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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前世相处十年,君琰玖的脚步,和气息,早就刻在她骨子里一般的熟悉。
似乎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对方露出惊讶的神色,然而不过须臾,面容就变得狰狞。
猝不及防间,他另一手握着一个瓶子,朝着陆卿面门一扬。
细细的白色的粉末瞬间扑面而来。
陆卿下意识的闭目躲开,可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一点进去,他趁机将胳膊拽了出来,刚想溜走,被莫离往背后狠狠一踹。
那人被踹飞出了老远,莫离又上前,将人拎起,狠狠补了一拳。
看着那人顶着君琰玖的脸被打,陆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把他脸上面具揭下来!”
人皮面具揭下来,果然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
“是谁派你来的?”陆卿抱着臂,目光审视着他。
然而不过须臾,那人忽然脖子一歪,倒在地上,自唇角,蜿蜒流下一行血渍。
莫离俯身查看,抬头对陆卿说:“咬舌自尽。”
陆卿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
莫离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证据。
“会不会是姜殊的人?”莫离联想起,今日姜殊还来找过麻烦,并且在这里吃了亏,很可能是气不过来报复。
陆卿思索了一瞬,目前知道她的身份的,的确只有姜殊……
“怎么处理?”莫离问。
陆卿不想节外生枝,想了想说:“丢外面井里。”
这口井的周围,住的是各国的使节,还有内眷。
说完,她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醒来后,她听见耳边传来翻书的声音,一睁眼,便是君琰玖如玉一般如琢如磨的俊美侧颜。
有了昨晚的遭遇,她登时猛地弹坐而起。
这时,听见他特有的磁性嗓音悠悠响起:“连我都认不得了?”
“玖玖!”陆卿扑过去,抱住了他。
这时,陆卿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昨日,她还是被那人扬起的粉末中了招,迷香,外加软经散,要不是有莫离在,她就死定了。
昨日,莫离处理尸体的时候,在外遇见了暗魅。
暗魅帮他望风,协助他处理完尸体后,将此事告知了君琰玖。
君琰玖闻言,将她抱到了自己房间来,就坐在她榻边看书,守了她一夜。
软筋散的后遗症,陆卿的手脚还是软绵绵的。
她正要起床,可脚才刚下榻呢,就整个人歪歪扭扭的往地上倒,好在君琰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她柔软无骨的纤腰。
“要去哪?”
陆卿有些不好意思:“出……出恭。”
“小福子。”君琰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小福子就抬上了一个紫金楠木的恭桶。
还有一个屏风。
陆卿小脸通红:“你的?”
君琰玖将软绵绵的小姑娘抱了进去,“公主好了就叫奴才。”
陆卿捂脸。
她要拉臭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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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托着小粉腮。
一盏茶的时间后,她吸了吸鼻子,觉得空气里没味道了后,糯糯的喊了句:“玖玖。”
君琰玖揶揄的喊了句:“需要奴才擦吗?”
“不不不!”陆卿涨红了小脸,喊了句:“我已经穿好了!”
君琰玖进去,把乖巧坐在恭桶盖上,软绵绵的小姑娘抱了出来。
陆卿全程把脸埋在他怀里,压根不敢抬头。
君琰玖把她放回了软榻上,很自然的从丫鬟手上的黄铜脸盆里拿出温热的巾布,伺候她擦脸,擦手,洗漱。
“我自己来。”陆卿莫名觉得窘迫。
前世,这些事都是她帮他做的。一直伺候她起居的都是娥儿,君琰玖也没这样伺候过她。
他似乎笑了一下,凑近她,眼神和嗓音里都透着戏谑:“慌什么?伺候公主,本来,就是奴才应尽的义务……”
接着,像打扮一个娃娃一样,他行云流水的为她画眉,梳妆。
君琰玖的身份虽然是个太监,但身居高位之后,就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人。
将她收拾妥帖之后,君琰玖只觉得眼前小脸蛋红扑扑的小公主很可爱,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从前,撩奴才的劲头都到哪儿去了,嗯?怎么这会儿到手了,这么容易害羞了?”
“你放肆……”陆卿长长的睫毛眨呀眨,明明是斥责的话,却说得一点气势也没有。
“君琰玖,你现在,胆子可愈发肥了!”
“怎么办,都是公主惯出来的。”男人有恃无恐,“奴才送公主回房。”
君琰玖把软绵绵的小姑娘抱起,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声。
是早起取水的宫人发现了浮尸。
很快,井里的浮尸被打捞上来了,各国的使节都被惊动了。围着水井窃窃私语。
陆卿之所以选择将浮尸投井,就是想撇清关系的同时,把事情闹大。
那样的话,那个人的身份,不用她来查了。
她也可以在暗中查看,每个人的反应如何。
在居住了各国使节的行宫闹出命案,非同小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刑部就火急火燎的派人来调查了。
陆卿已经回到自己屋子里了,她隔着窗子看了一眼,来的,正是上次那个,说闵老爷子的管家是行刺君琰玖凶手的草包。
“猜猜看,他这次会甩锅给谁?”她揶揄的对莫离说。
身侧冰块脸的莫离神色漠然的望着窗外:“什么甩锅給谁?酒后无意晃到行宫,失足坠井罢了。”
“绝了。”
陆卿忍不住笑了起来,“莫离啊莫离,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莫离一本正经的说:“跟着公主,耳濡目染。”
陆卿不置可否。
“姜殊呢?他在做什么?”
莫离说:“早晨被叫去了乾宁宫。现在还没回来。”
“皇宫那里呀……”
陆卿随意拨动了一下手上的手链。
乾宁宫中罚跪的姜殊,腹中一片疼痛如绞!
然而,很快,又被一鞭子抽在背上的疼辣感盖过。
“母后!”
他脸色苍白,疼得歪倒在了地上。
一袭灿金凤袍,雍容华贵的女子手上却拿着一根寒光凛冽,长满倒刺的鞭子。
“曾经身为一国太子,却处处受制于人,殊儿,你还不够狠。”
女人的嗓音慵懒中透着诡谲:“知道,该怎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