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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子指了指里屋,说道:“司辰媳妇儿,我来给你施针,去屋里躺着。”
金桔趁机说道:“爷爷,我也去!”
金老爷子皱眉啧了一声,没好气地嫌弃:“你进去干啥!”
金桔委屈巴巴表示:“您这套保胎的针法,是咱们金家独门秘技,传男不传女,我明白。”
她用眼神求助颜立夏,嘴上却说着小绿茶一般的贴心话:
“可人立夏姐是个女的哩!”
“哎~甭说啥您是老人家、立夏姐是个小辈、您医者父母心之类的话。”
“那、那男女大防,总得稍微顾及一下吧?”
“爷爷,还是我在场比较合适,对吧?”
金老爷子看了看金桔,甚是精明地说道:“你去喊司辰进来。”
得!
一句话堵死了金桔的后路。
人家老公在跟前,总是妥帖的吧?
颜立夏眼神在他们爷孙俩身上微微流转了一圈,解围:
“司辰在屋外打电话谈生意了,那卫星电话信号比较娇气,屋里没有。”
“这笔生意哩,很重要,不能中断。”
“老爷子,还是让桔子留下吧~”
“等司辰打完电话,自己就进来了,到时候桔子再出去。”
金桔也连忙一起敲边鼓:“是呀、是呀,爷爷,以我这资质,咋可能看上两眼就学会哩?”
金老爷子仔细想了想,被说服了:
“那成,你进来吧~”
金桔开熏了,爷爷啊爷爷,您怕是对我在中医上面的造诣,看轻了吧!
~(*▽*)~
……
屋内,暖炕上。
颜立夏平躺着,露出大大的肚皮。
金桔在旁边帮忙照顾着,打下手。
金老爷子看着颜立夏小腹上那道纵贯的刀疤,直摇头:
“当初是为啥哩,要在肚子上划拉这一刀?”
颜立夏略略有些尴尬,回道:“头胎是龙凤胎,儿子先入盆却是莲花胎,难产,还脐带绕颈两圈。”
金老爷子依然是摇摇头,清高地表示:
“胎位不正,那都是可以调整的,还是你们当地的医生本领没学到位。”
金桔有点小诧异,问:“爷爷,莲花胎可是臀位哩,那孩子的大屁股都入盆了,还能调整姿势?”
金老爷子甚是倨傲地表示:
“哼~甭说莲花胎了,哪种胎位老朽都能隔着肚皮给他调整过来!”
金桔着实被惊到了,故意激将法,否定:“爷爷,您吹牛呢吧?”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脾气炸了:“你个朽木!爷爷今天就让你瞧瞧,啥叫‘乾坤大挪移’!”
说着,他在颜立夏的肚皮上现场演练——
明明是一双枯瘦的老人手,手背还长满了老人斑。
他却能隔着颜立夏大大的肚皮,精确摸到孩子的位置,硬生生把肚子里的孩子调转了一个方向。
隔着肚皮,都能清晰看到一个孩子的轮廓,首尾调转了一个方向。
手法极其熟练,速度也飞快。
颜立夏甚至都没感觉到肚皮疼,完成了!
金桔都看傻眼了,默默感叹:“哎呀卧槽!”
“呀!你个死丫头,谁教你说荤话的?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爷爷,我再也不敢了……哎呦!”
金桔脑门上挨了一弹指,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过,她却十分不耻下问:“爷爷,这手法您教一教我呗~”
金老爷子看了看她,叹气:
“也不是啥独门秘技,算了,就教你吧~”
“谢谢爷爷!!!”
……
金桔在颜立夏肚皮上演练了两遍,颜立夏就给叫停了:
“桔子,你还是饶了我吧,你这手法没个轻重,疼!”
金桔尴尬地笑了笑,一个劲儿道歉,又连忙感谢颜立夏配合。
“起开~我该给司辰媳妇儿施针。”
金老爷子哼了一声,趁机教训孙女:
“金桔,不是爷爷想说你,实在是你学艺不精,还敢出去瞎胡行医。”
“那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的行医者,最是吓人。”
“症状不能清楚判断,胆子倒是不小,那不是害人嘛?”
金桔在旁边垂手站着,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只能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应承:
“对、对对,爷爷说的都对,是,是是……”
“爷爷再警告你一遍哈,没能完全吃透的方子,千万不能开给病人,那是会出事儿的!”
“你那个瞎折腾的啥么医美会所,爷爷劝你尽早收手。”
“你要是搞出个好歹来,人家带人上门打砸都是小事儿。”
“被告到公家去,你又没有所谓的行医资格证,可是得逮进去吃牢饭哩!”
“爷爷这一把年纪了,救人治病那都是有十足十把握的,不会出现问题,也就不怕被人告到公家去。”
“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不行,水平太次!”
“咱们金家这张招牌,要是砸在你手上,我就把你拉去祠堂祭祖!”
别说金桔了,颜立夏都听得一阵阵的头疼欲裂。
天天跟几斤几两几钱这种精准给量的草药打交道的老中医,不精益求精才怪!
准确说,是吹毛求疵。
……
金老爷子前脚刚教训完孙女,他的大孙子金瓜,后脚就打了他的老脸。
司辰夫妻俩半下午准备回家时,章光气汹汹地带人来围堵金家了,嚷嚷:
“姓金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金老爷子正要送司辰二人出门,大家在大门口狭路相逢。
老爷子一听这话,白眉白须齐刷刷一抖,中气十足地呵斥:
“竖子!安敢在老夫门前造次!!谁给你的狗胆!!!”
老爷子手中拐杖抬起,指着章光如是怒骂道。
章光稍稍让开了一些,身后黑衣保镖的担架上,抬着一个人。
他指着那人叫嚷:“我们这位兄弟,吃了你们金家的秘方居然成了眼前这副模样,你说说你们金家,是不是害人不浅!”
司辰早就注意到那担架上的男人了,大冬天的却衣着单薄,甚是燥热难耐地半躺着。
就连那脸上、脖子上、手背上、露出的两截胳膊上,都长满了奇怪的脓包。
怎么看怎么恶心!
谁要是有密集物恐惧症,看上这人一眼,指定当场就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