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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秤一杆挑盖头,从此称心又如意。皇上,请吧。”
陆澈接过喜称,刚要挑起,姜暖沉着嗓子喊了声:“慢着。”
她头上还蒙着盖头,对房内的宫人说:“都退下吧。”
喜娘弱弱的提醒:“娘娘,还要挑喜帕和喝合卺酒。”
姜暖又重复了一句:“退下,哪个字听不懂?”
如果陆澈当着众宫人的面挑开喜帕发现盖头底下不是徐妍,那就完犊子了,刚才的一切也都要白费。
喜娘端详陆澈的脸色,发现皇上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可还是朝他们挥了挥手,便领着宫人退下了。
房间再度恢复了宁静,两个人在床榻上静静的坐着。
她正打算揭下盖头,告诉陆澈真相,这时,听见陆澈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不用跟朕搞这些名堂,朕知道你心有所属,朕也一样!”
“有一个姑娘,朕见她第一面就稀罕她,可是朕当时不知道,只想欺负她,逗她玩,把她气哭……她哭起来的样子,鼻子皱皱的,鼻尖红红的,一双杏眸水汪汪的。”
“后来,她算计了朕,朕对她失望了,也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让他从此畏惧朕,抵触朕……”
“再后来才发现,她是被人利用了。而且,在她的立场上,其实并没有做错……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替自己的哥哥挡箭,挨打,这份勇猛,其实难能可贵。”
说到这里,陆澈的眼圈红了,他起身,站在窗边,背对着她说:
“之后,朕只能尽量去弥补。可是,这些经历过的事,就像落在她身上的那些疤,即便会随着时光变浅,但仍然不会消失……”
“朕等了她足足三年,为她后位悬空了整整三年,想等到她愿意接纳朕,可等不下去了……朕身上有属于朕的职责。也有对北国百姓的责任。”
“朕今日给你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在其位,谋其事而已,这个婚,你愿成就成,不愿,朕也可以和你此生相安无事。”
姜暖说了句:“你挑吧。”
陆澈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必了,你今日好好休息,仔细考虑考虑,之后要怎样跟朕相处。”
说完就要离开。
姜暖又喊了声:“快过来挑盖头。至少,得完成这个礼仪吧。”
陆澈心下疑惑,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再一想,人有相似,声音亦然吧,这才压下疑惑,转身过去拿起喜称。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喜称缓挑起喜帕一角,再将整张喜帕挑落,露出一张娇俏明媚的小脸,一片死寂的心瞬间照进一片光亮。
看清眼前的那张画着新娘妆的精致小脸,陆澈嘴唇嗫喏了一下,瞳孔地震,嗓音都在颤了:“暖暖?”
他用力眨了眨眼,再睁开,还是她。
姜暖明眸璀璨,徐徐道:“你的徐皇后逃跑了,是我跟你拜的堂成的亲,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啪嗒”,喜称落地。