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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于什么,陆澈的目光竟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陆卿的心头下意识的一“咯噔”。
要死,该不会真的认出我来了吧!
陆澈又将目光淡淡转开了,落回了君琰玖脸上。
“怎么,近来和卿卿不开心吗?”
君琰玖眸色晦暗。
此事难以启齿,若如实相告,陆澈只怕不会善了。毕竟是他对不起卿卿,陆澈想怎样他都认,他会找机会跟陆澈坦白,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先说赈灾的事吧,你们带了多少米粮来?”
陆澈说:“是卿卿说,姜国受灾,让我们不计一切先送些米粮来。
你知道的,往年我们都要从姜国进购大米,算是抽了老底来帮你,只不过一时筹集大量米粮还有些艰难,所以我们是分批次送来的。”
君琰玖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三哥,有劳了。”
陆澈直白说:“不辛苦,一切全凭卿卿的一句话,父皇就很重视,现在北国和姜国是亲家了,总要帮衬着些。”
君琰玖知道,这一切都是看在卿卿面子上。他先前在北国当差,自然是知道,往年姜国受灾,北国向来都是高高挂起,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陆澈带来的粮食一半是红薯,也解了他燃眉之急,两人一起,并肩在河道旁巡视。
陆卿默默跟着。
除了想看哥哥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南国若是想挑拨北国和姜国,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如若陆澈因为帮姜国赈灾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姜国真的担待不起。
虽然明里暗里都有侍卫跟着二人,陆卿还是不免悬着一颗心。
君琰玖亦然。
陆澈主动提出陪他巡视不好拒绝,此时虽然神色如常的与他说话,但看待他就像看着一件易碎的物品一样,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河边土地松软,陆澈走着走着脚底一滑,君琰玖赶忙拉住了他。
“小心!”
陆澈握着君琰玖的手才稳住了身形。
几个守在河堤边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皇上,前面就是河堤了,水流湍急,太过危险,您还是就到这里吧。”
君琰玖来就是看河堤的,他说:“知道了,朕自会小心的。”接着对陆澈道:“前方危险,三哥先在此地候着。”
前方几个士兵正在加固堤坝,还有几个村民也在帮忙,君琰玖上前询问:
“往年潼南县也下暴雨,为何今年就决了堤?”
村民说:“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还在睡觉,大水就冲了进来。家里的鸡鸭鱼羊全都冲走了!”
君琰玖问:“前一天河水的水位高吗?下了多久的雨?”
村民回忆道:“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河里的水位都很高的,下了大概两三日的暴雨吧。”
君琰玖若有所思。
他来时看了县志记载,往年连续七日暴雨,河堤都一样没事,更何况,三年前,这里的河堤刚刚修缮过。
陆卿掏出绢帕,擦了擦鞋边上沾的泥,忽然发现绢帕上沾了一只红色的小蚂蚁。
她蹲下来看了一眼,疏松的沙土上,可以看到好几只红蚂蚁在爬。
“玖……”
她下意识的要喊他的名字,又止住了,看见君琰玖还在跟村民说话,而陆澈负手而立,百无聊赖的站在河堤边吹风。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又朝她看了过来,翘了翘唇角。
先前还不确定,这回就很明显了,哥哥从来不会对不认识的人笑的。
他背对着君琰玖,朝她勾了勾手。
陆卿不想这么快就被发现,故意没有理他。
这时,却听“噗通”一声,堤坝边,一个村民落水了,瞬间卷入湍急的江水中。
君琰玖下意识的跳下去救人,陆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皇上乃一国之君,凡事要先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君琰玖定住了,身后的几个侍卫跳了下去。
很可能,水里就隐藏了杀手,或者,杀手要以这样的方式,引得侍卫们落水救人,削弱君琰玖身边的保护。
陆卿目光警觉的望着他的周围,君琰玖迅速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抽出了。
君琰玖不客气的冷声说:“这位兄台不是说来潼南是要看望你受灾的家人吗,找到了吗?需要朕帮忙吗?”
陆卿又岂会听不出,这就是逐客令?
陆卿从容道:“潼南县年年夏日暴雨,堤坝却无虞,我也对今年决堤一事感到好奇,想先来这里考察一番。”
君琰玖眯起了眸子,审视着她。
而陆卿将目光望向了水面。
水面上几个人下饺子一般的扑腾,将方才落水的村民救了上来,那个村民脸色发白,肚皮鼓胀,好像已经呛了水,被平放在沙地上,一个侍卫跑去通知医官了。
陆卿知道,此时的急救刻不容缓,遂俯下身子,按压溺水村民的胸膛,谁知,躺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陆卿的脖颈。
“小心!”君琰玖喊了一句。
陆卿身子一偏,没有刺中脖颈,却也被匕首划破了手臂,君琰玖迅速拔出刀,直接愤怒地将地上的人刺了个对穿。
地上的刺客瞪大了眼睛,吐出了大口的血沫,抽搐了几下就咽了气。
陆卿却从容起身。
“皇上又欠我一条命。”
殷红的一道血痕从银白色的袍子里印出来,看似很深的一道血痕。
“皇上爱民如子的心思可以体谅,对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将杀手伪装成落水的百姓,若方才皇上跳下水中救人,杀手可以将皇上一刀毙命。”
君琰玖眸色晦暗:“朕的马车上有药箱,你快去车上处理一下伤口吧。”
陆卿捂着伤口,上了君琰玖的马车。
陆澈说自己略通一些岐黄,不等医官赶来,跟了上去。
陆澈一边给陆卿包扎伤口,一边又心疼,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怎样,玩得开心吗?”
他压低了声音,“那傻子到现在都还没认出你?”
陆卿在他面前仍不愿摘下面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