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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桥在那边发了疯一般给司老太打电话,奈何,无法接通。
无奈之下,颜桥给司辰拨了过去:
“小子,让姬妈妈听电话!”
司辰将电话顺手递给一旁的胡辣汤,小声表示:
“就说我在忙,没空接电话。”
胡辣汤心领神会,捏着嗓音拿腔拿调地问:
“您好,请问哪位?”
颜桥那边愣了一下,随即冲着话筒吼吼:
“把电话给司辰那小子!”
“现在!”
“马上!”
胡辣汤是开的免提,被颜桥吼吼了两句,他电话都是下意识拿远一些的。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颜桥默了默,随即,爆发式疯狂输出:
“我是谁?我是他老丈人!让司辰那个混账王八蛋听电话!!!”
周围一圈都是司辰的保镖,大家努力憋笑,竭力压制疯狂翘起的嘴角。
司辰那张脸,阴了下来,疑似威胁般扫视一圈众人。
大家迫于他的淫威,只能各自扭过头,假装着去干别的事情了。
什么挠头啊、闻烟啊、望天啊、脚搓地啊、揉鼻子啊……等等!
顿了顿,胡辣汤调整好了情绪,才甚是客气地恭敬回复:
“您好颜大将,我们辰哥陪着奶奶在‘叶卡捷琳娜号’上面巡视了,没带电话,您有啥可以告诉我,帮您转达。”
“转达你大爷!”易燃易爆炸的颜桥,情绪已经相当不稳定了,吼吼:
“现在就给我把电话给司辰,立刻,迅速!”
胡辣汤没办法了,只能望向司辰。
司辰想了个损招,小声表示:“跑起来、快跑起来!”
胡辣汤一愣,满脸写着“弄啥哩”?
可他见司辰在原地作跑步状,便也下意识跟着一起动了起来,原地跑步。
几秒后,胡辣汤大概明白了,故作气喘吁吁地表示:
“颜大将,我现在就给您把电话送过去,您甭挂断,昂~”
然后,胡辣汤就在原地跑啊跑,踩踏得甲板咣咣响,呼哧呼哧喘气,跟个老汉拉风箱似的。
旁边一群人,又在努力憋笑。
司老太双手揣在一起,笑眯眯看着那小子表演。
没过多久,司辰从身边人的手中,扯下来一张文件纸,对着电话呼呲呼呲揉捏。
于是乎,电话变成了信号不好,然后——
胡辣汤手指一按,挂断!
一群人这才哄堂大笑,跺足拍大腿。
颜大将那边坚持不放弃,好一通夺命连环call!
结果当然都是一样的,都被这边用各种各样的信号不好,给搪塞回去了。
拒绝与老丈人沟通,司辰是认真滴~
……
国内,龙城。
赵议与宋添锦的婚礼,提前了。
日期就定在了处暑这天,这年头北方的秋天,从处暑开始就有些秋意了。
天气不冷不热,正是穿长裙的适宜温度。
原本,赵三跟儿子商量的是年底前再给办婚礼。
赵议是老二,赵诤是老三。
元孟县的习俗讲究是,家里一年不办两宗喜事儿。
如果意外有了白事,喜事也得避一避,至少明年再办。
没成想,赵议临时改了主意,决定趁着天气凉爽,趁早把婚礼办了。
一来,是自己早点办了婚礼,正月里给弟弟赵诤腾出时间,也办婚礼。
二来,是为了迁就宋添锦想穿婚纱的愿望,如果是冬天,那穿婚纱就不怎么方便了。
司丽歌身为嫂子,给小姑子特地量身设计了一套婚纱,浓浓的港星范儿,十分奢华夸张。
婚礼不算盛大,请的都是双方至亲的人,以及赵议跟宋添锦单位的同事。
在林诺的酒楼里包席,普通宴会厅。
林诺给打了折,是赵三能承担得起的价格。
其实,主要是赵诚跟赵谚出的钱。
赵谚是赵议的大哥,已婚,育有一子赵晓明。
这个娃儿,就是当年那个躺在地上打滚,不要一百块红包只要一块钱的傻小子。
早些年,赵谚是司辰超市的物流司机。
第一台物流车,就是赵谚给开的。
那个时候,他的堂兄弟赵诚是负责配货的采购。
多年过去了,俩人身为司辰超市的元老级人物,也都高升了。
钱也赚到了,自然也是能负担得起赵议的婚礼。
关于给赵议的婚礼出钱这件事,赵谚与赵诚的媳妇儿,有了意见。
赵三是个体面人,也是个脑瓜子非常好使的人精。
婚礼前,他将一大家子人先召集到一起,开诚布公:
“我作为咱们老赵家的一家之主,今个呢,有些话得开诚布公地跟你们说一说。”
他刻意看了看赵谚跟赵诚的媳妇儿,才强调:
“你们二位对这次给赵议娶媳妇儿出钱,是不是心里不美气?”
两位小辈媳妇,虽然心里颇有微词,却不敢真的当着赵三的面儿,表现出来。
赵谚媳妇儿是个实心眼,干脆低头不吭气。
赵谚是个大老粗,眼睛一瞪,咋咋呼呼嚷嚷:
“她敢!钱是我赚的,咋用这个钱,我说了算!”
三婶子苍蝇拍戳了一下大儿子的胳膊,嗔怪:
“两夫妻一起过日子,说啥你赚的、你咋用,那不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你是要干啥?不过了?分家呀!”
赵谚被母亲教训了两句,气焰灭了:
“妈,我不是这意思,好好过日子哩,我咋可能想分家哩?”
三婶子是个相当贤惠的母亲,对于媳妇儿,那也是照顾有加、管控得当。
这话明着收拾自己大儿子,实则,话里有话。
那句“不过了?分家呀”,实则,是在敲打这俩小辈媳妇。
赵谚媳妇是个没多少脑子的,这次的闲话试探,其实她是被赵诚媳妇儿撺掇的。
她被人家当枪使了。
赵诚媳妇儿是个脑子好使的,连忙笑着表示:
“三叔,您瞧瞧您说的,我哪能是那种不懂事的小点点货色哩!”
事实上,她在意,非常在意!
赵三岂会看不出来?
也就赵诚不在家,这个媳妇才会搞出来这些事。
真让赵诚在家,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诚子媳妇儿,三叔知道你心里有委屈。”
“赵谚呢,跟赵议是亲兄弟,我们家也没分家,他给弟弟花钱娶媳妇儿,这事说得过去。”
“你男人赵诚呢,跟我家赵议是堂兄弟,隔着一层。”
“按理说,这钱轮不到赵诚来出。”
赵三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观察赵诚媳妇表情,果然是尴尬一笑,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