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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药材,齐迹特地转回来,跟金桔道别:
“桔子,我就先走了,后天再来接你。”
金桔趴在二楼的石头围栏上,冲着齐迹伸出手,隔空抓挠了几下,噘嘴,恋恋不舍:
“那好吧~你回去路上开慢点,早点休息,晚上还有夜班要值。”
“嗯、嗯嗯!”齐迹隔空跟金桔挥挥手,道别。
金鹤龄站在一旁,看着俩小情侣这副你侬我侬、难舍难分的情景,默默叹息。
待到齐迹走远,金桔才问:
“爷爷,多优秀的后生呀,配您孙女儿,配得上吧?”
金鹤龄双手按在金丝楠木的拐杖头上,仰头看孙女儿,点评:
“好是好,就是可了惜了,学了西医。”
说完,他还叹息地摇摇头。
“爷爷,西医中医,那不都是治病救人的?不能说,一山不容二虎吧!”
老爷子一听,双眼一瞪,虎目炯炯有神:
“是我们中医容不下他们西医吗?”
“明明就是那群洋大夫,指摘我们中医不科学,不是啥么‘实证医学’,不能随便使用,会害死人。”
“还说啥么,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中医是有效的救人方式。”
“咋地,西医就是神医?就能救一个活一个?”
“我们中医就是糟粕?就是坑蒙拐骗偷?就不能救人了?”
“没西医之前,咱们老祖宗几千年来都不看病了,是吧?”
“那群人,还说啥么生病了会自己好、能扛过去,并不是中医给治好的,也不是中草药的功效。”
“只有西医的处方药,才是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不看中医,不喝中药,也能自己药到病除,扛过去。”
“哼~一派胡言!无稽之谈!!羞先人哩!!!”
老爷子越说越气,金丝楠木的拐杖在地上跺得“嘣嘣”响,花白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威力十足。
金桔站在楼上,情商赶紧上线,为了哄好老爷子,赶紧跟着一起骂:
“对呀!我也觉得那些动不动就攻击我们中医中药的人,很没品!”
“大家都是治病救人哩,凭啥谁就比谁高贵哩?”
“他们给人看病就是救死扶伤,我们给人看病就是贻误病情,没道理嘛!”
“凭啥用西医的标准套中医哩,我们中医也没用自己的一套理论去框西医呀,对不对?”
“做人都得彼此尊重,身为治病救人的一种方式,干啥一天天闲得没事干,攻击对方哩?”
“爷爷,您生气是对的,这不止是对中医的不尊重,更是自己对自己整套理论体系的不自信表现。”
“有本事,做好他们自己呀!”
“捧一踩一最恶心!”
爷孙儿俩,一唱一和,给对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金鹤龄心口的那股子气儿,顺畅了,反过来又叮嘱:
“桔子,咱们家都是体面人,出去后,你做好自己,行医救人才是根本。”
“也甭攻击他们西医,这种行径在外面展示了,显得咱们金家的人不体面!”
金桔看效果有了,连忙点点头,表示:
“对、对对!爷爷教育得对!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金鹤龄对于孙女儿这种“宁静致远、淡泊明志”的明事理态度,甚是满意。
他捋着花白的山羊胡,笑眯眯地点点头,同时,又在心里感慨:
【金瓜那个孬娃,但凡有桔子一半儿的好,他都谢天谢地了,唉!】
……
孬娃金瓜,正在大宅子外面的药园里,给那成片成片的草药,浇水。
七月下旬,已经过了牡丹、芍药的花期。
反倒是一旁的人工池子里,飘着一池子的睡莲、荷花。
不同的品种,开出月白、藕荷、樱粉、鹅黄、鸢尾紫等几种颜色的花朵。
点缀在碧水绿叶之间,分外清丽纯美。
金瓜一手铁桶、一手水瓢,蹲在池子边舀水,骂骂咧咧:
“金桔这个臭丫头,脑瓜子转得忒快了。”
“一眨眼,一个鬼主意。”
“在爷爷跟前,我咋就赢不了这小妮子哩!”
“哼~你等着,等我成了金家的家主,我会让你哭着求我!”
“不把你赶出金家,我就枉为金家继承人!”
齐迹走过来,淡淡说了一句:“你这一瓢一瓢舀水,猴年马月才能浇完这十亩草药?”
金瓜下意识抬头,见是齐迹,没好气地来了一句:“要你管?你算哪根葱!”
齐迹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的,又淡淡地表示:
“我有一个方法,能让你快速完成这里的事。”
金瓜一听,瞬间来了精神,问:“啥方法?”
他是个好吃懒做的,压根儿不想浇水,一心惦记着出去跟狐朋狗友们耍。ωωw.
齐迹见他上钩了,不动声色地挑挑眉,表示:
“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金瓜上下打量了几眼齐迹,骂骂咧咧:“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
十五分钟后。
金瓜蹲在芍药丛边,乐呵呵摆弄着地上的水管子,给草药灌溉,夸赞:
“嘿!看不出来呀,你小子有点本事嘛!”
“那池子里的水,你是咋给弄出来的?”
“不瞒你说,我也想过管子抽水这一招,可没个水泵,就是办不成。”
齐迹指了指地势稍微有点高的荷花池,又指了指金瓜目前蹲着的地势低洼处,说道:
“虹吸效应,初中就学过了。”
金瓜挠挠头,想起齐迹刚才指挥自己拼命吸水管,将池子里的水先吸出来。
吸得他眼冒金星,都缺氧了,才算是成功。
然后,就是给水管续上一节更长的,水流会顺着一路从缓坡铺下来的水管流下来。
金瓜看明白了操作方法,啥“虹吸效应”不效应的,他依然不明白原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不耐烦地表示:
“我可是上过初中的人,你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齐迹懒得搭理他,说道:“现在,该你帮我了。”
金瓜一想到要偷么干那种事,忤逆爷爷,心底甚是发慌,抵赖:
“你那方法太冒失了,我觉得不妥,重新想个稳妥的,我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