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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记得,前世的自己,为他披上了红色的嫁衣,现在再回忆,那些画面渐渐模糊了。
或许,那并不是前世,那只是一个离谱的梦境而已,光怪陆离。
陆澈抱着两个小奶包上了马车回宫了,两个小奶包叽叽喳喳,兴奋得不得了。
陆卿坐在他的身侧,怀里抱着呼呼大睡的君宝,问他这两三年来的近况。
“三哥要娶的是尚书家的嫡女徐妍?”
“嗯。”
“那你喜欢吗?”
陆澈笑了笑:“见过两回。”
陆卿能感觉到他笑容里的辛酸。
他即将要娶的,是一个只见过两回面的女子,又何谈喜欢?可是身在帝王家,有太多身不由己,根本就无从左右自己的婚姻。
“大婚是在五日后?”
“嗯。”
陆澈微笑着说:“大家一致认为,徐家之女,贤良淑德,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五日后的中秋节,是北国百年不遇的黄道吉日,此时立后,可保北国繁荣昌盛,福泽连绵。”
陆卿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三哥虽然笑着,但眼睛里,没有光了。
京城满城金桂飘香,宫人在花盆里插了几枝,整个宫殿里都是甜甜的香气。
陆卿的寝殿收拾好了,这处宫殿还和她出嫁前离开时一模一样,一直留着给她回来住的,就连院子里的花木都有人定期修剪。
回到了原来熟悉的地方,君宝兴奋得满院子乱蹦。
陆卿拉着姜暖住在自己原来的寝宫里。
故地重游,看到院子里的一棵树,姜暖恍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也差不多是在中秋的时候,他削去了她一根小辫子,还把她绑在了这棵树上。
那天晚上,她身上被北国的花脚蚊子叮得满身是包,气得咬牙切齿。
想想就觉得好笑,那么恶劣的一个人,她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暖暖,快进来吃点糕饼~刚出炉的海棠糕。”
陆卿在里面招呼着她,笑容甜甜就像水果茶。
姜暖走了进来,刚坐下,一个宫人就匆匆跑来,递给陆卿递来了一封信。
“公主,这是宫外有人给您送来的。要您亲启。”
陆卿打开信看了一眼,入目是一行行娟秀的字体。
对方是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一位贵女,邀请她去茶楼一叙。
陆卿有点疑惑。
她与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此人显然是有紧急的事找她,一直守着消息,她一回来就把信递过来了。
想了想,她还是带着姜暖一起去赴约了。
一进包厢,对面十六七岁的姑娘便跪了下来,拽着她的裙摆哭道:
“公主殿下,求您帮帮我,这件事,也只有您能帮助我们了。”
“起来说话。”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那我走了。”
陆卿拂开她的手,拉着姜暖转身就走。
那女子连忙跪着喊道:“皇上要娶的皇后徐妍是我哥的青梅竹马,他们早就私定了终身!现在我哥得知她要被立为皇后,天天在家里茶不思,饭不想,寻死觅活的,
求求您,帮帮我,告诉皇上实情,让皇上取消婚约!”
“荒唐!”姜暖扭头怒斥着她:
“北皇即将迎娶徐妍为皇后的事已经广发喜帖天下皆知,你一句取消就取消了,你以为,这是儿戏吗?”
那女子哭道:“可是皇上就算娶了徐妍也不会幸福的,徐妍一心在我哥,嫁给皇上她也是被逼迫的!”
“幸不幸福也不是你说了算,人各有命,自从她与皇上订婚那刻,她与你哥就结束了,真要退婚也是徐妍亲自来说,让徐家出面退婚,无论怎样也轮不到你,你现在逼迫公主出面又算什么?真是刁民,好大的胆子!”
姜暖是真的生气了,拽着陆卿就往外跑,那女子气哼哼的声音传了出来:“公主,该说的我都说了,真要有什么事,你可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拽着陆卿上马车的时候姜暖还气鼓鼓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可她就是生气,不但气方才那个女的,还讨厌那个素未谋面的徐妍。
“一个女子,才十几岁就跟男子私定终身,还想母仪天下?呸!”
陆卿原本听了这个事心头一直在打鼓,看着姜暖这气成河豚的样子,反而被逗乐了。
她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一双水汪汪的鹿眸萌萌的看着她:“暖暖,要不你嫁给我哥呗。换我叫你嫂嫂呀~”
姜暖飞快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了,有点别扭的看向车窗外:“别开玩笑,我可是要做姑子的……”
“哦。”
想了想,陆卿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陆澈。
陆澈听完,面容平静如水,最终叹了口气。
“我娘亲嫁给父皇之前也心有所属,最终还是嫁给了父皇。如若要退婚,的确应该徐家出面。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陆卿放弃了劝说他的想法,看见陆澈愈加沉郁的脸,知道他已经认命了。
反正是娶一个不爱的人,她是否心有所属又如何呢?天家本无情。只要她能上这个花轿,穿上那套凤冠霞帔,这个封后大典就能进行。
这件事他心里有数,该娶还是得娶。
陆卿望着他,眼睛红红的。
阔别三年,三哥成熟稳重了许多,可他身上那份骄傲恣意也早就被磨没了,翩翩少年陆澈已经不在,所剩唯有一个在其位谋其事的北皇。
可她家玖玖不是这样啊,玖玖也做了三年多的皇帝,近来还觉得他愈发幼稚了,区别就是,三哥这些年太孤寂,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好好爱护他的人吧。
剩下的四天一晃就过去了。
这一天,陆卿刻意起了个大早,因为北国的习俗,身为妹妹,在举行大礼前,是要陪新娘子的。
她才刚推门进去,就看见宫人匆匆跑出来,慌张道:“公主,不好啦,皇后娘娘逃跑啦!”
“什么?!”
她进屋,本该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不见了,床榻上只剩一套被脱下来的鲜红嫁衣。
册封大典即将举行,各国使节都已经赶来了,这时新娘子跑了,北国莫不是要出大洋相?
她焦急道:“还不快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回来!”
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不用找了,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