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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粑粑这个过程,小平安有个特殊习惯:
“好臭,粑粑好臭,真的太臭了!”
“嗯——用力屙出来,我是小嗷呜!”
“嗯——妹妹是大嗷呜,屙大粑粑,我屙小粑粑!”
“嗯——我要努力屙,因为、因为屙完粑粑,我的肚肚就不疼了!”
颜桥再次目瞪口呆!
还有、还有这样的娃娃?
屙粑粑需要念咒?
终于屙完!
颜桥给小平安擦屁屁,近距离的味道,更是妙不可言!
嗷!
抢个幼崽回来干什么?啊?干什么!
等他长大了再抢,不好吗?
至少,也得等七岁之后吧!
那得多省事儿!
就这,小平安都不肯放过他,邀请姥爷一起观赏自己的“黄金山”:
“姥爷,你看,安安屙出来的粑粑,很大坨,有没有?”
“有!有有!安安是个钢铁猛男!”颜桥敷衍地说着,一按,屎粑粑被冲走了。
小平安忽然大哭起来:“我的屎粑粑!它不见了啊!你赔我的屎粑粑!”
颜桥简直崩溃了!
“我说小子,屎粑粑不冲走,难道你要留着观赏一晚上?”
“我的屎粑粑!我要看看嘛!妈妈说了,看屎粑粑能看出来安安生病没有,你也看嘛!”
这么大的孩子,是魔鬼吗?
为什么心思如此奇怪?
“别哭、别哭!姥爷给你重新屙一坨粑粑,给你冲着玩,行不行?”
“不要哇,我就要我的屎粑粑,我就要那一坨,你赔我那坨屎粑粑!”
颜桥崩溃地给了门外的仆从一个眼神,吩咐:
“拿一片大列巴来,快点!”
……
两分钟后。
抽水马桶咕噜、轰!
里面的一片大列巴,被抽走了。
小平安咯咯咯笑着,被颜桥抱在怀里拍手喊:
“好玩!好玩好玩!安安还要玩!”
颜桥的骨子里,有老一辈人艰苦奋斗、爱惜粮食的传统。
这一片大列巴,已经让颜桥破例了。
再来一块?那是万万不能的!
他忍耐着暴脾气,硬邦邦说道:
“粑粑一天只能屙一次,也只能冲一次!”
小平安琥珀色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忽然弯起来笑,全是戏谑:
“姥爷,这不是粑粑,这是面包,哈哈哈!”
颜桥:……-_-||
知道你还要糟蹋粮食?
“姥爷,我太奶奶说了,糟蹋粮食要打屁屁,你就等着太奶奶打你吧!”
小平安说着,小肉手捂着嘴巴,嘿嘿嘿!
颜桥小时候那被司老太追着抽鞋底子的记忆,瞬间浮现心头。
一想到自己的干娘,说是要追来莫斯喀,颜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情绪,瞬间就压制不住了:
“小子!这明明就是你要冲着玩的,别想把黑锅扣我头上!”
颜桥声音巨大!
小平安嘴一瘪,眼一闭,仰头哭嚎起来:
“姥爷凶我!姥爷讨厌!安安要妈妈!妈妈啊——”
颜桥懊恼地一拍脑门,这只崽子啊,可真是绝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小平安一直哭嚎。
颜桥就跟被人上了紧箍咒的大师兄,那个绝望啊!
最要命的是,小家伙一定要他抱着,谁也不要,甩都甩不掉!
哪怕萨拉来了,小平安认出了太姥爷,也不愿意放过姥爷。
萨拉在一旁想笑,却又极力忍着,说:
“娃娃这是闹瞌睡呢,你小时候也这样。”
“不!我不是!你休想趁机抹黑我!”颜桥否认三连。
那架势,就跟两国对阵,颜大将务必输人不输阵一样样的。
他嗓门有点高,把迷迷糊糊有点想睡的小平安,吵醒了。
新一轮的嚎叫,蓄势待发。
颜桥立马抱着娃娃,笨拙地扭动身躯,走来走去。
那滑稽的模样,险些将一旁的女仆逗笑。
可是,谁也不敢表现出来,谁让这是“暴君”颜大将呢?
苏国面临解体,庞大的内部,早已出现各方势力。
颜桥支持的某一党,也是蠢蠢欲动的一方。
自古以来,无论哪个国家,无论哪种造反形式,都必然要有军队作为后盾。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
小家伙好容易睡着了,颜桥却放不下来人。
只要他试图将孩子往床褥里面放,小平安就闭着眼睛嚎。
颜桥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就这样,颜桥端炸药包,僵硬地端着自己抢来的外孙,啥也干不成。
这才九点!
一般情况下,颜桥都是要处理公务的,10点才收摊,洗漱洗漱,躺床上睡前读诗。
今天,全都乱了套!
战斗民族别看性格彪悍,实则,人人爱诗歌。
萨拉、颜桥,一个轻武器泰斗,一个陆军大将。
也爱诗歌。
萨拉笑呵呵看着儿子抱外孙的场面,轻声说道:
“小娃娃来到了陌生环境,应该是没有安全感。”
“桥,他抱着你不撒手,是觉得在你身边比较安全。”
“小孩子都是动物本能,分辨危险还是安全,靠感觉。”
“就像你当年,刚过完周岁,就被你妈妈送回我身边。”
“那时,你也没有安全感,赖在你姬妈妈的怀里,谁也不要……”
颜桥似是不愿意提及这些,沉声说道:
“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萨拉翕动了一下嘴唇,眼神在儿子、外孙身上来回逡巡了一圈。
终究,他什么都没说,轻声叹息,转身出去了。
……
颜桥放不下来小平安,就让管家帮忙,给自己换了一身睡衣。
他躺下后,小平安就在他身上趴着睡。
这天夜里,颜桥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回到了小时候,在龙城、在元孟县、在司家村,在中州省的任何一个地方。
萨拉常年在龙城的北城军工秘密基地。
颜桥自从离开母亲,就是姬妈妈抚养着。
那时候,姬妈妈跟司战大爷要带自己的队伍,还要拉扯孩子们。
常常是,他们带队走到哪里,孩子们就跟去哪里。
颜桥记得大姐司雪梅,记得大哥司青柏,还记得妹妹司香兰、司玉竹。
以及一个白白瘦瘦的弟弟,司青松。
那时候,他们大点的孩子,要负责带弟弟妹妹。
可是,他们只想端着长枪大炮,上阵杀敌!
他们三个大点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宣誓加入了少年游击骨干班,负责送信跑腿、递弹药。
那时候,他们上山下沟,趟过河、爬过树——
等等!
这河水咋是热乎的?
颜桥猛然惊醒,发觉了不对劲。
身上原本趴着的小平安,睡眼惺忪坐在他身上,嘿嘿一笑:
“太奶奶,我又没忍住,尿床了,嘿嘿嘿!”
颜桥低头一看!
卧槽!
姥爷身上全是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