍摄,诗如画能带给自己更多惊喜!
这姑娘,可真是他艺术创作上的缪斯女神!
但见,司如画戏服都没换,带着助理小薇急匆匆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尴尬已极。
柳浪还在高兴劲头上,倒是没计较,兴致勃勃继续看回放。
倒不是司如画清高,而是她来月经了,如果不是红衣遮掩,怕是早就暴露了。
小薇急得团团转:“画姐,这荒山野岭的,别说卫生巾了,连个卫生纸都买不到!”
八八年,虽然大部分卫生巾是进口的,但国内也有自己的品牌了。
不能跟后世的瞬吸相比,却比使用卫生纸要好很多。
也就大城市的前卫者使用卫生巾,大部分人使用的都是卫生纸。
很宽的卫生纸,比后世的宽一倍。
撕扯很长一条,一层一层叠成一个正方形,六叠或者八叠。
然后,对角向内对折到正方形的对角线跟前。
再沿着对角线两边折叠到一起,就是一个长长的梯形护理垫。
这就是这年头的姨妈巾了。
深秋的北方,本身就很冷,司如画又吊了一上午的威亚,到处飞,人都冻苍白了。
“画姐,你先喝口热水,我去问问剧组其他的女演员,看谁有卫生巾。”
小薇给司如画倒了一缸子热水,急匆匆出去了。
没走多远,遇到了手中一把瓜子磕得欢乐的霍炳申,拦住她,问道:
“哎,你上哪儿去,司如画呢?”
“霍总好!”小薇看了一眼一身古装的霍炳申,差点没认出来。
霍总可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儿了,这次随剧组来玩,居然还玩上了穿古装。
别说,倒还挺好看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画姐……有点不舒服,我去问问剧组的女演员,看谁有那个。”
“司如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霍炳申急了,丢掉瓜子,掉头就要往休息区跑。
“哎,霍总、霍总,不能去!”
“干啥不能去?”霍炳申顿足,回头,一脸的疑惑。
“就是、就是那个……”小薇涨红了脸,羞于启齿。
“甭吞吞吐吐的,痛快点,快说!”
“女人的事嘛,您、您……”少管闲事!
霍炳申挑挑眉,大概猜到了。
他望了望周围,不是山石就是树林,道:
“这荒郊野岭的,连个小卖部都没有,同组的女演员,也不一定有。”
霍炳申挠挠长发头套,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五分钟后。
小薇抱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急吼吼回了司如画的小屋。
他们在华山脚下的山林间取景,剧组人员都住在临时搭建的活动房里面。
“画姐,我给你找到卫生纸了!”
司如画一惊,看着小薇抱回来一个偌大的塑料袋子,问:
“这里有村子?你找到小卖部了?”
“不是,都是霍总给的!”小薇兴冲冲给司如画献宝,道:
“两大卷卫生纸,还有很多好吃的小零食!”
“画姐,他居然还有一包姜汁红糖块,可是巧了,我给你冲了赶紧喝,暖一暖身子。”
“你说,咱们霍总出来跟剧组,也就几天的事儿,明天指不定就回京了呢!”
“咋也想不到,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个神人?”
司如画看着那一块红糖溶化在自己的热水缸里,眸色禁不住深了深。
……
司辰的生意进入平稳阶段后,每天除了带孩子,就是带孩子。
小平安、小圆满,被爸爸妈妈带出去玩,国煤百货楼、县城百货楼、电器专营店,几个地方转悠。
这天,夫妻俩带着宝宝在文具柜台玩耍呢,毛元超风风火火跑来了。
“辰哥,我找你有点事!”
“咋了?”司辰正在摇着拨浪鼓逗儿子呢。
小平安挥舞着短胳膊,捉啊捉,想要捉住拨浪鼓的,奈何,准头不太行。
颜立夏手中也有一支拨浪鼓,在逗小圆满。
小包子她一脸高冷,对拨浪鼓根本无动于衷,不感兴趣。
反倒是墙上挂着的塑料金箍棒,红黄相间,引起了小圆满浓厚的兴趣,盯着一直看。
“辰哥,我想从你这里批发文具,卖给学校那些兄弟们。”
司辰顿时就乐了,问:“真计划做生意呀?”
“嗯!我要从现在开始,就打好基础!”毛元超一脸的认真。
司辰点点头,倒是愿意帮忙:
“元超,你在我这里提篮子吧。”
“辰哥,啥是提篮子?”毛元超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