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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上面包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可还有血渍洇了出来。
那得有多疼!
可他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端起茶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碗水。
君琰玖的目光也明显落在了林怀宁的手上,抢过林怀宁的手仔细端详着,眼眸晦暗深沉,骤然翻涌起了滔天怒火:
“我杀了他!”
林怀宁却仍然嘻嘻哈哈的: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心疼我。男子汉大丈夫,断根手指头算什么,这不,人没事嘛。”
陆卿说:“玖玖正要返回救你,你怎么出来的?”
“害,是陆公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
一碗水不够,他继续又倒另一碗,在城楼上吊了一整天,他嗓子都要冒烟了。
“我哥?”
陆卿诧异。
“他差点就要被抓住了,好在功夫好,带的人也挺多的。姜殊没想到,君琰玖人都走大老远了,这么快就有人能来救我,松懈了。”
林怀宁托腮发起了愁:“哎,欠他一条命……”
他叹了口气:“最讨厌欠人人情了。”
“他太鲁莽了!”君琰玖沉下了脸色。
虽然他成功救了林怀宁,对他还是忍不住对他失望。
“我才刚走,就暴露了自己的兵,姜殊也不是傻子。怎么能胡来呢?”
他可以蛰伏十年,韬光养晦,就算面对自己心尖尖上的爱人,都能整整十年依然保留自己不是阉人的秘密。
陆澈的这番操作属实是把他气到了,让他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陆卿也能感受到马车里的低气压,连忙打着圆场:
“这不,好在林怀宁平安回来了嘛,三哥那里也没什么闪失,皆大欢喜。为什么要为没发生的事情担忧呢?”
君琰玖“嗯”了一声。
陆卿知道他心里还是很不痛快的,在林怀宁下车后,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君琰玖派另一行人悄悄护送林怀宁走了,跟着他们反而不安全,谁知道姜殊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他们正要安营歇息的时候,路边的草丛里,一下潜伏了许多弓箭手。
犹如蛰伏在草丛里,眼睛绿幽幽的狼,风吹草低,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道银光划过夜色。
接着,密集的箭雨,接二连三,集中往马车上射去,在月光下疾如流星,寒光凛冽。
那些淬了毒的箭,落在马车上都“叮叮当当”的弹开了,竟没有一枚箭射入马车上。
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弓箭手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纷纷放下弓箭。
“天底下还有这么邪门的事吗?”
马车里,却是旖.旎异常。
君琰玖显然不满足这个浅尝辄止的浅吻,拉过她,放在了腿上。
他本不是z欲之人,不然,就不可能她在身边还素了十年,并且这十年身边连个妾都没有,连擦脸都不习惯侍女伺候。
他差点以为他是真的冷淡了。
可她开荒了他的身体,他才发现,素了太久,不行,真的不行。
陆卿一边回应着他的甜吻,一面不动声色的将车窗旁边的一块铁片推了过去,特制的马车,就算车窗都不用担心有箭进来。
马车外“叮叮咚咚”犹如下雹子一样的声音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他眼角发红,带着薄茧的拇指捏了捏她细腻如脂的脸颊,哑着嗓道:
“有三个月了吗?”
陆卿坏心一起,一双鹿眸里蕴着一包水,一脸无辜的说:
“我也不记得有没有了呢,要不……玖玖自己摸摸看?”
说着,凝望着他,把他的手掌拉到自己柔软的小腹上。
她的小腹依然扁平,愣谁都想不到,里面会有一个跳动着的小生命。
手掌往边上移,是她细软的腰肢,依旧如同少女一般,和从前没有一丝变化,若不是每天都有大夫给她母子诊平安脉,他都要怀疑,她根本没有怀上了。
陆卿握着他的手时,一直凝着他的脸,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亦望着她,四目相对,那双黝黑的眸子犹如星辰跌入深海。
陆卿媚眼如丝,在他掌心扭动了一下小腰,那纤细酥腰在他掌心犹如一尾滑腻的白条鱼,后腰只有一个手掌的宽度,一手就能掌握。
君琰玖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呼吸骤沉了,眸色也深邃了几度。
陆卿复又将蜜唇覆了上去,攫取他的呼吸。
她都怀疑她有什么恶劣的癖好了,就喜欢看他为她动情,因她乱了气息,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双纤长的眼睫缓缓阖起,陆卿像得了莫大的鼓励,一双小手溜进他的袍子了,去解他的腰扣。
某个男人如梦初醒,猛然回过神来,指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拽住了她的腕骨,顷刻间明白过来,这就是他那皮大王小娇妻的恶作剧!
她笑得眉眼弯弯。
他无奈的瞪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和她当初在朝堂上跟父皇嚷嚷着要娶他,他瞪她的那一眼一模一样。
都是那么该死的傲娇,好可爱。
陆卿笑得更欢了。
他抿了抿嘴:“你就会欺负我!”
“对,欺负你咋地,嗯?”陆卿像土匪一样抱住自己的“小娇妻”,“你是我的小可爱夫君,是我心尖上的肉肉,我不欺负你欺负谁?难道你希望我欺负别人吗?”
他又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敢!”
“你只能欺负我,听到没?”接着耳根红红,不自在的小声道:“我给你欺负,就是了……”
马车外,几个随行的随从拿着麻袋,哼哧哼哧的捡着车辙后落下的铁箭,几个麻袋都装得鼓鼓囊囊的。
最近铁紧俏的很,这一波又省了不少钱。
马车走远了,草丛里隐藏的弓箭手们正要起身撤退,一个个都发现脖子上一寒,每个人身手都站着一个黑衣人,在他们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刷拉。”
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们统一的动作,热血四溅。
第二天,姜殊一大早起来,拉开床帐,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就像滚西瓜一样从门外滚进来,落在他脚边。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纸,上面飞扬跋扈的写了一首诗: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