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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浑然不觉得自己背锅了的君琰玖已经回到了书房。
暗魅走到他身侧:“督公大人,姜皇已经平安离开京城。明面上,是在一行戒备森严的车马队里,其实,中途偷偷下来,改行了水路。”
正拿起一本文书要看的君琰玖微微一顿,勾了勾唇角。
老狐狸果然一如既往的怕死。
“此事不必汇报于我,我不感兴趣。”
暗魅早已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说了句:“是。”便退了下去。
结果当天晚上,暗魅就匆匆跑来:“督公大人,下午姜皇一行人上的船,在江心翻了。”
君琰玖“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在哪?”
萧和帝亦很快得知了消息。
姜皇翻船,跟随他的一行亲信,随从,还有姜暖,全都坠入江中喂了鱼,当地知府已经紧急去打捞了,可惜水流湍急,加之,天气不好,打捞工作很是困难。
他立刻派出了陆澈前往。
君琰玖亦立即出发了。
陆卿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莫离告诉她,君琰玖和三皇子匆匆出宫了,姜皇翻了船。
陆卿很是忧心,但她不能再跑得去了,就在宫中等消息。
如果姜皇此番出了意外,姜国的局势一定会发生很大变化,还有,船上还有君琰玖的妹妹,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焦灼。
直到第二日晌午时分才传来消息,那艘船沉得彻底,什么东西都没了,官府的人连夜打捞,打捞上几具尸体和几个半死不活的人。
姜暖紧紧抱着一个大木箱子没有沉下去,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冻僵了,呛了水昏迷。
姜皇,不知去向。
救回来的人暂时安顿在医馆,尸首也暂时拉回了县衙。
由于这伙人的身份特殊,对外的保密的,但官府连夜打捞沉船还捞上来几个人的事还是传了出去。
君琰玖和陆澈分工,陆澈对接官府,照料那些落水人员和处理那些尸体,而君琰玖,继续组织着官府的水手,去江心组织救援。
江面上风很大,凛凛冬日,滴水成冰。君琰玖站在船头,紫色的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水温无限趋近冰点,因为流动而没有结冰,官府的水手们划着小船打捞着,手和耳朵冻得通红。
“督公大人,没有!”
剩下除姜皇外还有五六个随从没有打捞上来,这个天气,这个水温,经历一夜,绝对不可能还有活口。
去了下游巡视的一行水手也返了回来,对君琰玖禀报:“督公大人,下游也去过了,没有找到尸体!”
对,尸体。
以他们丰富的经验,这个时候找到的,绝对是尸体。
君琰玖蹙了蹙眉。
“督公大人!”
谁也没有想到,方才还伫立在床头的人一个猛子跳了下去。
江面泛起一层水花。
船上的士兵都慌了神。
好歹也在身上绑个绳子再跳啊!
他要再溺水沉下去了怎么办?
这水太寒了,一般人的身体都是扛不住的。便是经验丰富的水手,也不敢贸然这样贸然潜下去,因为入水没多久,身体就冻僵了,根本来不及时间反应,很容易抽筋,直接就沉入水底。
船上的士兵和一干他的随从全都焦灼的趴在船边,紧张的望着水面,然而水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就在暗魅在腰上挂了一条绳索,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噗通”一声,水面上上来一个人。
只有君琰玖一个人。
一干随从伸手,把君琰玖从水下拉上来,发现他的身子已经冻僵了,手像冰块一下又冷又僵。
君琰玖上来后,即便是他,都抱着臂忍不住打着哆嗦。
暗魅连忙把他的氅子披在了他身上:“督公大人。”
君琰玖浑身湿漉漉的,一张脸冻得格外白皙,额发沾在脸颊上,竟有种别具一格的美感。
他的美,阴柔,却又不与他与生俱来的矜贵对冲,不知不觉中,就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上来缓一口气,没拦住,见他脱下氅子,又“噗通”一声跳进了江里。
暗魅扶额。
他不会水呀。
如此经历了五次三番之后,君琰玖终于没力气了,一头晕在甲板上。
陆卿在宫里左等右等没有按捺住,还是来了。
在她听到,姜皇没有打捞上来的消息之后,不假思索就过来了。
“君琰玖!”
陆卿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身上沐浴着阳光,站在船头,那船就朝他所在的大船划来,一袭墨衣的莫离站在她身侧。
君琰玖精疲力尽的坐在甲板,仰头靠在暗魅身上时,看着小公主朝他而来,身上仿佛有光。
船近前,大船放下一块木板搭在小船上,陆卿从小船上朝他飞奔而来。
“君琰玖,你怎么那么傻啊!”
她蹲下来,伸手覆在他冰冷苍白的脸上,他的头发都湿哒哒的。她连忙掏出帕子,替他擦头发上的水,还将手中她一路暖手的汤婆子塞给了他。
君琰玖见到她,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点笑意。
打捞工作在继续,陆卿强制把君琰玖带走了。
府衙安排好了房间和太医,陆卿让人尽快煮了一碗姜汤给君琰玖喂了下去,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还是高烧了。
陆卿在他身边照顾着,他烧得迷迷糊糊,身体就像炉膛一样。
为了降温,她取来巾布用酒精给她擦拭身体,解开他衣裳的时候,见到他胸口若隐若现的妖娆的曼陀罗。
原来一旦体温异常升高或者触到热水,他胸口的曼陀罗就会显现。
替他擦拭完身体,她就小心的将他的衣裳扣好了,然而,那双冰凉的小手,却很快被那只滚热的大掌擒住了。
君琰玖一拽,便将她拽进了怀里,烧得迷迷糊糊,一切都是遵循着本能,女子温凉的身体,似是他的解药。
“玖玖。”陆卿呼喊了一声,然而话未说完,唇便被封缄。
一掌扣住后脑,他汲取着她,毫无节制,仿佛她是潺潺冰凉的清泉,昏沉的大脑和沉重的形骸被渐渐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