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小院里的一批假军,被正规军全部逮捕,押送回去。
梁满仓留下两个班的人,举着大喇叭在郭家庄到处宣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郭荣喜制假售假、冒充我军的窝点,已经被端!”
“凡是参与此事者,主动投案自首,宽容处理!”
“负隅顽抗,从重处罚!”
村里一些买过证证的人,吓得瑟瑟发抖!
有些人连夜逃走了,有些人躲在自家萝卜窖。
还有些人慌里慌张烧了那些证证跟制服,一点痕迹都不敢留下。
他们的媳妇儿,气得怒骂:
“一天天的,就不知道走个正道儿!”
“那当官儿,是那么容易就能买来的?”
“你瞅瞅!家里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都被你糟践光了!”
“人家到处抓你们这些假家伙呢!”
“这日子,还过个球!”
气得抹眼泪的女人,牵着娃、挎着包袱,回娘家去了。
为了日子还能过下去,也为了不挨枪子。
不少人主动走出家门,大喊冤枉,说自己完全就是被骗的!
“冤枉啊!同志,我是上了那郭荣喜的当了!”
“同志,我还以为他卖的是公司职位啊!”
“是啊,同志,我也只是想去他的公司当个保安,并没有想那多啊!”
“同志,我也是被骗的,家底儿都交给他了。”
“我要是知道他是骗子,咋可能给他钱呢?”
这一套淳朴人民群众的说辞,看似也能站住脚,实则——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
梁满仓这边,更是连夜进行审讯。bǐqυgetν.℃ǒm
郭荣喜身为主犯,竟然也是一副喊冤姿态:
“首长,我真的不是主犯,您一定要明鉴呐!”
“都是罗达,鑫达利煤矿那个老板,他让我这么干的。”
“老总,您抓错人了,我顶多算个马前卒。”
“那罗达,他才是主谋!”
审讯员一拍桌子,隔着铁闸门威慑道:
“老实点!信不信给你大刑伺候!”
“哎!这位小同志,话可不能乱说,这都九十年代了,马上就要奔向21世纪了,可不兴旧社会那一套屈打成招啊!”
审讯员面对郭荣喜这样的惯犯老油条,深深感觉到了难缠!
梁满仓要揪出郭荣喜背后的人,所以,耐着性子陪他耗。
如果不是这样,直接枪毙,立即执行!
……
鑫达利煤矿,罗达办公室。
“祁二爷,郭荣喜那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暴露了!”
罗达用办公室的座机打电话,大哥大只有外出才用,谁让通话分钟数有限呢!
1g时代,大哥大再牛逼,也只是打电话。
哪像后世,都5g了,随便哪种方式联络。
祁二那边沉吟了片刻,叮嘱了一句:
“如果他们来请你喝茶,记住了,什么都别说!”
罗达脑中嗡嗡响,抖着手掏出手帕,擦自己脑门上的汗。
“祁二爷,您说笑了吧?郭荣喜就算供出来我,那也没证据,是不是?”
罗达从郭荣喜那里弄来的证证跟制服,当天就烧毁了。
“我大可以说,郭荣喜是胡乱攀咬。”
祁二那头沉默了少许,嗯了一声,还是特别强调道:
“什么都别说,我还能想办法捞你出来,否则,你儿子也要完。”
“是、是是!”
通话刚结束,外面传来秘书阻拦的声音:
“罗总不在,你们不能进去,哎,怎么可以硬闯!”
哗啦,门被撞开,两名背枪的真兵,进来了:
“罗达是吧?跟我们走一趟!”
……
难缠的郭荣喜,闭口不言的罗达。
牵扯甚广的诈骗案。
这一切,都打乱了李富民、郑执的整肃河西区行动。
梁满仓这边,不得不分出来精力主抓这起诈骗案。
好在,老同志就是手段硬。
两天三夜,水都不给郭荣喜一口,也不让睡觉,不打不骂,拖垮了他的意志力。
郭荣喜终于招了!
拿着窝点里搜到的证据,以及郭荣喜的证词,再次突击审讯罗达。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罗达,嘴唇干裂,恍恍惚惚。
可他意志力还极其坚决,嘟囔:
“你们,休、休想屈打成招!”
“这种事,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郭荣喜那个老匹夫,跟我从来没、没有瓜葛。”
梁满仓站在铁闸门外面,冷笑:
“罗鑫,是你儿子吧?”
罗达那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蓦然瞪大:
“你休想用我儿子逼我就范!”
梁满仓不疾不徐说道:
“郭荣喜已经都交代了,他手中的一切军用物资,都是从罗鑫手中拿到的。”
“你可以不承认自己参与,但你这个儿子,可是跑不掉的!”
“我这边的物资部已经查明,的确是你儿子手脚不干净,监守自盗。”
“按军法处置,罗鑫可是要挨枪子的,立即执行!”
罗达那紧绷的神经线,砰,断裂!
他自己不要紧,这个儿子是他最后的底线!
之所以咬死口不承认,完全是因为祁二说的,可以替他护住这个儿子。
可如今——
“你、你胡说八道!”罗达心存侥幸,语气却是慌乱的:
“你在诈我!别以为我不懂法,你根本不敢动我儿子!”
梁满仓哼哧一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罗达,冷言:
“呵呵,罗鑫是我手底下的兵,他犯了严重的错误,军法处置,有什么问题?”
“罗达,你不老实交代,那郭荣喜的对接人、幕后主使,就只能是罗鑫喽!”
罗达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形势逼人,他不得不低头。
落在人家手中,咋可能有好果子吃?
罗达干咽了一口唾沫,嘶哑着说道:
“如果我担下所有的罪名,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儿子?”
……
罗达招了,但是,仅限于自己。
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了下来,只字未提祁二。
他有自己的顾虑,要保全罗鑫。
一旦他将祁二供出来,罗鑫将会死在祁家人的手中。
祁家盘踞河西区许多年,根本不是一个案子就能扳倒的!
这次的事件,就算罗达将祁二供出来,不过是带进来审一审。
祁家老大会从京都往下施压,这边还不是得放人?
最终,罗鑫必死!
只不过,当游街示众到来时,罗达才终于知道,祁家究竟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